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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蜃妖來襲26

二六.生死一線?一線生死!

暴風圈的中心,看似最平靜,亦是最有可能隨時被吞沒的地方。

四周的風捲狂暴,彷彿被什麼推動著,不斷的向前碾去再碾去。

不像一般的龍捲風,是漏斗式的,而是更像被人鼓著氣向前吹動,呈圓形在轉呀轉呀轉,且如同石磨,越是轉動,旋風圈子被磨的越來越小。

海皇漸漸開始擔心,不會到最後他跟明天的下場是被這些強風碎屍萬段?

「不用擔心,快到了。」明天不愧是滿世界流浪的海市蜃樓,就算遠在離地……離海平面甚遠的高空上,望著底下的海潮,便能推算出大概方位。

他記得的,再往前一小段距離,有一座小小的孤島。

島的大小,大約是一個未經基因改造的十歲孩子花三小時便能繞完一圈那麼小,上頭有稀疏樹林、有至毒草原、有珊瑚礁石、有黃土沙漠、有碧藍湖泊,模樣雖小,倒是各種地形皆有,因此受到很多不同種族船員的喜愛。

更是不少艦艇喜歡暫時停泊,供船員進行一些不可告人交易的地方。

何謂不可告人?那個,在世界至今仍有半數人吃人的情況下,錢這種東西確實是有些雞肋,有時價值性跟流通性皆不受承認,於是為了換取價碼較高的高單位物品,要額外收購或製造一些「特殊肉類」來充當貨款。

想必經過海皇被狂風捲上天後的移動距離可知,那座小小孤島離常春之地極近,近到有不少人把它視為能在最短時間內擄掠剛離開常春之地的孩子,將其變成「特殊肉類」後,再進行銷售的「基地」。

一般情況下,能襲擊兇獸大風的殺人鯨艦艇,再成功從裡頭撈人出來宰了賣掉的,全是武力極為高強的狠角色。

問題是,這一次親自動手的,正是那隻駭人的兇獸大風。

不曉得他們晚點真的「降臨」到那座孤島上後,那些擄掠新人宰殺販肉的惡棍能活下多少?以往是礙於食肉的種族不少,加上昂禁刻意瞞著海皇,沒有人會讓他知道,每個孩子離開常春之地後遭遇的第一個難關,就在海上。

至於海皇第一次離開常春之地時,似乎沒有這種經歷?

話說,那時海皇已經在陽帝的視線範圍內,更有年獸隨行,加上本身是人魚有遠距離催眠的能力,哪有可能讓船被人襲擊成功,於是他們那一次大概是最多孩子成功離開常春之地的一批。

明天想到這裡,有些異常的,想到十分不美好的事,臉色陰沉。

「明天,你的表情變得很怪,沒關係嗎?」海皇攬緊他的關切發問。

明天立刻把表情改回死氣沉沉,近似失血過多而呆滯的樣子,然後小聲的、不能隱瞞的刻意提醒一句,「到了那座島上,不要『心軟』。」

有些東西存在,必定是合理的。

或許將來有一天,那些東西可以被捨棄、被毀壞,但如今離那一日尚有些時間,且這段時間怕是沒有幾十年,是不可能有變化的。

於是如果在上頭看到「屠宰人類」的場面,明天希望海皇不要嚇傻。

「我需要心軟嗎?」海皇突兀的冒出這一句。

明天瞬間瞇起眼,緊迫盯人的審視著海皇臉上的神色。

在常春之地時,在跟兩隻人魚和年獸用餐時,海皇顯得有些呆、有些反應遲鈍,除了擅長說謊和辨識謊言,他連低級幻覺都分辨不清。

如今,依然一臉迷茫回問的海皇,那雙略帶傻氣的天藍色眼睛裡,不再籠罩名為問號的霧氣,竟是森冷的像結凍的冰,是那般的無情和冷漠。

明天不自覺的狠狠打了個冷顫後,想起一件事,海皇如今不是人魚,是蛇頸龍,正常情況下,蛇性陰柔、龍性霸道,有時這兩種會有個共通點,便是高傲,且是那種將其他種族視為不存在的,唯我獨尊的傲然霸氣。

並不希望海皇變成那樣的生物,沒有人性,不,該說是太過高高在上才對,比如變成陽帝、昂禁那副世人任其驅使的樣子,感覺太嚇人了。

「海、海皇。」明天怯生生的喊他,陷入屈居下風的驚愕狀態。

「明天你的反應好奇怪。」海皇不懂的拍拍他的背,笑了笑,「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沒有人可以任性的心軟,尤其我有想要守護的夥伴。」

很難形容,明天心裡聽海皇說自己是他想守護的夥伴時的感想。

並不微妙或複雜,那是何其單純的喜悅與感慨。

只是有些情感太過純粹時,反而會讓腦中一片空白的說不出話來。

「要到了,明天,你也要小心點,不要真的被人吃掉。」

海皇望著身邊的風旋漸小、身下的景物出現一座島,馬上打起精神。

「放心。」明天沉聲嘆息。

曾經他以身為海市蜃樓為苦,如今……這樣虛體般的長久不老不死竟也是個值得讚許和自滿的長處了嗎?人生,真是太可惡的諷刺。

下一刻,當腳底下的藍綠色大海終於變換成黃沉沉的陸地。

一直旋繞在海皇身邊的旋風古怪的停頓一瞬後,準備向內擠壓。

「水起。」海皇即將被變成風刃的風旋吞沒時,召喚了水。

自己是水屬生物吧?他是這麼以為的。

而果然不出他的意料之外,卻出乎情理之中的是,被他召喚的水氣並不是由底下的大海襲來,竟是抽納了天空中飄過的白雲裡的磅礡水氣。

為什麼?當四周的雲群聚而來,將風旋抵擋在外,他卻愣住了。

「海皇!」明天忽然一喊。

一隻手,白晰稚嫩的有如隨時會被折斷般的纖弱,偏偏上頭沾滿了血,還有一圈圈的青髮纏繞於上,在穿過風旋水氣的包圍時,如銳利鑽頭刺進強硬岩石般,竟不斷的噴濺出火花,卻沒有絲毫停頓的直刺向下。

海皇忍住伸手與對方碰撞的衝動,他有預感,那些青髮不好惹。

不能進、不能抵抗,唯一能做的,自然是轉頭,領先一步往地上撞。

身後的九條狐尾留下三條將明天捆進懷裡,另外六條則是將附近聚集來的水氣全吸納過來,剎那間就為自己增加了上百斤的重量後,急速墜落。

磅的一聲,那隻手穿過風旋水氣,硬是在下一秒,自海皇頭上空揮而過。

忍不住抬頭,海皇瞧著染血的手一寸寸縮回,那道隱在青髮舞動中的身影,一點一點的顯露出來後,對上最早浮現的一雙血瞳時,他猛地背脊一寒。

那是看獵物的眼神,是勢在必得,且不容有失的。

好在自己反應快,海皇抱緊明天,六條充份吸飽水氣的尾巴,強行帶著他往小島上的樹林裡狠狠砸落前,眼角餘光瞄到別的影子,往這裡衝來。

一身是血,似哭似笑,很不正常的人,瘋狂到想搶奪他懷裡的明天。

沒有餘力去看清楚對方的樣子,海皇在身體即將落地時,反向將水氣振射出去,頃刻間,水氣爆成水霧,水霧凝結成水箭的噴湧而出。

刺刺刺的中箭聲裡,想攻擊海皇跟明天的那個人已經爆成一團血霧。

很少有機會近距離見血的緣故?海皇雙腳踉蹌的踩在地面上,有些作噁。

「不要心軟。」明天告戒著,同時,隱隱鬆了口氣。

好在海皇仍會對見血這種事感到不快,幸好他沒有真的被蛇性、龍性那種獸性所影響,這樣的海皇……會想著素食對人類有利的海皇,才是他最初會答應霸傲的求援,主動說出要成為海皇替身的主因。

世上多一個好人不算什麼,但是多一個願意做點事的好人,極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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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六萬了@~@也就快有一般的一集多
不過故事才剛剛開始
海皇是不是能帶著明天 逃離陌憎的追殺?

話說 = =///見面不相識啊!
對於不知情的當事者來說 可能沒有意義
但是對於知情的旁觀者而言
是不是充滿了諷刺和可笑?

嗯 鯨魚現在同時寫很多東西啊
包括惡鬼妖芽 蜃妖來襲 實習死神 
還有末日番外的陽帝霸傲本 KD4
除此之外 補品文的放輕鬆
以及試驗性的寫些新稿 =  =///
何止同時寫三篇 咱一向是朝坑王邁進的一次數篇
所以大家要愛護鯨魚喔@0@+

三不五時就來陪鯨魚卡頁面吧~*
會讓鯨魚更有寫文動力 ︿_︿///





末日──蜃妖來襲27

二七.長程追殺?一路連累。

鮮血,紅色的,帶著腥味,黏稠的,像永遠也甩不開的。

如雨似霧,噴濺著,佔據了整片的樹林。

灑落的血,濺開在地面,如花朵綻開,美的詭邪又驚心動魄。

海皇抱著懷裡「裝死」中的明天,不斷的在地上跑動著,從稀疏樹林穿過,還沒考慮到會不會因為強行穿越而中毒前,從天空中又掉落了一具殘屍。

屍體僅有一小部份,乍看之下,連是上半身或下半身都分不清。

急忙從屍體上頭躍過,海皇差一點點在落地踩在血跡上時滑倒,幸好他有九條尾巴,雖然用三條來穩住明天,仍有六條可以調節身體傾斜。

忍住想吐的慾望,對於那種屍體殘塊,他果然絲毫不能接受。

毛骨悚然之外,更多的,是一種畏懼,害怕著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殘酷。

不希望自己也變成那樣,所以,海皇在逃跑途中,即使遇到擋路的,也僅僅是用尾巴纏住對方後,向遠方甩開。

只是,他不希望害死對方,想把擋路的人送離這裡,天空中總會刺下青色的長髮如利箭般,將被他送走的人狠狠刺穿在地。

血花便會因此,像被巨力壓搾般的,如噴泉向高空噴湧。

更噁心了,海皇鬆開擁著明天的一隻手,用力的堵在嘴前。

不能吐,一旦吐了,他知道自己就沒有力氣可以逃跑。

繼續不斷的奔馳,穿過了稀疏的樹林之後,他經過的是至毒的草原,完全不敢停留的快跑,深怕自己會中毒的加快腳步。

忽然,在跑了三分之一時,海皇莫名停頓了一步。

明天自從天上那個追殺者現身之後,再沒有說過話的一路裝死。

於是,海皇停頓的這一步,當然不會是為了明天,而是……

完全沒有感到不適,彷彿這片草叢對他的身體沒有半分妨礙似的。

海皇遲疑的低頭,先看見了明天,而後,望見遮在自己嘴上的那隻手,手腕之外,連手指的間隙,亦能瞧到蛇鱗的存在。

紅色的蛇鱗,不,顏色正在慢慢的改變中,漸漸的泛青,最後變白。

白了之後,又轉化成別的顏色,一變再變的又變成紅色。

有如一個又一個的輪迴,蛇鱗的變化異常的讓海皇的身體不受毒素影響。

望著蛇鱗的異變,海皇停頓了一步之後,再次拔腿就跑時,並沒有立刻脫離這片草原,這片至毒的草原裡躺著的無數白骨可以證明,它並非無害。

於是,像剛剛那樣,有人想來追殺自己的情況,會變少吧?

海皇不希望再看到有人被連累的打算在草原裡兜圈子,可惜──

戳戳戳戳戳,連續五個集中如鎗尖的青髮髮束戳刺下來。

海皇左閃右躲、前撲後滾仍避不開全部,最後,赫然是明天將他用力推開,以他自己的身體硬生生去「接一鎗」,才躲過了這五連擊。

被重重推開、摔飛在地的海皇,一爬起身馬上往前撲去。

狐尾飛騰間,海皇好不容易才將被青髮戳中,要被青髮擄走的明天強行捲了回來,那一刻,死命摟緊身上濺血的明天,他眼紅了。

如果一定要有人受傷,要有人死,那就讓其他人去死!

不要再是明天了,不要再是明天受傷了。

「對不起、對不起。」海皇低聲呢喃著對不起,眼眶微紅的往前奔。

這一次,他連想也不想的快速往草原外跑去,直直衝進了珊瑚礁石的區域,這裡比樹林那邊好,障礙物夠多的隨時可以找地方躲。

大大的珊瑚礁石一片片,偶爾也有中空可供躲人的空洞處。

抱著明天在裡頭穿行一陣子,海皇喘著氣的滾進了一個較大的空洞。

「明、明天?」海皇顫抖的摟緊他,深怕明天替他抵擋,已經……

「咳咳,沒事,我還沒死。」明天閉著眼,以「海市蜃樓」的能耐,確定那個想吃主人想到發狂的兇獸大風離這尚遠,才開口說話。

不過,他沒死是一回事,身體要撐不住了。

想一面維持先前受創的幻象,然後一面待在海皇身邊,替他穩住基因的排斥現象,實在有點困難,他有些心力不繼。

尤其方才又中了兇獸大風的攻擊,目前仍留存在身上的力量有些欠缺。

「海皇,如果說,今天我能帶著你離開,往後你卻要承受更可怕的追殺,你同意嗎?或者,我們賭看看,賭一切能不能在這一次解決?」

明天力量不足的掙扎著發問,語無倫次的情況,讓他自己都氣結。

「什麼意思?」海皇不明白。

「……你要今天我們一起活,或是一起去賭命,然後可能一起死?」

像是誘騙一樣,明天知道,這是因為他的賭性不夠堅強。

他從來不賭的,事實上,海市蜃樓貌似存在於世界,其實脫離於眾人之外,所以,不止極少跟人對賭,事實上根本是沒有機會賭。

可是,這樣可以嗎?他今天放棄了計劃,海皇以後肯定會不好過的。

被兇獸追殺啊,要這樣一直被追殺下去,直到整個計劃結束。

那樣太可悲了,明明以前是夥伴的,卻因為自己將大風陌憎洗腦的關係,海皇淪落成對方的獵物,這樣、這樣不對的。

「好,我們一起活。」海皇彷彿沒有發現明天內心的掙扎,決定了。

「你!」明天氣急敗壞的瞪他,卻連自己為什麼生氣都不明白。

「活下去,一起活著,就是最重要的。」

海皇堅定的注視他,絕不動搖的眼神,非常的懾人。

「好吧,我們一起活下去。」明天苦笑著認命了。

就算往後要一直被兇獸大風視為獵物的追殺,那也無所謂。

反正有海皇在,明天不怕自己會落單,有人陪的話,要他做什麼,似乎都很甘心樂意;而海皇有他在,明天更相信自己絕不會讓海皇因此喪命。

「我們一起活下去。」明天脫離了海皇的懷抱,不再打算讓自己成為他的負擔的化成了一小片的白霧,徹徹底底將海皇包覆其中。

「按我的聲音指示,走!」

明天的聲音從白霧中傳來,海皇剛斂下臉上的吃驚,已經聽到指示。

左三步,向右轉身,前行二十五步,停頓,往左轉身,前行三十步。

不知何時,被水氣聚集吞沒的珊瑚礁石群,整個陷入了白茫茫的霧中。

狂風呼嘯著襲來,在上方不停的湧動,活像什麼猛獸在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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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身體問題被強迫進行三天休養
嘛 結果今天卯起來就寫了九千字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orz其實我還想寫下去= =///

總 總之 應該沒關係了吧?
= =" 讓大家久等了
下一回 @0@ 奉上!

話說 陌憎你這樣沒問題嗎?
等以後所有事情全想起來的時候
你不會後悔追殺過海皇?
= =" 有時還是傾聽下內心的聲音
不要一口氣 不要太徹底的把事情做絕
@_@不然 後悔怕是已經來不及......






末日──蜃妖來襲28

二十八.最後的制止,來自讙獸

被狂風捲動的白霧,一圈一圈的繞著珊瑚礁石打轉。

絲毫不像普通雲霧遇到驟風會有的散開跡象,白霧奇異的不曾散去。

「明、明天?」海皇莫名又有了那種頭暈、喘不上來的異狀。

「不用害怕,我還沒有離開,只是……」

明天很難在短短幾句話間,就把情況說明清楚的停頓住。

太複雜了,要說清楚的事情太多,多到現在根本沒有時間能說!

總歸一句,自己從人形爆開回到海市蜃樓的狀態,果然對海皇的身體造成不好的影響,他體內的基因隱約又開始出現排斥反應。

好在自己一直纏附在海皇周圍,短時間內,應該能把排斥反應控制在一個範圍內,不會危險到令海皇出現不可挽救的創傷。

只是,除此之外的事情,有些他根本不願去回憶,因此難以說明。

「沒、沒關係。」海皇大概能猜到明天沉默的原因。

「放心,我會在你的身邊,不會離去。現在,繼續走。」

明天相信,在這附近一定能找到生機,因為他已經發現某個人的到來,真有存在感的大人物啊,一踏上這個小島,就馬上逼退那麼多無關人士。

所以說,讙獸果然是專出變態帝王的種族?

唔,不認識上代帝王羅剎,只見識到這任帝王昂禁的……瘋狂。

嗯嗯,果然是變態帝王啊,這種異於常人的「獨佔慾」和「否定其他存在的霸道」,實在挺難想像當初海皇跟他相處的情況。

嘛,算了,跟人魚扯上邊的生物,大多都不正常。

明天放棄想下去的又報了兩個移動方向和步伐數,指引著海皇在珊瑚礁石裡以繞圈方式行動,好離上頭那個暴走邊緣的兇獸越來越遠。

只是,偶爾他還需要緊急修正方向,以免迎面撞上讙獸。

就不能乖乖離海皇五百公尺遠,不要靠近嗎?──讙獸當真是變態!

透過泓猊轉達的事,竟然聽而不聞的故意裝不知道?

明天氣急敗壞的一再轉移方向,努力讓海皇一再偏離讙獸的位置。

說真的,到底是被兇獸大風追殺比較可怕呢?還是被讙獸給抓回去,硬生生鎖在身邊比較淒慘?唔,怎麼好像半斤八兩的一樣慘烈?

「海皇,你繞暈了嗎?我說的是左邊、左……」

明天來不及把話講完,散發出去的白霧已在瞬間逆旋回來,瞬間聚集。

當白霧圍在海皇身外五十公分處,形成一個圓柱形的霧體時,對面的位置,一道身影就那麼在白霧散盡時,毫無遮掩的顯露出來。

在那一刻,明天深深懷疑自己的感應力是不是被大風吹起的狂風刷到零或負數了,為、為什麼讙獸明明離他們這麼近,他卻半點感覺都沒有?

那個有著兩個不同瞳色,長相俊朗秀氣,沒有半分駭人氣勢,柔和的讓人想親近,穿著簡單輕便衣物的人,難以想像會是讙獸。

只是,穿的再隨意、長的再和氣,一樣遮掩不住從這人眼瞳中流露出來的那份淡漠,那是高高在上久了之後,漠視一切的淡然。

「海市蜃樓?」那個人輕笑一聲,隨著問句往前踏出一步。

由明天盤旋而成的白霧,為此將海皇硬生生往後拖退五、六步。

「明天,霧太濃了,我什麼都看不到。」

海皇驚愕的被白霧捲退數步,還差點被地上突起的礁石所絆倒,偏偏身邊籠罩的圓柱狀白霧太厚,厚到他看不穿。

「你……閉上眼、摀住耳,不要看、不要聽。」

明天語氣激動的喊完,心滿意足見到海皇將眼睛闔上,更掩住雙耳後,由他化身成的白霧圓柱突出一部份,將上半身暫時凝聚出來的瞪著眼前人,同時,一再的聚攏霧氣盤旋在海皇身邊,寸步不離。

可怕的是,他越是緊挨著海皇,對面越是有陣威壓漸漸上漲。

黯藍色的眼瞳彷彿是虛假的存在,沒有半分波動,而青藍色的眼睛則是泛著一種森冷的死寂,雙眼的對比給人一種毫無生氣的感受。

信手將滑落身前的紫藍長髮往後拋,那人看向這裡的態度,有如在打量什麼,不對,這種形容詞太好聽,根本是把貨物放在秤桿上秤斤論兩似的。

「你放心,我好歹活了百多年,不是新生的讙獸,不會因為你惡意擄走我的夥伴,還將他的記憶幾乎全數洗去,就對你做出過份的舉動。」

那人忽然低聲淺笑著,悠然瀟灑的神態,跟先前徹徹底底的不一樣。

就像是剎那間換成了另一個人,這樣的讙獸反而更可怕。

明天差一點想捨棄海皇獨自逃跑,整個腦袋裡就剩下一個念頭,恐怖。

讙獸的溫柔,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對於沒有實質存在的海市蜃樓來說,萬獸之王的讙獸原來能影響到他。

多少年了,沒有這麼鮮明的經歷過何謂「膽顫心驚」的感受。

如果此時明天不是一團白霧,而是人形的話,他怕自己會吐出來。

過度的驚懼壓迫著身心,幾乎到了讓他無法承受的地步。

「深呼吸會好過一點。」那人好心的建議著。

明天極力忍住想告訴對方,自己是白霧的擬人狀不用呼吸。

奇怪的是,下一刻,那人為他自己那句話,自顧自的笑了,不同的是,這一次的笑無比的溫和,如同想起珍貴的寶物。

「那一年,海皇艱難的從我散發的殺氣浪潮中穿越過來時,我也是這麼說的,而他居然乖乖的做了一個深呼吸,那時候,對於這麼信任我、毫不防備我的海皇,我幾乎馬上決定了,想當這個人的夥伴。」

最後的夥伴兩個字,那人唸得何其深情,同時在語末附上沉沉的殺意。

明天要是有眼淚,現在絕對會嘩嘩的像水龍頭壞掉般往下狂落。

「我從頭到尾是受害者,先是被陽帝誘騙,後來又被葒怩詐騙!」

明天越說越生氣,憑什麼要他來承擔讙獸的怒氣啊?

始作俑者的陽帝哪裡去了?最佳幫兇的葒怩人呢?

「嗯,我無法阻止陽帝的計劃,所以不能怪你。」那人從回憶中醒來的斂起殺氣,突然,又猛地向一旁甩出一條黯藍色的符文髮帶。

頃刻間,天空中赫然劃出一條詭異的青紅交加的軌跡,恍似流星。

「那個是?」明天沒有錯過「流星」飛過天際的畫面。

「大風。」那人連名字也不喊,淡淡的喊著種族名稱。

明天再一次感嘆自己這次被騙得很慘,居然要來面對可以一擊打飛大風的讙獸,誰來教教他,現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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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的 明天 王牌在你手裡!
沒錯你那白霧柱狀裡可是綁著海皇
有海皇在 不怕昂禁不聽話的

話說 寫蜃妖來襲時最常想的是--
很多書裡都會寫 
沒有了過往記憶的主角像變了個人
同時 再不是其他角色心裡的那一位
= =海皇也是嗎?

對昂禁來說 海皇不再是那個救了他的人?
又或者 依然是呢 是他最重要的夥伴?

@_@嗯 到底是哪一個呢?
每次想這些時 感覺挺開心的 ︿_︿
那麼 欲知詳情 就等明天的下一回吧

到底 把大風打飛的讙獸此行目的是?
一 宰掉明天 搶回海皇
二 把明天跟海皇一起宰了
三 來體驗那種被遺忘的滋味
四 把兩個一起弄成手下
五 散步而已 純路過
六 以上皆非 絕對出乎大家所料
........會是哪一個選項呢?= =///
答案好像很簡單?@~@?可以試著猜猜看喔!






末日──蜃妖來襲29

二十九.對面不相識的相見難安

最可怕的沉默,不是你站在他面前,他卻半句話也不說。

而是明明現場有三個人,卻沒有一個人肯開口,靜的讓人不知所措。

海皇等了滿長一段時間,依然沒聽見明天或那位不速之客的聲音,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被屏蔽聽覺的放下掩耳的手,再把眼睛睜開。

方才就算遮住了耳朵,隱隱約約能聽見說話聲的,讓他不至於心慌。

偏偏突然出現了一陣沉默,持續的時間應該不短。

海皇站到腳痠的不想再等下去,他試探著往圍繞自己的白霧狀柱體伸手。

「海皇!」明天發現自己擬出人形的上半身突出一隻人手的回過神。

「可以穿過。」海皇不等明天制止,大步的跳了出去。

接下來?在一片瑰麗的紅色珊瑚礁石中,站著一個有著一頭紫藍長髮的男子,他望向這裡的眼神極為複雜,彷彿有千頭萬緒的想法藏在裡頭。

沒有原因的,海皇下意識只盯著對方的青藍色眼睛直看。

明天收回圓柱狀霧體,直接擬成人形白霧的飄到海皇身邊。

「海……」只喊了一個字,明天就莫名其妙的「失聲」,所有的聲音像被禁錮了一樣,發不出來,任他再怎麼努力,喉嚨被掐住般的不聽使喚。

「明天?」海皇回頭看著張牙舞爪,像在為難什麼的明天。

「……」沒辦法說話,明天最後被迫搖搖頭的裝無事。

「沒事就好。」海皇邊說,邊看回站在遠方的那個人,越看越眼熟。

哪裡沒事啊!──明天想吐血的在心裡暗暗抱怨,卻插不上手。

沒有理會明天的餘力,海皇的心神被那一位徹徹底底的吸引住,移不開目光,像是有好久、好久,久到幾十年的時間,總是習慣盯著對方看。

明明連那人的名字都不記得,心底卻狂呼著,幸好他在這裡!

因為對方就在眼前,滿滿的喜悅和振奮,活像有他在就不會有問題。

自己什麼時候,如此信賴、依靠一個人了?海皇想不起來。

難不成是所謂的前世遺留的記憶?不,等下,海皇記起來了,明天說過,自己這是第一次由於基因排斥的關係,需要一切重頭來過。

意思是,眼前這人是自己以前認識的人嗎?似乎是呢,光是想及自己和他曾經有所接觸,便自心底浮起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觸。

「你是誰?」海皇情不自禁的想問。

他想知道更多一點,無關過去,僅僅是跟眼前那人有關的事。

可是那個人聽到他的問題,露出極為悲傷的神色,黯然的低頭嘆息,他的嘆息聲會感染似的,讓人聽了心頭發緊、眼眶發熱,會想替他落淚。

「奇怪。」海皇抹著眼角真的掉出來的眼淚皺眉。

令他不解的是,見到他的眼淚後,對面那個人換上了絕望的表情。

為什麼?海皇話到嘴邊卻沒有說,不知為何選擇了沉默。

「昂禁,昂然禁止的意思。」那個人努力揚起笑臉的自我介紹。

海皇的眼淚掉得更兇,他的心很痛,痛的有如在責怪自己為什麼忘記。

「……」明天一見海皇驟然蹲下,連忙撲到他背上緊緊靠著。

「他怎麼了?」昂禁沒有試圖靠近,而是放開了對明天的封鎖。

身為讙獸,對於蜃族的壓制能耐,並沒有比其他種族更少。

好不容易獲得解放,明天怨怒的瞪了昂禁一眼後,把重點放回海皇身上。

「專心傾聽我的聲音,沒有問題的,我在這裡,一切不會改變。」

不過是短短幾分鐘沒有用聲音壓制,明天手忙腳亂的發現海皇的基因排斥現象大到讓他控制不住的狀態,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停下來!給我停下來。」明天失控的放聲嘶喊。

瞬間,太過專注的關係,將白霧擬成人體的念頭一散,人形再度爆開變回白霧,明天卻沒有擬回人形的打算,乾脆把白霧滲進海皇的體內。

停下、停下、停下,停下來!

「以讙獸之名,賜予你……加倍的施術威壓。」

略帶遲疑的發言,出自昂禁,他以前從未用過這類型的。

可能是手下對讙獸來說,永遠像用之即棄的物品,不需要小心翼翼的保護,所以,昂禁沒有機會做這種類似「增加狀態」的輔助工作。

只是他沒有用過,不代表什麼,讙獸的存在勝於一切。

明天明顯的發現,白霧鑽進海皇體內後,那些造反的基因真的停住了,不再劇烈的惡化下去,不止如此,還在他的指引下,一點一點的恢復正常。

「咳。」海皇按著劇痛的心臟,嗆咳出一灘的黑血後,發現心臟恢復正常的鬆口氣,而後對自身發生的事感到茫然不解。

「我的身體出了什麼事?」海皇下意識想問,可惜沒有人回答他。

好在來得及。──明天累壞的慢慢將白霧收回,擬出一個人形。

明天不說話,海皇想問又有種最好不要問的直覺,最後選擇放棄追問。

當白霧般的明天跟海皇狼狽、疲憊的癱坐在地,遠方的昂禁不知何時已經不見蹤影,剎那間會使人懷疑自己先前是不是在作夢。

「怎麼回事?」海皇愣愣的望著先前昂禁佇立方向,滿心的不捨。

「會再見面的,那個人根本不想放棄你。」明天安慰著海皇。

私底下,明天更想知道,那隻讙獸是怎麼潛到近處又沒有立刻引起海皇身體的不適,若非後來兩人有所對話,海皇根本不會出現「基因排斥」。

如同幻影,明天忽然腦海裡閃過這樣的想法。

原來如此啊,那隻讙獸是利用另一位蜃族使用「鏡射投影」的方式,把「他的存在」投射到這裡來,事實上,僅僅是幻影,本人並不在這裡。

難怪讙獸使用力量前,自己居然不能發現他的存在。

想必讙獸此時正在後悔吧?要不是他想壓制自己,好和海皇獨自對談,哪裡會惹出海皇身上的大問題,然後提前把鏡射投影的力量消耗光的消失。

而那位被壓榨的同族,應該是傳說中一直服侍讙獸一族的百歧吧?

看來,往後「偶爾」遇見讙獸出現的次數,恐怕只多不少。

明天嘆口氣,不願再想下去的看回海皇,仔細打量下他的臉色後,抬頭看了看四周,「到水邊去,我們進水裡,你會比較好受。」

是的,蜃族跟蛇頸龍皆是水族生物,在水裡彼此都會好過點。

「好。」海皇其實有很多話想問,但是他沒有力氣和勇氣去問。

剛剛那種痛到心臟要裂開的感覺,著實讓他嚇到了。

一個人的心,原來也會為了別人痛的無法忍受,近乎崩潰。

海皇短時間內絕對不希望再承受一次的決定不要追究,等到勢所難免,必定要想起的那一刻,他再去面對好了。

這種感覺真陌生,自己這麼畏縮、逃避的一面,挺無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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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問題答案是-- 三!
昂禁是來體驗被人遺忘的感覺......

= =///這麼說好像也有些不對
其實是 沒有親身試驗過
昂禁不肯接受自己不能靠近海皇的事實

人總是這樣吧?多少人說 那樣不行
沒有自己跌進去過那個坑裡
就會認為 我可以! 然後孤注一擲做下去

@_@ 昂禁比較好一點的是
至少準備了不少方案去面對
如果真的現在不能跟海皇接觸的話 該怎麼辦
不然 想必海皇已經死掉哩 = ="心痛至死

嘛 已經六萬三千字啦@~@
不過好像還在開場階段
真的能在三十萬字結尾嗎?= =?






末日──蜃妖來襲30

三十.遲到太久的救援

渡日如年是什麼感覺?大概是每一分每一秒都煎熬的讓人近乎崩潰。

明天無能為力的看著海皇越是移動,臉色越白,偏偏他幫不上忙,屬於他能做的,全做足了,接下來的部份出乎他的能力之外。

「撐著點,再一百來步,你就能跳進水裡了。」

明天唯一能做的,或許是替海皇數著剩下多少步要走。

海皇聽見一百多步時,真的有就地躺下的衝動,他現在全身都快散了。

「振作點,沒問題的,不要想太多,有我在。」

明天繼續他的言語催眠,只是剛剛在讙獸幫助下,進行了超強度的催眠,如今沒有那種力量做支援,光憑海市蜃樓的種族技,似乎不太夠看?

沒辦法,接連的催眠使得海皇有抵抗力了,任他再努力亦是杯水車薪。

「明天,你不用……勉強了。」海皇喘息著勸解。

身邊白霧狀的明天,每說一次話,身體就被震散一遍,看來極其驚悚。

與其讓明天拼命似的幫他止痛,海皇寧可靠自己默默努力就好。

因為,已經欠他太多了。

這一路上,受傷的總是明天,自己老是被他照顧著。

「我會成長起來,不要再給你添麻煩。」海皇用這番話鼓勵自己。

下瞬間,繼續一寸寸慢慢挪步的海皇,超過了貿然停步的明天。

沒有發現明天停在後方,海皇的視線早被一片白茫茫所取代的離昏倒不遠。

只是,海皇的毫無感覺,不代表十分清醒的明天會錯過那一幕。

當海皇說他要成長的剎那,他那雙天藍色的眼睛,忽然變成淺金色,那是很美的金色,像太陽的碎片般璀璨動人,充滿生機和溫度,彷彿被那樣一雙眼睛注視著是天大的幸福,會想被他這樣永永遠遠的凝望下去。

連身為海市蜃樓的明天,亦不能抵抗那份誘惑的看呆當場。

那樣的一雙眼睛,足夠讓人奉他為主的,想成為他最忠心的部下。

明天花了好一番功夫,勉強自己遺忘那雙眼睛的回過神時,海皇的身影居然在極遠的遠方,以此證明了他被那個眼神攔下極長的時間。

是什麼?那淺金色的瞳眸是什麼?蛇頸龍的種族特技?

不,等下,淺金色……他印象中在哪個人的身上,看過類似的一雙眼睛。

陽、陽帝嗎?從海皇的藍過渡到陽帝的金?這是怎麼回事!

明天不確定他發現的這點重不重要,但是,不可否認的,他不敢再次回想那雙眼睛的樣子,生怕一個失神,自己會被洗腦成某人的忠心手下。

開玩笑,又不是讙獸,哪有這種威力?海皇是蛇頸龍啊!

「學術問題,還是丟給年獸煩惱好了。」明天不想再思考下去。

等他掙脫那雙眼睛的影響,再度放眼看去,海皇離岸邊只剩一步之遙。

還是能做到的嘛,靠他自己……

明天讚賞的笑了笑,白霧擬成的人形往前一飄,飛到海皇的身邊,召出一個水泡包裹住兩人後,他們一起下了水。

「舒爽。」海皇和水泡一落進水裡,渾身輕鬆自在的像動物回到窩裡,有一種這裡是歸宿,想一直一直留在這裡的想法。

「不要睡著。」明天坐在躺平於水泡中的海皇身邊,要求著。

「嗯?」海皇瞇著眼睛,昏沉沉的非常想睡過去,他今天太累了。

「不能睡,你一睡原本穩定下來的基因又會出問題,給我醒著。」

明天不滿的想扯住海皇的領子用力晃,可惜他現在是白霧狀的無法進行。

「就睡一下下。」海皇呢喃著,意識漸漸模糊。

「給我醒著!」明天氣急敗壞的吼聲,是最後、最後的印象。

當海皇心滿意足的陷入沉睡,他不會知道,某個蜃族瘋了似的把附近海域吞噬下來的幹回老本行,就為了在整個「海市蜃樓」中,維持住他的生命。

而這也是辛苦往這裡趕來的陽帝一行人,在分出人手接來人魚後,辛苦於海上繞圈,卻一頭撞進海市蜃樓裡時,最為苦手的麻煩。

徹底放開意識,把一小片海域霸佔下來的明天,陷入了屬於他的夢境裡。

他的夢,一心一意的想著,不要有人死去。

為了海皇做到這種地步,不怕自己會陷在夢裡,永遠醒不過來,明天在決定這麼做時,很難說沒有半分後悔跟遲疑,僅僅是……

相信這一切是開端,而非是終局,所以他做了。

不曾想過讙獸的存在,沒有考慮萬一要陪海皇在這裡永遠沉睡的情況,明天自然而然想這麼做,除了思考時間長一點,帶著幾分賭性的意味之外,這可能是第一次,他打從心底希望,有個人能長久的陪在他身旁。

傻子嗎?──明天沉睡前的念頭,是這麼笑他自己。





「確實是挺傻的。」霸傲站在水槽前,重重嘆息。

從被抓來幫忙突破困境的蜃族千年和百歧口中,知道「海市蜃樓」所做的是什麼樣的夢,又是抱持著何種心情這麼做之後,不曉得是第幾次這麼想。

霸傲對於明天心裡所想的問句,真的,不得不承認,從頭到尾全是受害者,被人一再欺騙的明天,真傻。

不過,傻的很可愛,讓人不忍心傷害。

相比之下,另一個就……惡劣的使人想要去迫害!

「陽帝,你要泡在水裡多久啊?已經五天了。」

霸傲看完水槽裡那被人魚施術完後,變回「海皇」模樣的明天,再轉過頭,在另一個透明水槽中,則是坐在水裡用手指戳著某隻藍色蛇頸龍玩的陽帝。

「有事?」陽帝饒有興趣的逗弄著超小型的蛇頸龍。

極難想像,人形時是正常人的高度,獸型時,由海皇變成的蛇頸龍居然只有一百公分的大小,尤其在牠首尾互碰的捲成一顆球時,體積越小。

「照顧後輩很重要。」陽帝第N次這麼重申。

「你要是有把海皇當成後輩?就不要用對寵物的態度對他!」

霸傲真受不了,他死也不會讓其他人踏進這個房間一步,因為陽帝的形象絕對會全毀,那個高高在上、尊貴傲然的陽帝,居然有這麼稚氣貪玩的一面。

而且玩什麼不好,像逗寵物一樣的玩海皇!

先前在常春之地時,多少人在私下傳言,說陽帝為了陪後輩甘願在水槽裡一待多少天,是多麼的憐惜後輩,更因此得到不少人的崇拜、敬仰。

事實上,陽帝不過是認為蛇頸龍玩起來很有趣罷了。

「每次看你欺負小海皇,我都會疑惑,他活下來是不是件好事?」

「……當然是。」陽帝收回戳海皇的手,將牠小心翼翼捧到另一邊放開,直到牠搖擺著身體,快速落到水槽底部後,繼續圈成一團的安眠,他才從水槽裡站起,朝霸傲揮了揮手,像示意他過來。

「做什麼?」霸傲傻愣愣的靠過去,走到水槽邊。

「不是有事?」陽帝能看出霸傲要他離開的決心,乾脆的配合。

霸傲望著走到足有一人高的水槽邊的陽帝,下意識的伸出手,幫了一把的拉著他脫離水槽,而後又順手把掛在水槽邊的大毛巾遞去,才想起該說什麼。

「陌憎被帝王之令的人追殺。」霸傲總想著該插手去管。

「殺不死。」陽帝不以為昂禁會趁海皇失憶就把陌憎宰了。

那是表態而已,表露出讙獸不允許有人傷害海皇的姿態,以之為恫嚇。

不然的話,難道真要看兇獸大風失手殺死海皇嗎?

有讙獸表態,至少會讓陌憎清醒一點的不要瘋了一樣的跑去追殺。

不管陌憎後面得花多少時間,去做出準確有效的計劃後再開始獵殺海皇,也比他陷入瘋狂時,滿腦子就想著把海皇咬死吞掉的好。

寧願面對一個有理智的敵人,也不想跟發瘋的大風正面衝突。

陽帝不是怕打不過,他是怕到時非打得死陌憎不可,那就不好了。

「帝王之令的人手強行全面進入東之海,哀極之城那邊不允許。」

霸傲幾乎說乾了嘴,昂禁除了回他漠然的冷笑,就沒有別的回應。

「不用管。」陽帝相信這次有蒼生跟著過去,那點小事不算什麼。

「最重要的是,冷薰要求馬上見到蒼生。」

霸傲會堅決要陽帝從水槽裡出來,為的便是這個。

「……」陽帝對這件事,同樣插不上手的嘆口氣。

如果下一隻人魚的顏色不是黑色的,冷薰啥時想見蒼生都行!

問題是黑色的人魚啊,代表的意思很難往好處想。

為此,蒼生得陪在那位黑王身邊才行,短時間內這兩隻最好不要分開。

「再等等。」陽帝做出決定的拉著霸傲走人,他不得不去見冷薰了。

捨他之外,現階段大概沒人能說服冷薰配合的。

只是,攔在一對有情人中間,硬是要兩人避不見面,這算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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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得必有所失啊!總是這樣的吧?
一方面順利 自然有另一方面會為難@@

話說 六萬六了 = =///好數字
接下來是新的篇章啦!
嘛 一樣是蜃妖來襲 不過是不同的開始

前面的開場階段終於寫完了@_@+
太好哩~* 話說
好像有誰沒寫到? 那個......
雙人魚出場機會真少啊!
唔 不過到了東之海 他們會出場的多點
但實際上 這個故事主要是寫明天跟海皇
嗯 於是 是蜃妖來襲篇~* ︿_︿"

忘了說 明天要去複診 今天就只貼這篇
= =/// 要多休息 以免明天被醫生打
嗯 嗯 @@" 然後明天不確定能不能更文
~"~要是喝藥的話 容易睡著 會爬不起來
先跟大家說 ︿_︿ 嗯 就這樣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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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和万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