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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蜃妖來襲1

一.願望不要亂許

平靜的日子,是經歷過不少事的人會真心想要擁有的。

可是有時平靜太久,對於總是生活在爭鬥中的人來說,是不是會有種「不妙」的感覺?彷彿這樣的平靜僅僅是一個虛象。

一旦虛象被打破,是不是隨之而來的,會是自己承受不了的破壞……





「錯覺嗎?」

抱著一堆資料,走在無人的迴廊中,四周輕輕隨風響動的,是距離稍遠的樹木枝葉,沒辦法,誰讓這個時代的植物仍含有太多毒性,不能離人太近。

海皇有些遺憾的把目光從周圍的樹木上收回,下一刻,傾著腦袋想了想,自己前一刻究竟是發現什麼古怪的情況。

明明平靜的日子到來這麼久,除了一些滿腦子想出名的新手強者,會有點腦袋壞掉的想來襲擊他以外,許久沒有大事發生。

是的,常春之地一切皆好,好的找不出不妥的地方。

但為什麼呢?最近心裡總會浮現被人窺伺的不安。

錯覺嗎?海皇再度隱密的東張西望了下。

縱使他死過一次,失去人魚的能力。

不過,身為無族的他,仍保留著以前從人魚記憶中得到的各種能力。

是的,擁有前面幾位人魚的記憶傳承,他本身的戰鬥能力依然不弱。

問題是,不管以蒼生的細密觀察、陽帝的危機感受、炎姬的戰鬥敏銳,又或者最最差勁的透君第六感直覺,全部沒有發現不對勁處。

這樣想來,真是錯覺了吧?

海皇搖搖頭,抱著資料繼續向前走,今天要趕完這一批才行。

如果這些資料順利處理掉,想必又能多出幾樣能吃的植物,和一些不錯的營養素食菜單,這樣一來,人吃人的現狀可以再變好一些。

一邊努力為自己打氣,海皇一邊說服自己忘掉那種被人盯著瞧的感受。

或許是還在為被人窺探的事情煩躁,海皇心神不寧的快步往前走。

直直的迴廊走到了底後,是得往左或往右轉。

海皇下意識的回頭看看身後,確定長長的來路沒有人跟來,安心的喘口氣,往右轉的方向走去,剛走了兩步,忽然迎頭撞上某個人後,向後傾身的瞬間,嘩啦啦的手上抱著的資料飛灑於天,一下子就落滿地面。

「嗯?」海皇傻愣愣的倒退兩步,望著滿地的資料發呆。

「海皇,你是太累了嗎?」

被抱著一堆資料的海皇撞上,白羽倒是沒有比他驚愕。

畢竟遠遠走來,她就看見海皇轉過了彎,只是,會猛地張開羽翼飛過來刻意讓海皇撞,是因為……

白羽撫著抽疼的背,往旁邊走了兩步,回頭看看被撞出瘀青的羽翼、被她狠狠撞上仍絲毫無損的石柱,再瞧瞧發呆的海皇,十分慶幸自己來的及時。

不然依海皇方才的力道,真一頭撞上那根被她擋住的柱子,恐怕──

「啊啊!白羽,妳沒有事吧?」

海皇終於回過神的發現自己做了什麼蠢事,立刻快步奔向白羽的背後,顫顫兢兢的伸手,有些畏懼的碰了碰後,確定傷勢沒什麼大礙的嘆口氣。

「幸好不嚴重,到我的研究室去上個藥吧?」

「嗯,也好,以免回去之後,被朔彌追問。」

白羽不希望他擔心,也不希望他又對海皇出現什麼不好的想法。

「那我們走吧,研究室往這邊走到底就到了。」

海皇直覺往前帶路,剛走了兩步,身後的她忽然笑出聲的扯住他的領子,在他回頭時,她探手指了指地上散落的一堆資料。

「這些不帶走?」白羽難得看海皇這麼傻兮兮的模樣,不禁大笑。

看她笑得眼睛微瞇,海皇不好意思的乾咳兩聲,回頭開始收拾滿地的資料,白羽見他手忙腳亂的,好心的跟著收拾。

很快的,兩人各抱著幾份資料,一起往海皇的研究室走去。

似乎,一切平常到沒有需要格外注意的地方?

海皇突然抱著資料,回頭又望了一眼。

「怎麼了嗎?」白羽搶前兩步後,疑惑的停步看他。

「沒事,是錯覺吧?一直有種被人緊盯著的感覺。」

海皇苦惱的再一次甩甩頭,努力的想把這種感覺忽略。

「海皇,你告訴過昂禁這些事嗎?」

白羽並不認同的沉下臉,刻意神色嚴肅的問。

「呃,你確定昂禁不會保護過度的讓整個常春之地馬上戒嚴嗎?」

海皇不是說笑,昂禁是絕對會這麼做的。

要是平常時間,海皇會不阻止的隨便昂禁去處理,但是現在不行。

白羽會來之外,很多地方的組織、集團或是學校等各種機關,全會派人來對新出現的植物和素食食譜進行研習工作,所以不能戒嚴。

不過要是把這個當理由……大概大家以後就只能純吃素了。

昂禁那個變態帝王,說不定會寧願下令讓所有人直接吃素,以吃死是活該、沒吃死是賺到的方式,讓大家直接脫離人吃人的世界,順便讓自己解脫。

一想到那麼可怕的事態發展,海皇就會打從心底恐慌。

「可是我認為,海皇,你不說的話,後果會非常可怕。」

白羽邊說,邊將手指在海皇眼前繞了一圈。

海皇呆愣愣的瞧著白羽的手勢,然後,眼光隨著手勢朝四周繞了一圈後,他明白了,意思是指周圍這些保護他的人,可能會被昂禁遷怒?

「唔啊!」海皇反應過來的呻吟一聲。

「知道會牽連到別人,就要主動點,晚些替我上好藥,就去找昂禁吧!對了、對了,提到昂禁,我記得他來學院的那一年……」

白羽想起了那個她只看過照片的美麗女人,據說是海皇情人的那位。

「那一年?」海皇不解其意的接話。

「那一年有個異常驚人的消息,就是你交到女友的那個,還有照片被貼出來,我還去報了後援會!只是,後來沒再聽說過她的消息,是不是因為你變成無族,結果最後沒有在一起?真可惜了,那位是大美人。」

白羽感慨的在語末大嘆口氣,臉上更浮現讚賞的神色。

海皇臉色古怪的側過臉,刻意逃開白羽探索的視線。

拜託,那個跟「海皇」抱在一起,被白羽思思念念的大美人,不是別人、更不在何方,此時此刻就在這裡啊啊啊!

是的,那位大美人正是海皇本人。

至於照片上的「海皇」,呃,當時是由昂禁假扮的。

要不然那個任務是該怎麼進行?海皇是一輩子只愛一個的人魚,哪有可能為了一個任務就隨隨便便找個情人出來拍照。

只是,現在是該怎麼說好?海皇困窘的一直晃開視線,真想假裝沒聽到。

「海皇,如果還有可能,就要勇敢去追呀,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認為你們非常相配,說不定我會倒追你呢!」

坦白說,離那一年那一天,已經離的太久遠,白羽才有勇氣這麼說。

好吧,暗戀不是罪,終於找到時機告白才是個問題。

但是,一輩子埋在心裡不說,又有種透不過氣的鬱悶感。

所以白羽選擇在能夠徹底放下,認為自己現在很幸福的時候談笑般的提及,她覺得這沒什麼,頂多是青澀時代留下的一段酸酸甜甜的回憶。

她說的輕快,說的毫無凝滯和悲傷,像是真的不在意。

海皇卻在聞言瞬間停下腳步,活像前一秒剛被雷狠狠劈中的茫然無措。

白羽……剛剛說了什麼?她以前難不成喜歡過自己?

是那一張照片嗎?她跟他的錯過,就因為那張照片?

對於一輩子只愛一個人的人魚來說,有什麼足夠被稱為悲劇?可以被排到第一的,一定是自己愛的人不愛自己這個吧?

海皇以前是那麼想,現在不了。

他直到前一秒才明白,原來最悲劇的是──彼此相愛卻錯過了,而且一錯就是一輩子的再無機會重新來過。

如果可以的話,海皇有那麼一剎那,他真想讓時間倒回從前。

他跟白羽,真的再也不可能了嗎?

『時光不是不能逆溯的。』

一個古怪的,完全沒有聽過的諳啞嗓音呢喃著。

海皇被這個聲音驚回神的左右張望的瞬間,發現身邊全是一片白霧。

「海皇!」白羽驚訝的喊聲,似乎猶在耳邊?

海皇莫名其妙感到睏倦的閉上眼,下一刻,倒進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有些願望,最好不要隨便許啊!

失去意識前,好像聽見某個熟悉的嗓音,苦惱的這麼嘆息著。

是誰呢?這個帶著自嘲和滿足兩種矛盾感受的嗓音,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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睽違已久的末日長篇 汗 超想寫的

= =+ 關於願望不要亂許
還有 如果時間可以從來
再加上標題叫蜃妖來襲
是不是已經有人猜到這是個什麼樣的故事?

總之 如果那時候 白羽跟海皇在一起
難道這個故事 真的能有個不一樣的發展?
@_@ 人真的 可以靠選擇換一個不同的未來?

嘛 =_= 故事就這麼夾帶無數疑問的開始
如果 大家還能對末日感到一點興趣就好
︿_︿ 因為這個長篇大概會貼好一陣子~*

最後 希望這個故事可以讓大家感到開心
另外 元宵節快樂喔@0@!





末日──蜃妖來襲2

二.經驗不見得有用

沉靜的花園,稀疏種著一些威嚇能力極大的食人植物。

除此之外能種在裡頭的,大多是些可食用的無害植物,可以說,這個園子的價值,在這個因為植物含毒導致人吃人的世界,是何等的貴重。

平時這個園子裡是不允許隨意進入,以免不小心誤傷其中一株。

大概一年裡頭,唯有研發出素食食譜的那一位,確定有幾樣菜色通過審核、實驗,證明對人體無害且能排除體內紛雜能量,方才會召開研習會,讓各個組織派來的人,進入裡頭觀看樣本植株。

今天便是這樣的日子,所以園子裡一早就稀稀落落的有不少人來。

只是,這些人從不會往園子中心走,更有幾個人獨佔了中心涼亭。

「海皇真慢。」飛在半空的陌憎,牙癢癢的繞著涼亭不斷打轉。

「不是說去取資料而已?」泓猊疑惑的把手上寫到一半的字典合上。

「第幾版了?」閒坐一旁陪著等人的浪牙,好奇的問。

「啊啊,那是第六十四版,麻煩死了,我畢業這麼久,居然還要唸書!」

陌憎用著恨不得把它燒掉的怨恨眸子,死死瞪著字典不放。

「多唸點總有好處的。」昂禁邊說,邊把手上的第二十四版放下。

泓猊編修的字典挺有用的,大概是為了顧及「大風」這個種族戰力高強但學習力忒差的情況,裡頭的東西極為淺白易懂。

海皇前陣子向泓猊索要了前面幾版後,正準備在常春之地推行。

並不希望他又投身於此,忙的昏天暗地的昂禁,沒辦法之下,只好由他來處理這六十多版學習字典的推行,於是最近他常常得抽空翻閱。

裡頭是有不少連他亦不曾聽過或看過的事物、歷史跟地點,想來虹蜺一族的那位族長和炎狐千姬大人的足跡,果然如號稱的那樣,幾乎遍佈整個世界,讓昂禁這幾日研讀下來,可謂是大開眼界。

「有想過前面幾版字典提及的內容,可以再做更深入的介紹?」

昂禁漸漸有種與其放縱海皇瘋魔一般的投身於素食食譜,也許,他該找些地方,嗯,有不少特殊植物的地方,誘使海皇出門一趟,這樣有益健康。

泓猊淡淡的瞧他一眼,目光瞟過那個聽見昂禁的話後立刻躲到涼亭死角,不願與他對視的陌憎後,嘆口氣。

「前面粗淺的這些,已經夠我教到崩潰。」

意思是,再深入的內容,不論找誰都好,就是別指望他。

「我去找葒怩說說吧?」浪牙閒著沒事也扯過一本翻了兩頁後,眼睛放光的主動攬事,他本以為字典不就是千篇一律的那樣,沒想到,裡頭有用的內容真不少,就算他活了幾百年,一樣有幾個是他不知道的。

「這樣我會不敢回去。」泓猊說歸說,卻明白面前這位不是他能阻止的。

「唉呀,不要緊的,葒怩跟我們『交情極好』呢,嘿嘿。」

浪牙說到「交情極好」時,表情無比的古怪。

「為老不尊。」有膽子說這句的,當然是昂禁。

「哈,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浪牙事實上是打不過,只得無視他。

話題到這裡,有了那麼點尷尬,氣氛稍嫌僵持。

忽然,天空中有道展開白色羽翼,朝這裡疾飛而來的身影,直衝而下。

「地一,退下。」昂禁眼角餘光一瞄,確定來者是誰後,立刻喊停。

原本想撲出去護衛的帝王之令成員,馬上潮水般的又退了回去。

眨眼間,那個飛速極快,快到忘了落地時該怎麼辦的人,毫不在乎的在半空中縮起羽翼後,竟是直接任由身體往地上砸落。

若不是在落地前,那人刻意翻轉身體,做了幾個空翻減低速度,想必真的會像流星一樣,把地面砸出個大洞來。

「好,身手不錯。」浪牙欣賞的拍手。

白羽好不容易卸力完成,略顯狼狽的收拾散髮,從地上站起。

要是以往,她該好好跟浪牙這位王者客套一下,但是今天不成。

「泓猊,海皇不見了。」

白羽聽說過,海皇跟泓猊有種特殊的命運連繫關係。

於是,當她親眼瞧著海皇在他面前,突然被一片白霧吞噬後,她下意識就往這裡趕來,想以最快速度把這些事告訴泓猊。

而等她完全不顧其他人又驚又怒的表情,毫不停歇的把全部事情交待完畢,泓猊忽然想到什麼的剛想出聲,就無比驚愕的舉高他的右手。

「蜃……」只來得及說一個字,泓猊眼前已經被白霧整個籠罩。

從右手漫延上來的白霧,無法阻止也弄不開的,瞬間將他吞沒。

陌憎忿怒的撲身過來時,他舞動的長長青髮在霧中急撈,偏偏等到霧散,等到發現那裡空無一人時,他的青髮上半點碰到人的感覺都沒。

「泓、泓猊呢?」陌憎並不慌張,而是怒到雙眼變紅的大吼。

「慎?滲?甚?」浪牙努力保持冷靜的不斷重複泓猊消失前的那個音。

「蜃!海市蜃樓的蜃。」陌憎被浪牙的話提醒,隨即想起一件往事。

那一年,泓猊曾經被蜃氣影響陷入昏睡,差點醒不過來。

問題是,如今的事態發展似乎不太一樣?

當時泓猊是在他面前倒下,可現在卻是在他面前消失!

「我聽說過的蜃不是這樣,啊啊,會不會是不同品種的關係?」

浪牙記得他遇見過的被蜃氣襲擊的情形,人不會消失才對。

「難不成是被蜃『整個』吞下去?」白羽一臉古怪的猜測。

「有能在常春之地惹事的蜃?」昂禁不信的蹙緊眉。

不說什麼把整個常春之地全部人員掌控在手,他真那麼做,海皇會跟他拼命,可至少昂禁在每五個人為一組的常春之地小組中,各安排了一個人是他手下。

防備已如此森嚴,真真不夠嗎?

「泓猊知道的話,代表葒怩也會知道。」

浪牙一向信奉有些事就是要交給專家處理,他才不管昂禁這位讙獸之帝,是不是真能把常春之地把握在手,他更相信,找到竅門的話,萬事能成。

「我馬上去找陽帝大人的執事官。」

白羽飛到這裡前,曾見到十二王者中,除了浪牙的其他幾位正在某個石頭園子裡喝茶閒聊,只是那裡防衛太強,不是她能隨便靠近,再加上她認為第一時間通知泓猊比較好,所以就直接飛過來。

「我去吧,你們這時候想進去,有些困難。」

浪牙不是開玩笑,十二王者的聚會哪是這些小輩能隨便接近的。

尤其其中有幾位心性不夠穩定,可謂是喜怒無常的。

一般情況下,浪牙現在不應該人在這裡的,要不是他最喜歡新鮮事,才不會刻意跑來這邊,看新的素食食譜是要吃哪些草或哪些果子。

至於同樣跟他一樣喜歡新鮮食物的霸傲,則是太愛吃的關係,被禁足中。

就為了確保霸傲不能隨便亂吃,更怕有誤入的研究員會惹火哪位王者,石園不論是進或出的戒備,遠比過去還可怕數倍。

「我也去。」昂禁實在是等不下去。

「我……」陌憎剛想跟著說他要跟去。

浪牙已經不滿的揮了揮手,「你們有更該做的事,快點把周圍找上一圈吧,能這麼準確的只找上海皇跟泓猊,代表對方離的不遠。」

「是這樣沒錯。」昂禁不再多話的沉著臉轉身,走人。

當他邁步,不需下令,周圍原本待在一旁待令的帝王之令全體成員,瞬間一個接一個的朝他們該去確認的地方前進。

跟昂禁一同離開的,尚有浪牙,他們前進的方向恰好一致。

留下白羽跟陌憎兩個人,明明焦急又只能等的面面相覷。

不一時,四周為此沉靜下來。

「不對。」白羽猛一回頭,她從空中下來時,明明見到花園裡有不少跟她一樣來研習的人,正在觀察新的素食食譜會用到的那幾棵植株。

可惜的是,她發現不對的時間太晚,這一回頭,花園裡已一個不剩。

到底是什麼樣的敵人,可以將人一個個的吞沒擄掠?

白羽猛嚥了口口水,才想回頭看看該在身後不遠處的陌憎是否仍在。

卻在她移動目光的那一刻,絕望的發現,四周全是一片霧茫茫。

原來,她也成為了被擄獲的目標?這下子,事情到底會怎麼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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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一個接一個的吞下去 吞下去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有過類似經驗的泓猊 猜的到底對不對
真的是蜃所為嗎?
話說 = =/// 偶標題就寫了說

泓猊確實是答對了 問題是其他人不太信
因為曾有過的經驗告訴他們 這不是蜃的能耐
@~@ 這樣一來 會不會讓事情更難處理?

哼哼 得請各位拭目以待啦!

話說=_=看了這兩回擔心是BG的孩子們
請不要擔心 鯨魚可是暗腐協會的會長!
= =///所以本文可以安心食用︿_︿





末日──蜃妖來襲3

三.可怕的天性

「奇怪,人呢?」

陌憎用力揉了揉眼睛,發現整個花園裡就剩下他一個。

才眨了下眼睛而已,本來站在前方不遠處的白羽竟然不見了。

「飛這麼快?是要趕去投胎喔!」

陌憎原本不是嘴巴這麼毒的人,要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話。

平時被泓猊牙尖嘴利的毒舌攻擊慣了,最近陌憎也學會用類似的句子攻擊別人。

海皇曾經因為這樣,把他拖出去做了長達幾小時的「語言糾正」。

可惜昂禁說的對,學壞容易,要學好很困難。

嗯?這句話沒又說反了吧?陌憎煩惱的揉著腦袋想了想,有些不確定。

人類的用詞真是好麻煩啊好麻煩,怎麼沒有動物的話簡單!

一時想不到結果,陌憎就懶得再想自己到底用詞對了沒有,輕輕梳開因為他揉頭而被弄到打結的幾撮青髮,開始想自己現在能做什麼。

要是以往的話,自己最重要的夥伴被擄走,那當然要大開殺戒。

偏偏他現在,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瞧見,有辦法查出來的昂禁還處於追查時期,讓他再心慌意亂,也只能原地待機。

他討厭這種什麼都做不到的感覺,如同那時候被吊在城牆上時一樣。

有了夥伴,好像為自己加上永難解開的鏈子,感覺很差。

可是,沒有海皇的話,他似乎得不到如今的自由和幸福。

身為大風啊,是必然會噬主的。

泓猊為此,把他拘束在身邊,防止他去傷害海皇。

陌憎不喜歡這樣,被人防備是很痛苦的,尤其是經歷過「背叛」的他。

「如果那時候,我乾脆的噬了主,成為成熟期的大風呢?」

陌憎曾有過一個夥伴,一個全心信賴仰仗的夥伴,如果他將那一位視為主人,殺了對方之後,不曉得現在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會比現在好嗎?說不定不會。

是不是會比現在差呢?嗯,可能會吧!

陌憎無聊又急躁的把梳整開的頭髮,又一次搓揉成一團。

彷彿在抗議般,青髮舞動著向四處散開,非常不願意被他這樣把玩。

有如習慣性動作,陌憎把抓住的青髮往嘴邊一湊,用力咬了咬,活像當年他被人綁起來,掛到城牆上時一樣,那時唯一的娛樂就是這個。

「咦,我……」陌憎猛地回過神,把青髮從嘴裡吐出來。

記得經過泓猊一共長達五十多次的「罰抄書」攻擊之後,他有好久好久沒有做出這個動作了,剛剛是哪根神經出錯,居然又做出來。

「奇怪,常春之地也會起霧?」

陌憎這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身邊已是一片霧茫茫。

這片白霧跟吞掉泓猊的那一片好像,他身邊的青髮為此出現攻擊姿態,有如一旦被白霧吞進去,可能會對生命造成威脅。

沒有自投羅網的打算,陌憎飄浮在半空中,眼睛開始一點一點的紅。

隨著滿身的殺意外放,當青髮擇物欲噬般的靈巧飛舞,四周的霧氣從意圖吞嚥,到有如被什麼排擠般的漸漸往後退開。

陌憎很久以前就懂,身為大風這種兇獸,一旦他放棄維持理智,這個世上極少有種族能夠壓制他,更幾乎不會有無法抗衡的天敵存在。

當然,偶爾還是會被讙獸壓制的,在他努力不要瘋狂的時候。

問題是,海皇聽說不見了、泓猊也在他面前消失,他哪能不瘋狂!

「我的夥伴在哪裡?」

陌憎放棄盤腿虛浮的坐姿,慢慢的將腳往地上降下。

大概是感受到他攻擊的慾望,四周的白霧瞬間又退散開一大段距離。

那繞著自己旋轉不停的白霧,這時候看起來,漸漸有活物的感覺。

不是活人,而是活物,白霧給人一種是活的,有趨吉避凶的能耐,但是離活人又有點距離,不像會思考的,所以陌憎認為是活物,跟他的青髮極像。

這麼說來,是比上次襲擊泓猊的蜃,實力更強的敵人囉?

因此,蜃氣的程度才會有所差別,一個是只會攻擊離他最近的對象,使其昏睡陷入夢境,而眼前這個,則是會把目標整個吞下。

「拿我當獵物?」陌憎齜牙咧嘴的猙獰笑了。

他的眼睛整個變紅的瞬間,青髮如利刃、尖鎗的各朝一個方向刺出。

啪啪啪的聲音裡,被刺中的白霧,像有東西破裂般的不斷響著雜音。

明明順利攻擊到對方,陌憎踩穩地面的步伐卻帶著遲疑。

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四周的霧並沒有散,更是絲毫沒有減少。

並不因為敵人的詭異跟強悍而苦惱,陌憎從不會在意那些,他疑惑的是,這些會逃避他的霧團究竟想要做什麼?

略帶不安的收回青髮,上下確認後發現,上頭沒有染上半點血跡。

如果想要打破這個僵局,是不是該解放力量,稍微暴走一下?

反正常春之地有昂禁在,讙獸的壓制應該能使他恢復正常。

陌憎有點想這麼做,因為他是個不擅等待和思考的人,而且他的戰鬥直覺也告訴他,這麼做是最快解決事情的方法。

如果不是泓猊跟海皇一再的提醒他,當他失去理智的全面解放力量時,也代表他沒有多餘的餘力查看四周,那樣容易掉入別人準備好的陷阱。

事實上,當初他會被東方一族抓到,會被人鎖在城牆上,正是這個原因。

到底該選擇哪個呢?繼續等待、仔細查看,又或者……

「不等了。」陌憎做不到什麼都不做的一味等待。

海皇、泓猊,不管哪一個對他來說,皆是十分重要的。

雖然,他有時會疑惑,如果沒有遇見他們,自己又會過著哪種生活。

不過既然做了選擇,也就沒有後悔或改變的必要。

「海皇,等著我。」

下意識的喊出這一句,陌憎再也不壓制心底渴求鮮血的衝動。

是的,他每次放棄理智的暴走時,心裡最深切的渴望,就是把某個人吞吃下肚,噬主,好誘人的兩個字,味道應該會特別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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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在這種摸不清做什麼最好的時候
陌憎你完全解放天性的盡情暴走 真的沒問題嗎?

@_@每個人是不是總會有-- 
如果我那時候不那麼做 是不是一切都不同的想法

=_=+陌憎呀陌憎 你已經掉進陷阱裡了喔!
那麼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呢?A _ A?
一切請各位看下去啦~*




末日──蜃妖來襲4

四.總會到來的

由各式各樣不同形狀的石頭,堆堆疊疊而成的園子裡。

石桌、石椅並不是粗糙厚重的那種,竟是特別細細雕琢如玉般的精緻。

「帝王之令果然不同凡響。」

怒衍不曉得自己這句話到底有什麼意思,或許,有點嫉妒?

「你家蟲子們就是沒這麼聰明,我家的也是。」

霸傲沒什麼惡意的,他可以發誓,這些話無比的真誠。

「除了陽帝大人的執事官們,不可能有哪個種族的下屬可以像帝王之令這麼犧牲奉獻仍覺得並不足夠,那是特別情況。」

非遙並不以為自己的組織比不上帝王之令,他極有自知之明。

「不錯了,我連組織都沒有呢!」禁時表情古怪的說著。

「你的情況要是有組織,未免太可怕了。」千亦沒好氣的瞪他。

身為一旦失控就會把夥伴們全部吃掉的可怕存在,禁時要是身後還有人膽敢跟隨,那才叫沒天理!

雖然,倒是有一整群同樣滅絕人性的,跟禁時待在一起。

不過那種鬆散的關係,還算不上是一個組織,真是可喜可賀。

「說的是。」葒怩有同感的點點頭。

「奇怪,從幾分鐘前,常春之地開始變得很安靜?」

四狐千姬突然從她「個人獨佔」的位置起身,朝其他人靠近。

身為會把災禍帶給他人的四尾狐狸,四狐千姬有自覺的要遠離群眾。

當她突然一反常態的靠近,其他幾位或坐或躺於石椅上的王者們,不約而同的閉起眼睛,感覺起四周的異狀。

「蟲子告訴我,常春之地在短短十分鐘內空了一半。」

怒衍疑惑的睜開眼睛,弄不明白海皇跟昂禁突然大規模撤人的原因。

「想把我們一網打盡?」禁時突然吹了個長長的怪調口哨。

「想滅了你的人不少,但是有膽子……」葒怩的目光正崇敬的停留在陽帝身上,那一位即使聽到這些事,依然神色淡定的恍似一汪靜水。

「陽帝,你的執事官們有消息傳來嗎?」

霸傲的稱號是獨虎王者,實際上他身邊偶爾會帶著幾位實力不錯的族中小傢伙,一方面是給他們開開眼界,一方面則是想為自己安排接班人。

可是,從四狐千姬開口以來,霸傲發出的通訊就再沒有回應。

「不用擔心。」陽帝緩緩放下端在手中的典雅白瓷杯。

「欸,陽帝大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怒衍好奇的追問,而在他身邊的禁時跟非遙看他的目光像在看勇者。

好吧,常年跟陽帝大人一起住在北之闇,東方一族的這幾位是比較有勇氣跟陽帝大人搭話的,再加上有霸傲在場,他們連說錯話都不怕。

「有什麼建議嗎?」霸傲快步來到陽帝面前,一臉認真。

陽帝知道,霸傲非常在乎他家那幾隻下落不明的小虎仔。

「放心,不會有事,不被捲進去的話。」

「陽、陽帝,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不被捲進去?」

霸傲忍不住驚吼,陽帝的話聽起來,活像是──

「整個常春之地似乎被哪位當成了獵食場。」封口獰笑著搶話。

身為無所不吃的饕餮,最厭惡的就是有人跟他搶食物。

敢冒犯他狩獵範圍的,全部會被打上敵人的標簽,該儘速處死。

「可為什麼我認為對方不夠強?」懶洋洋打個哈欠的那伊一臉迷茫。

「種族方面的特性壓制嗎?」葒怩提出一個不太熟悉的專門用語。

「特性壓制?」怒衍好奇的追問。

十分清楚怒衍對葒怩賊心不死的其他人,這個時候有志一同的沉默著。

「不是有句俗語挺有名的嗎?就是……被蛇盯住的青蛙。」

葒怩明白她這個例子取的不太恰當,畢竟敵人不見得是青蛙族的。

「滿貼切的。」陽帝偏偏點了點頭,讚賞似的喝了口茶。

「喂喂,陽帝,你居然還悠哉的喝茶,不覺得事情不對勁嗎?」

霸傲想翻桌了,要不是這個石桌看起來像直接埋在地裡的話。

「明明有帝王之令的人在,執事官們也沒缺席。」

封口跟非遙對視一眼,兩人極有默契的又朝對方搖了搖頭。

以他們兩個種族「進食」種類繁多的情形來看,沒想到會毫無印象。

「我以前好像吃過?」禁時乍然出口的話,瞬間讓眾人瞪向他。

「不可能是想向我報復才來的,通常我失控的話,嗯,絕無後患。」

最後四個字,禁時說的無比堅定,只是話裡藏了些許沉重的哀傷。

是的,絕無後患啊,那些曾經是他珍惜的夥伴,已經徹底全軍覆沒,一個也不剩,包括會等待那些夥伴回去的人,全部、全部不在了。

「如果不是找你的,會是找誰?」怒衍的目光開始看著石園裡。

十二王者啊,從陽帝大人再現、從昂禁由沉睡中醒來,到某些人實力不夠的被退下,又有些人近來較常出現的被排入,其實變化不小。

漸漸的,十二這個數字並不明確,真正會到場的王者數量遠超這個數字。

現場,有幾個甚至是被硬塞進來當王者的,從頭到尾死不開口說話。

拜託,又不是在這裡講了話就肯定會被掛上號碼牌,標明這是王者。

事實上,就算不說話,常春之地的課本要是改了,鐵定會上榜的。

其實不排除,這群聚會的人裡,有人不想當王者而想來「賄賂」一下海皇,只要他點頭的話,王者這種麻煩死了的身份,不見得需要揹上的。

比如千亦那傢伙就是,他說自己已經消失太久,不應該繼續當王者。

這有關係嗎?他消失再久,又哪有陽帝大人曾經「人間蒸發」的久。

「看起來,似乎沒那種窮兇惡極的生物存在啊?」

怒衍倒是認為其中有幾個看起來挺好欺負的,晚點看能不能拐回組織裡,每次見證過帝王之令有多萬能,他就有衝動把人才往自家裡拐。

「不用擔心,目標是我。」

陽帝放下杯子,輕巧站起身的剎那,全部的人無法自制的跳起來了。

「什麼不用擔心,這才是最該擔心的吧?」霸傲急的跳腳。

「他只是找人玩。」陽帝話聲淡淡,彷彿真的毫不在意。

「問題是,他把在這以外的所有人,全吞進去了,包括海皇!」

從石園外猛衝進來的昂禁,首次徹底失控的站到陽帝身前,怒喊。

不知為何,他心底一直叫囂著不能再這麼下去,有如、有如他最重要的東西將會因此失去。

「所有的人全聚集了嗎?真是大手筆。」

陽帝微傾著首,瞧著天上漸漸西斜的太陽餘暉。

「陽帝,給我說清楚。」霸傲一把扯開昂禁,毫無顧忌的扯住陽帝的領子。

那一刻,全體旁觀的人忍不住用力倒抽口氣。

霸、霸傲真是超級有膽子呀,那種無禮至極的舉動也敢做!

「霸傲,記住一件事。」

陽帝順著霸傲拉扯領子的力道低頭,兩人的臉在急速接近後,停格在雙方的嘴對著彼此耳朵的動作上。

「什麼?」霸傲沒有推開他,因為他知道這一刻無比重要。

陽帝一向是個不會跟人分享事情的千年蚌殼妖怪,他決定不說的事,誰來逼迫亦是無用,但是,如果他開口,那肯定是──生機所在。

「千萬不要忘記蒼生、不要忘記我。」

陽帝祈求的說完這兩句,闔眼前一秒,確定了滿天的夕陽已經被白霧取代,那個人依然是這麼不喜歡等待,連讓他好好道別亦不允許。

也罷,反正目標是海皇的話,其他人純粹是被牽連的。

霸傲肯定沒有問題,最大的問題是自己與海皇了。

千萬不要許下早就知道不可能實現的願望,海皇。

不然的話,結果一定會演變成最不希望見到的情況……

======

曾經在某本書上看過一個有趣的猜想

時間真的是不能倒退的嗎?假如倒退的不是時間
而是全體經歷過那段往事的每一個人呢?

大概是上面那種感覺 不太記得那本書了
@_@+然後因為那短短的幾句台詞開始妄想暴走

= =+ 如果每個人面對那一件事的記憶被更改了
就代表 這一刻的很多事也會隨之改變
如此一來 豈不是跟時光回溯差不多嗎?

@_@///這個故事從這個念頭萌芽
然後想了想 最適合產生這種效果的 就蜃哩
普通的蜃大概做不到 = =+於是蜃妖出現了

@0@從下面開始 整個末日重生的劇情可能被推翻
大家可以用力期待一下 會看到多麼不可思議的畫面
嗯 比如海皇跟昂禁對面不相識呀~*
陌憎變成成獸 四處亂開殺戒 結果吃掉泓猊

呃 =_= 以上例子純屬虛構 但不一定不會發生
很久沒寫這種暴走的長篇 特別期待中

如果有人在看的話 那就太好了!︿︿





末日──蜃妖來襲5

五.不願意就是不願意

一團白霧在身邊繞來繞去,活像聞到腐臭味的食腐動物一樣。

不管發動多少次攻擊,將它們全數震開。

幾十秒後,白霧依然會聚集成團的,再次將他包圍在最中心處。

這種打不退、打不散,被死皮賴臉纏住的感覺,惹人不快。

最異常的是,他並不是真的對這片白霧束手無策的。

身為酸與,如果他願意的話,想把這片白霧徹底震散,不是辦不到。

令他也說不出所以然,卻下意識這麼做的原因是,心裡有個聲音一再重複且嚴肅鄭重的告訴他,不行、不可以。

酸與的第六感靈嗎?這是個需要長期探討研究的學術問題。

凱歌從來不怎麼在意這個,以他本身的種族天賦,不說什麼打不過至少逃的掉,一般而言,他能夠將全數攻擊包括攻擊的敵人於眨眼間狠狠震退於遠方,本身是立於不敗之地,也就養成他不夠警覺的散漫性子。

除了偶爾接一些「守護」的單子,他才懶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提高戒備。

話說回來,如今這個時間點上,他正在進行的工作,便是守護海皇。

只是,海皇在眼前被整片白霧吞掉的那一刻,他來不及做些什麼,就發現自己也被白霧給吞噬了,且是趁著海皇被吞掉,他心裡大受刺激的瞬間。

那曾是自己,不,該說從未放棄過的,自己選擇的夥伴第一順位人選。

不是說現在的夥伴比不上海皇,僅僅是,從未曾想過拿他們來比較。

海皇是不一樣的,那幾乎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是自己一路守護過來的,是相信整個世界都背棄了自己,他也不會的重要存在。

瞧著他不見的那一刻,自己心底是動搖的。

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的就是,動搖到連自己周身的防備亦忘記了。

凱歌困擾著瞧著四周打不開的白霧,他本來是認為,整個常春之地都被白霧籠罩了,那麼,身處原地的人,應該位置仍在那裡。

他想走到海皇消失的位置上去,他的第一要務是把那傢伙帶在身邊。

可是,隨著白霧被一次次的震開,再一次次的包攏過來。

難以忽視的是,自己往前邁出的步伐,只怕早超過了走到海皇身邊所需要的,意思是?被吞進白霧之後,似乎便脫離了原來的位置。

海皇,究竟在哪裡呢?

一旦想到可能會因此永遠的失去他,不禁打從心底忿怒起來。

早知道,那時候,基因改造剛完成的時候,就將他牢牢綁在身邊。

什麼讙獸,只知道掠奪別人的勞動成果,真是礙眼極了。

凱歌最後悔的就是,認為自己是酸與便足夠強悍的這件事。

讙獸啊,幾乎是自己一輩子也搆不到的高階存在。

當他看上自己一心一意、用盡心機培養出來的夥伴,正常的情況下,自己該要拱手相讓的吧?問題是,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中,最重要的,不是愛人、不是朋友,而是能夠被標明為夥伴的人啊!

是的,愛人還有因愛成恨的可能,不見得能全心信任。

朋友?是沒聽說過「白首相知猶按劍」嗎?那真是文化課學得不夠好。

唯有夥伴,是一旦認定,便能彼此交託性命的。

凱歌離開常春之地後,當然不止結交到一位朋友,甚至連夥伴,他也找到了好幾個,只是,蛇性是陰暗而多疑的,這是天性。

酸與是蛇類的一種,凱歌也排除不了他的天性影響。

所以?真正能使他毫無保留去相信的,竟然……就一個海皇而已。

喜歡接有關海皇的任務,真的不是純粹看讙獸不爽,找他麻煩。

更應該說,就想待在海皇身邊吧?想像過去一樣。

守護他的同時,也被他所真心信賴、在乎著。

要是時光能夠重來,誰要把海皇讓給讙獸那個變態帝王!

凱歌再一次恨得牙癢癢的在心中宣誓,奇怪的是,他心裡這麼想時,意外的發現,自己四肢全出現了霧氣般的鎖鏈,就好像,當他那麼想時,原本該被他的能力遠遠震散在外的白霧,竟是被他直接召喚而來。

「不能夠許不該許的願望嗎?」凱歌瞇起眼。

自己能夠敏銳的發覺這個關鍵的話,想要徹底脫離白霧,不是問題。

麻煩的是,自己一手帶大的那孩子,說他遲鈍算是看的起他。

海皇啊,不是後知後覺,講難聽點,他是不知不覺!

是的,不想知道的,就會完全沒有查覺,這是個致命的弱點。

以往認為常春之地有帝王之令的人手在把持,又有那個變態帝王跟隨,海皇這個弱點,不會成為致命的關鍵,偏偏……

一旦深陷白霧之中,想必此時此刻,笨蛋海皇已經直接跳進陷阱裡。

以他的個性來猜,加上最近常春之地到來的那些外來者。

嗯,凱歌越發不愉快的皺緊眉頭,他好像能猜到海皇會許什麼願望。

這下子,是該袖手旁觀的待在白霧裡,等到一切結束呢?

又或者,凱歌瞇起眼,瞧了瞧不斷在身上漫延,已經快吞掉他大半個身體的白霧,如果現在想震開它們,不是辦不到的。

「海皇,你真該早點甩掉昂禁那個變態,來當我的夥伴。」

凱歌閉上眼,徹底放棄了反抗的可能。

不管被白霧吞沒後會發生什麼事,他這一次是絕對不會放開海皇的。

錯過一次,就該知道後悔兩個字,有多刺痛人心。

他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傻第二次。

======

對於凱歌來說 昂禁絕對是該死的惡質搶匪
那麼就海皇的觀點來看呢? = =///

這個謎 說不定等到後文出現 就會有答案

不過 現在有個很......的問題
=_= 正文還沒開始 鋪述就要一萬二千字了
等正文開始再到結束 這個長篇.....要多少字啊?

T0T寫不完啊寫不完 雖然寫的無比快樂
最該擔心的就是 昂禁如果真的不再是海皇的同伴
這位變態帝王 是不是會變得很可怕?

嗯 總之 請各位看下去吧︿_︿
這篇文已經算是末日重生的變調版
是所有曾經被拋棄的點子的集結體
絕對會發生讓各位傻眼的下一幕
請大家開心的拭目以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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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和万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