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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蜃妖來襲109

重新再來之安心的無知03

三.在你面前是羅剎

水氣瀰漫的小路上,夜的黑被水霧的白點綴的有幾分如夢似幻。

離吃飯時間的傍晚沒過去多久,夜仍未深,遠方似乎還有人們活動的聲音,聽起來挺熱鬧的樣子,只是周圍靜默的卻像毫無人煙。

一路走來已有半小時,走了不短的一段距離,也越走越偏遠,同時,腳下在白天時走來輕鬆的石子路,因為厚濃的水霧影響,漸漸變得溼滑難行。

「小心。」明天一把抓住腳滑了下,身體往旁邊一歪的海皇。

「我以為變成蛇頸龍,對水霧的親近度應該不低的。」

海皇乾咳兩聲,嚴肅的為他自己的失足辯解。

「說什麼呆話,能在水裡呼吸跟不會被滑溜的水氣絆倒有關係嗎?」

明天無奈的翻著白眼,緊緊抓住海皇的手,決定還是抓著他比較安全。

「不用這樣抓著我啦!」海皇窘迫的想推開那隻手。

「我不放心。」明天堅定的說著,如果瞳孔沒有微微一縮的話。

海皇表面上做著推拒的動作,可是他的手卻反過來把明天緊緊抓住,這是?

「我以為凱歌很寵你,不會真把你逼出來散步。」明天試探的問。

「如果附近不安全,他是會隨便我耍任性,可是他一覺得沒問題就……」

海皇重重的嘆了口氣,過往在凱歌手下的被控管生活,全是血淚啊!

「你、你現在不是?」明天話只問一半,問的有些模糊不清。

「做完基因改造,我殘留下來的記憶,不是就剩跟凱歌一起長大的部份嗎?你看他之前也回答的非常完美啊,跟我說起的全是那時的往事。」

海皇的語調忽然比先前的天真直率要來的深沉一些,恍似換了個人。

明天攙著他往前走的步伐一頓,差點想轉頭去查看對方的髮色。

「沒有喔,我永遠只會是我的,僅僅是有些時候某些語氣會跟誰比較像。」

海皇不等他發問,乾脆明快的直說了。

「你這樣,我壓力好大。」明天發現自己的腳步沉重好多。

「會嗎?我就是海皇啊,沒問題的,再說,『他』以前也想過這種生活吧?想任性就任性,想裝無知就裝無知,想不管事就不管事。」

帶著傻氣的期盼,海皇這回說話時,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幸福的光輝。

他、他原來想那麼活嗎?活的不複雜,活的比誰都要簡單。

可惜,越是有能力的人,越是該負起應盡的責任。

讙獸的日常生活過的像個王,他就該做的比任何人多,要盡王的義務。

以前的羅剎,想必總是要煩心很多事吧,就為了幫忙守護這個世界。

似乎昂禁那個變態帝王,也是被那些責任給逼迫、影響的越來越變態,那麼,羅剎的日子可能不是想像中都在享樂?

「明天。」海皇忽然停步,連帶著把拉住自己右手的明天扯了回來。

「怎麼?凱歌不是說至少要逛完花園一圈?」明天裝無知的問。

好吧,因為四周水霧豐盈,他早偷偷把海市蜃樓釋放一小部份出去,當他們在這條路上走了近一小時,他就順利監控了整個花園內外。

在前方轉彎的小路後,在被樹林遮住視野的那一端,有著一群不速之客。

先前海皇明明說凱歌認為安全……等下,什麼叫安全?

沒有敵人來襲叫安全?不、不,應該是己方有完善保護而又能打退敵人,這種情況在讙獸下屬眼中,才可能叫安全!

「等等要配合一點。」海皇說著莫名其妙的要求。

明天還在思考,自己要怎麼做才叫配合。

「要等嗎?」轉彎處另一邊的問句。

毫不隱瞞的喝聲,聲量大的足以使人出現耳鳴,已經響到這一邊。

「今天單純是打個招呼。」回答的那個人話聲溫和恬靜,有些異常。

「海……羅剎。」明天突然意會過來,究竟是需要自己配合什麼。

當他喊出羅剎的名字,一團水霧被集中過來,繞著「海皇」旋轉一圈。

水霧散去的那一刻,華美的銀白刺繡黑袍上搖曳著一頭銀白長髮,那道身影即使是身在東之海水下的空間裡,仍像就沐浴在月光下一般。

月輝皎潔,繚繞伴隨,淺淺銀光點綴著那人的身姿,如同臣服於他。

「果然是呢!」一句果然,眼前一陣黑暗襲來。

嘰的刺耳磨擦聲外,濺起火星點點。

明天本來想護著「羅剎」後退,卻發現四周出現一個巨大螺旋氣流,將他們護在裡頭,而在氣流外的,是一個虎背熊腰,身穿黑衣的大漢。

在大漢腳下,則燃燒著古怪的黑色殘渣,那大概是先前用來攻擊的物品?

用力踩碎殘渣的大漢,往上高舉的掌心裡有個旋轉的螺蚌,螺蚌上不停噴出的氣流籠罩著身後兩人,更捲動周圍水霧,將它們凝聚成箭。

成百上千的水箭成形一刻,被調整向同一個方位後,激射而出!

刷刷刷的射箭聲裡,夾雜著遠方水霧被抽取過來的呼呼聲。

有了水霧做補充,射出的水箭漫天遍野,十分壯觀。

「嘖,這群死變態這麼多年還沒死乾淨嗎?」

遺憾的是水箭再兇,依然激不起被攻擊者的驚懼,話聲裡竟是不屑。

同時,啪啪啪的碎裂聲中,擋住轉角處視線的樹木們全被水箭射成碎屑。

有些落在後頭,已經沒有樹木抵擋的水箭,直直往前穿過成片散落的木屑,繼續向前攻擊,詭異的是,後一批水箭彷彿被什麼吞沒般,消失的無比異常。

「落。」明天伸手往下一壓,漫天水氣帶著木屑粉塵瞬間落到地上。

恢復清晰的視線,不再被雜物遮擋,能順利看清情況。

此時,站在對面的一共有六個人。

而站在眾人最前方,看起來實力一點也不強的,出乎意料是一個氣質溫順的青年,他帶著一個不小的眼鏡,卻只把那雙眼睛襯托的更大。

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柔弱無能的青年,卻能穩穩的站定在身後五個氣勢強悍、渾身血腥氣味,實力比他強大無數倍的男女前方。

「羅剎,知道你死後又曾出現在西方屬地,你不曉得我有多高興。」

青年臉上展露的笑容,真的很像是確認好友沒死的安心歡快。

「好讓你親自動手送我去死?」羅剎話聲淡淡的接上這句。

「不、不是吧?」明天傻眼,他才想放鬆戒備,再說,羅剎這樣也不算復活啊,他是海皇不是嗎?這副外表明明是自己用海市蜃樓暫時幫他製造出來的。

為什麼呢?為什麼面對這個青年時,目前還不能化身為羅剎的海皇,依然不肯說出事實,還非得讓他幫忙製造幻影,他們之間真有如此深仇大恨?

青年是誰?這個不會被其他人兇狠威勢壓倒的青年,是什麼種族?

「啊,不會是猼訑一族吧?據說永不會恐懼的猼訑一族。」

明天沒有想多久,就從眼前六人的站位猜出了來者的種族,以及身份。

「猼訑一族的夷曼?身為草食動物的種族,卻幫一群食人魔種族出謀劃策,號稱連讙獸都想吃,使得許多年前旁人對你的印象,就是最瘋狂的智者。」

「啊,是我,原來我名聲這麼大?」

青年愉悅的瞇眼笑著,一派輕鬆隨意,更像是在跟好友閒聊般的悠哉。

明天抓著羅剎的手,猛地一緊,眼角餘光瞄著大漢手上的螺蚌,縱使沒有異狀,他卻有種被什麼盯上的危機感,是什麼呢?什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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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被找上門來尋仇啊 =口=
太久沒寫打鬥 超不順手的卡了不少時間
下一回不曉得今天之內寫的完不?

先這樣貼一篇 @@" 繼續去寫!





末日──蜃妖來襲110

重新再來之安心的無知04

四.這只是一個示威

天上的月兒彎彎,微亮的月輝灑落,輕輕淺淺的籠罩一方。

有如就站在月的正下方,完全被月光包圍著的那道身影,氣息清冷寂涼。

明天從站在他身旁,到不知不覺站到了他的後方,並不是被讙獸的威壓所影響,僅僅是,有個人擋在前面,他才好做小動作。

畢竟,此時那個看似羅剎的身影,其實是出自他的手筆。

如果是單純虛張聲勢的對話,明天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做著準備。

偏偏那股危機感如影隨形,無論自己如何事前防備都沒有減少分毫,恍若一個失神、一個不注意,前方的他就會變成一具屍體橫在眼前。

明天絕不容許的,不能容許他出事,不能接受他在自己保護下死亡!

悄悄的改變著臨近水氣的材質,混入越來越多的海市蜃樓之蜃氣。

「你不會是來說這麼幾句話而已吧?」

羅剎橫袖身後,就這麼一個擺袖的動作,一股威勢不怒自出。

瞬間壓破了護身用的螺蚌氣流形成的蚌型氣場,徹底的震撼當場。

當虎背熊腰的大漢,在那一刻,恭敬的側身下跪,對他行謁見王禮。

正前方轉彎處的六人組,剩下一個猼訑一族的夷曼沒有反應,其餘五個則是被迫因此退上三步,每一步都沉鬱不快的在地上留下反抗失敗的深深腳印。

「不是說讙獸羅剎已非完全體嗎?」某個人訝異的問。

在月光的映照邊緣,有半身隱在黑暗裡的這個人,有著一頭俐落齊耳白髮,身材纖細,脖頸更細得有如能夠用一手折斷的纖美脆弱的她,穿著合身的貼身絲質褲裝,看似柔弱,卻在開口後凝聚出一股威勢和讙獸威壓互相抗衡。

「嬌嬌老大真了不起。」有著一身略顯青黑的膚色,看似憨厚的長相,卻在說話時露出極其邪惡殘暴獰笑的少年,準備往她身後躲。

「西瞿,你別到我後頭,等會兒還有粗活該你做。」

被稱為嬌嬌的少女,制止了少年的行動。

「今天不是來幫夷曼示威一下而已嗎?」一個額上長有四根羊角,豪爽粗獷的大叔,不明白她指示的追問。

「雖然是這樣,可這裡不是我們地頭,再說……」

幫忙解釋的,是一個穿著樸實褐色褲裝的柔弱少女,有著一雙總是水意盈盈的淚眼,加上她那靦腆的反應,好像很好欺負的樣子。

「夷曼又有事沒事去撩撥總老大了,我們要小心別掃到颱風尾。」

嬌嬌不滿的雙手插腰,她最討厭做事的時候,會跟總老大扯上關係。

「總老大?」旁聽的明天終於懂了,那股危機感從何而來。

該死的,夷曼這個最瘋狂的傢伙,居然又做這種事情了!

「沒關係吧?今天他在。」西瞿說著,把目光放在沉默的第五人身上。

「沒問題的,放心吧,我們合作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讓大家吃虧不是嗎?」

夷曼從最前方回過頭,伸手輕輕往眼鏡上一撐,露出無害的微笑。

「是不會吃虧,不過偶爾會受點小傷。」

突然說出結論的第五人,整個人依舊掩沒在黑暗裡,只露出黑色身影。

「羅剎。」明天忽然出口催促,因為他背脊忽然一陣發涼。

沒有了符文髮帶做攻擊手段,又不是完全體讙獸,羅剎的反應是?

「來了。」判定的話一下,羅剎原地一個旋身,九條狐尾彈射而出。

像散開的煙火,沒有固定目標般的散亂攻擊。

卻啪啪啪的連續幾聲,在眼睛看不到身影的空曠位置,連續幾根狐尾都跟什麼撞上般,傳來了驚人的劇烈碰撞聲。

最後,九條狐尾抽過一輪,忽然收回羅剎身後的那一刻。

一道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了夷曼的身邊,朝他們這裡望過來。

「滿有趣的啊,夷曼,你又閒著沒事替我惹麻煩了。」

說話的他穿著簡便、輕鬆的絲質青色襯衫和長褲,神色淡然。

可是從他開口說話,夷曼後頭的五個人全部又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你跟過來幹什麼?」嬌嬌把西瞿往夷曼的方向推了又推。

「嬌嬌老大,妳不要這樣對我,總老大好可怕。」西瞿不想靠過去。

「沒看到總老大在笑嗎?在笑就沒有事,不要怕。」

說歸說,嬌嬌除了推人,自己是一點也不想靠近半步的。

「夷曼,陽帝跟霸傲就在附近,今天來示威的事,有好好完成吧?」

他毫不在意後頭幾人把他講的像洪水猛獸,只是問著身邊的人。

「差不多了。」夷曼點了點頭,即使語氣裡帶著幾分遺憾。

不是完全體的讙獸,面對總老大的襲擊,好像沒有屈居弱勢啊,可惜了。

「期待下次再見。」羅剎仰著頭,睥睨的高傲目光,卻不惹人厭。

「希望下次不是在我的餐盤裡看見你呢,小海皇。」

他丟下這句話,轉身拎過夷曼的領子,用力把人甩向西瞿。

緊接著,隱藏在陰影裡的第五人走向他,伸手一拉後,颶風一揚,兩人的身影在轉眼間就消失不見,移動的速度快到令人吃驚。

那位大人物都帶頭離開了,被留下來的五人跟著在短時間內跑光光。

而他們剛走不久,不遠處就傳來一個熟悉的喊聲。

「小海皇,你在哪裡?」那是霸傲的聲音。

「沒事吧?」明天撤掉海市蜃樓的幻影時,海皇呆愣愣的仍看著正前方。

「受傷了?」明天不安的走近他,開始細細打量。

「沒有。」海皇低垂著眼,像在想什麼。

「小海皇!」霸傲的聲音離這裡越來越近。

「夷曼是仇人?後來的那個是誰?總老大,我對這個詞有個不好的印象。」

「嗯,你沒有想錯,那是吃人一族的總老大,是禁時。」

海皇有點累的笑了笑,就因為那是十二王者裡的禁時,是以吃夥伴而惡名在外的可怕人物,才能讓夷曼的夥伴們那麼懼怕,也唯有心性異於常人的禁時,才會瘋狂的就算被騙去阻礙霸傲跟陽帝,都不生夷曼的氣。

只是,夷曼今天跑來示威,是不是太多餘了?

「我從不以為夷曼會不來的,他偏偏還高調的到我面前來。」

「那你明明不能用羅剎的外貌出現的,又故意要我把你偽裝成羅剎?」

明天覺得海皇,不,該說是羅剎跟夷曼一樣,這兩個都在做多餘的事,就像兩個互看彼此不順眼,硬要比對方強勢,絕不能輸的情敵一樣。

呃,等下,這什麼毫無關連的胡亂瞎猜妄想?

或者說,誤打誤撞呢?明天看著海皇神情的鬱抑不樂,忍不住要這麼猜。

真是情敵啊?是誰跟誰的情敵?不可能是跟白羽有關,那就是……雪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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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晃晃的鯨魚 終於寫完今天的雙更
話說 十二點了嗎? 還是沒趕上呢!><

嘛 陽帝篇裡有這部份的故事
關於夷曼跟羅剎和雪霜的
不過還沒有很明顯的寫到
就隱隱約約有在佈局裡點出來這樣

話說 @@ 海皇真是不堪示弱啊
怎樣都要用最強的姿態去應對夷曼
= =所以說 還是很在意的嗎?
表面上裝的像不在意有羅剎的記憶
可仍是會為了記得的往事做出不像他的反應

@_@ 禁時的話 這就是個半瘋狂的可怕存在
記得有篇番外裡寫過 = =禁時還想吃霸傲呢
所以 來替夷曼撐個腰 就不是什麼大事了
尤其 禁時當初瘋的想吃霸傲時 陽帝還沒死的說......

意思是?意思是末日裡一堆變態啊!>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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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蜃妖來襲111

重新再來之安心的無知05

五.一個好熟的背影

一擊就退,不冒進,走的瀟灑乾脆的五人組。

因為某個瘋狂智者的能耐,他們退離的路線選的好,路上毫無阻礙。

短短半小時,這群人已經順利來到無人的荒廢小路。

「累死。」扛著個累贅狂奔的西瞿,一把夷曼放到地上,就癱倒在地。

「只能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免得被追上。」夷曼揉著腰提醒。

「西瞿,你下次扛夷曼不要這麼粗暴,他是柔弱的草食系動物。」

身為這五人組的老大,嬌嬌又一次踹著西瞿要求。

「嬌嬌老大,你又不是不曉得我急起來就控制不了手勁,要求那麼多,我記不住的,不如下一次夷曼給圖鏤扛。」西瞿在地上滾動閃躲的建議。

「我扛就我扛。」豪爽大叔沒有多想就自願接下重活。

「那誰當盾牌?」夷曼問的很實際。

「……大叔當,我扛。」西瞿立刻翻供,他皮不夠厚的。

「好了,不要廢話,大家休息下。」嬌嬌發號施令。

所有人開始清理臨近地面上的雜物,為自己清出休息的空間。

「雪霜跟夷曼是什麼關係?」

坐在荒廢小路路口警戒的圖鏤,對今晚的示威行動是一知半解。

「情人關係,雪霜到吃人一族時是重傷,是夷曼想盡辦法醫好她。」

彷彿期待自己能有這樣的情人,褐羽最後還加了「好浪漫」的感言。

「等下,我好像聽說羅剎跟雪霜才是情人的。」西瞿舉手反駁。

「分手兩個字不懂嗎?你存心給夷曼添堵?」嬌嬌跳起身,邊問邊踹人。

「不是,就是好奇雪霜離開帝王之令到吃人一族的經過。」西瞿努力躲閃。

「想知道嗎?想知道,追到前面去,有個人能回答你。」

「……嬌嬌老大,妳這是慫恿我去死嗎?前面那是總老大啊!」

「這樣你還不懂?因為是總老大帶來的人,所以前因後果沒人知道。」

「喔,夷曼跟羅剎是什麼關係?」圖鏤很好奇,雪霜不是跟羅剎分手了?

「當然是情敵。」褐羽雙頰微紅的感嘆,「兩個男的爭一個女的。」

「嗯,情敵相見,份外眼紅。」西瞿雙手握拳,一臉期待。

「怎麼覺得他用詞有哪裡怪怪的?」褐羽想不出來的問。

「是仇人相見吧?西瞿沒學問,褐羽妳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誰沒學問了?嬌嬌老大妳──小心。」

原本的閒談,突然變成了迎敵前的提醒。

西瞿卻不是幫忙抵擋,而是伸手扣住嬌嬌的手腕後,一手撐地,從躺到坐的橫身一甩,將她用力投出去。

磅然巨響為之而起,塵煙在濃厚水霧壓迫下,一下子就落回原位。

「嘖,好厚的皮。」甩著手皺起眉頭的,是一個有著水藍色皮膚,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美型的男子,在他飄蕩的髮尾,束著一條顯眼的黯藍色髮帶。

跟互擊一拳的嬌嬌,飛退一段距離後,穩穩的站定,擋在夷曼身前。

夷曼仍坐著喘氣休息,外加揉他被掐到瘀青的腰,「嬌嬌老大是蛟族啊,皮厚很正常,反倒是你居然能擋下,你是海皇的夥伴,泓猊吧?」

「嗯。」身影在四周水霧折射中,有些忽隱忽現的他,點頭承認。

「那是什麼種族?看起來好好吃。」西瞿在流口水了。

「是虹蜺一族,我們的目標之一。」夷曼說著誘惑般的話。

「我的,他是我的,誰都不能跟我搶。」西瞿口水嘩的流了滿地。

「拜託,不要弄髒地面好嗎?」嬌嬌受不了的要求,她不想踩到口水。

「知道。」西瞿用手抹掉嘴邊口水,雙眼放光的咧著嘴,想要行動了。

「摀住耳朵。」夷曼想起什麼的大吼一聲。

已經習慣被他發號施令的其餘四人,立刻伸手按住耳朵。

同時,一個如同影子的人,從泓猊的背後繞了出來,一臉倦色的打個哈欠。

對眼前這個全身黑的人沒印象,嬌嬌等人不由自主把目光移向夷曼。

不用多想,夷曼一確定來者是誰,馬上決定離開的衝向西瞿

就像是一個訊息,圖鏤抓住離他最近的褐羽,西瞿緊趕兩步抓住夷曼,嬌嬌只刻意放慢腳步半晌,不到一分鐘,這五人再次跑的不見人影。

「不用追嗎?」泓猊問話時,一面拉過髮帶驚奇的打量。

之前跟蛟族互毆時,若不是髮帶提前動作,他覺得自己可能被打飛出去。

「夷曼太精明。」黑王挺遺憾的。

「原來你真的兇名遠播。」泓猊身為虹蜺一族,多少知道點的。

黑王卻不打算進行這個話題,沒有回應的搖搖晃晃轉身就走。

泓猊在原地想了想,偏頭瞧向那五人脫逃的方向。

自己會來是來確定兩件事,一件是確定夷曼的真正目標,這攸關海皇性命安危,由凱歌那裡得知的,外加他看到的過去,明明夷曼守在常春之地那麼多年,有千百次可以對海皇下手,為什麼白白放過?

第二件事,則是跟那個沒有露面的第五人有關,那種移動的異樣快速,讓他感到熟悉,超像的,像大風揚起風時,帶著人在天空飛的極速。

就是目睹了這群人的入侵,泓猊才會到這裡守株待兔,可惜,那個第五人和禁時王者先行一步,他最多是再看一次那個背影。

沒有實際接觸、對話過,光這麼看一眼,能預知的未來不多啊!

「你說,世上有沒有兩隻大風?」泓猊認真的問。

慢上許久,才從荒廢小路的入口進來的凱歌,一靠近就被問題攻擊。

「大風是強力種族嗎?強到一次就一隻?」凱歌這麼回答。

不確保海皇沒事,凱歌不會動身過來,他到這裡前還跟黑王擦身而過。

「記得葒怩王者說過,上一隻大風不在了。」泓猊對此有印象。

「那麼,跟隨吃人一族一起潛入的,是陌憎?」凱歌一臉驚詫。

「百歧收到消息時跟我說起過,陌憎在昂禁身邊的。」

泓猊不以為昂禁有膽子把陌憎甩給吃人一族,那是陽帝派給他的牢籠。

「你跟陌憎最熟,又是虹蜺一族。」凱歌定定的看著泓猊。

「我有預感,似乎現在放棄追查,才會得到好結果。」

泓猊的意思是,這就是虛無飄渺的預知結果。

「那就跳過不查。」凱歌可不希望弄巧成拙。

「嗯。」泓猊同意這麼做,「話說,我探查過去,只看到一些黑王的往事,他是照顧過海皇的那伊?在海皇認知裡,不是死了?」

「是死了。」凱歌用無奈的口氣追加一句,「在海皇的角度上。」

「嗄?」泓猊迷茫了一秒後,理解了,「海皇是個白癡。」

不是惡意的、無端的貶低,是某方面的事實。

「那伊出事時,海皇還是瑕疵品,所以看他一身是血的被研究員拖走,就以為亡故,記得我有一次也是重傷,被海皇認為死掉了。」

凱歌說著,嘴角難以控制的微微抽搐,是又好氣、又好笑。

「黑王到底想做什麼?」泓猊在預知中發現,他的存在會對海皇有威脅。

「不用擔心,他不會害海皇。再說,他需要的是蒼生,一個完美的愛情顧問,畢竟,他好不容易醒悟了,知道被愛比愛人好。」

凱歌記得那伊當時就是為了保護一個女的,才會身受重傷被拖走,然後被海皇誤會,至於那個女的,他不想知道她下場如何。

「好像有哪裡怪怪的?」泓猊不得不問。

「以前常春之地培養的蚌族心核,被取出後會送到老不死們手上,使其延命,後來昂禁掠奪且獨佔蚌族,導致仇家遍天下。也從那以後,老不死們被迫自行培養蚌族手下,再到常春之地進行取心核置換的實驗。」

凱歌話說到這裡,怕泓猊聽不明白的補上一句。

「常春之地的小孩子由此分了兩種,一種是剛被製造出來,另一種……」

「是因為種族不同,有些在蚌族心核重新置換後,返老還童?」

泓猊總算理解了,原來分成兩種。

所以說黑王跟背叛他的那個女的,就是後一種?

「等等。」泓猊突然皺起眉。

「混種是吃多了別的種族,產生變異。同理可證,可以用類似手段讓自己『種族進階』,比如普通的虎,變成神話裡的窮奇什麼的。於是,有些老不死壽命到了極限,會再次基因改造,通常只要是神話裡曾有的種族,大多能成功。」

凱歌猜的出他想問什麼,這些他都曾經問過的。

「我獲得的資訊裡沒有這些,不是說──」

泓猊話到一半,預知的能力提前帶給他解答,答案有些簡單,特權。

被某一階級獨佔的特權,不屬於普通人能夠使用的。

「有應盡的責任,有特權很正常。」凱歌肯定了他的猜測。

「誰能告訴你這些?唔,在我所知裡,恢復你記憶的是夷曼,不會是他?」

「是他。」凱歌點了點頭,是夷曼附送的。

「他不是敵人嗎?」泓猊有預感到因夷曼而起的危機。

「你忘了有個詞叫精神攻擊嗎?讓我取回記憶,他肯定有計劃的。」

凱歌才會在讙獸羅剎的死忠手下到來時,找機會想跟泓猊好好談談。

當自己已經是別人棋盤裡的棋子,他最大的要求僅有一個,是不要傷害了最重要的那個人,為此,他甚至可以把好不容易到手的位置讓出去。

知言跟百歧嗎?不管他們眼裡的是羅剎或是海皇,能保住海皇就好。

======

羅剎跟夷曼和雪霜的事 在這小八卦的交代下
後面就不會多提了 事實上
TAT這部份劇情是陽帝篇的劇情主軸之一
所以是不會在蜃妖的篇章裡再寫一遍的嘎!

那麼 @@ 後面把黑王的事再交代仔細點
不過 黑王用一個花花公子去處理愛情危機
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呢? =口=
真不擔心蒼生會給你的愛情之路添麻煩嗎?

凱歌不想成為傷害海皇的精神攻擊 @_@
所以願意退讓......orz 為啥我忽然覺得可悲?
明明期待且努力了那麼多年
好不容易才實現的 卻要拱手讓人T_T
鯨魚真的好壞心啊啊啊 (心虛的跑走)

今天不會雙更哩 有點累嘎 稍稍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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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蜃妖來襲112

重新再來之安心的無知06

六.沒事沒事的沒事

遍佈水霧的花園一角,彎彎上弦月的底下,幾個相離不遠的身影。

仍在戒備著的明天,深知有很多人就是在「援兵到來」時一個分神,就被敵人趁機翻盤宰掉,霸傲沒有真的就在眼前,他是無法安下心來的。

偏偏時間總在急迫的等待裡,渡秒如年啊!

可他等了又等,忽然發現某人有站著睡過去的傾向。

「海皇?你沒事吧?」明天伸手過去,搖了又搖對方的肩膀。

「有點迷茫,也有點惱怒。」海皇緊皺著眉頭,咬牙切齒的說。

「嗄?因為你非要我幫你製造羅剎幻影的事?」明天認為這個最有可能。

「嗯,會讓我想起好久好久以前,好像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有個人潛藏在體內,隨時有可能取代我,我好害怕、好害怕,但是,又不得不偶爾把身體讓給那個人,卻為什麼呢?為什麼最後、最後……最後!」

海皇越說聲音越稚嫩,有一種幼齡化的傾向,如果「最後」兩字不要滿是怨恨的話,那語調尖銳的如同一把磨得極為鋒利的刀。

「海皇。」明天不安且緊張的用力連搖他好幾下。

「沒事,不要搖了,我頭好昏,腦子裡有點混亂。」

海皇一手摀著額頭,還想再說點什麼,眼前忽然一黑,身體往後一傾。

「王。」起初就跪倒在地的虎背熊腰大漢快速起身,上前扶了一把。

「海皇!」明天心驚的湊了過去,手往前伸出。

大漢定定的注視了他一會兒,沒有發問,居然雙手奉上。

明天還以為自己的手會被打開,然後再被質問一番,沒想到,海皇這麼輕鬆簡單就被大漢送到自己懷抱裡來,讓他把人撐扶在身邊。

「你?」明天本以為大漢是讙獸羅剎以前的死忠手下,不是嗎?

「王就拜託你了,知言有交代過。」大漢快速的辯解,似乎不想被誤會。

「喔,原來如此。」明天傻愣愣的點點頭。

「明天,小海皇沒事吧?」霸傲不安的跑了過來,還把手放到海皇額頭上。

「是過勞。」明天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海皇現在的症狀。

「嗄?他不是休息好多天了嗎?」霸傲記得這個的。

要不是得知海皇在休養,早在三天前,他就過來一趟了。

「沒辦法,大概是羅剎跟那個夷曼有仇?羅剎有稍微動用讙獸的禁果。」

明天很無奈,即使他努力使用海市蜃樓的幻境做特效,依然阻止不了羅剎想跟夷曼「全力抗衡」的衝動,活像一頭紅了眼的鬥牛。

「他雙眼發直了。」霸傲的手在海皇眼前搖了又搖。

「睡一下吧?海皇,我送你回去,霸傲跟陽帝都在,我想那人不會再來。」

明天說話時,加了點蜃氣做影響。

海皇忽然瞪大了眼睛,眼角餘光瞟過離他不遠的大漢。

「王。」再次恭敬的跪倒在地,大漢低著頭恍如在領受命令。

「還不給我停。」明天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下去,蓋在海皇額頭上。

強制催眠的幻境特效發動,明天才不管海皇體內有什麼讙獸的禁果,那個管不了他,他更不在乎海皇以前是羅剎,他只煩惱這個身體會撐不住。

「明天你拍很大力欸,你看,手指印都在上頭。」霸傲嘖嘖稱奇的。

「沒有這麼嚴重啦,是幻境的誤導。」明天在海皇額頭上抹了抹,原本很顯眼的手指印,就這麼離奇的消失掉,他是當真沒有用力的,之前那個全是他用幻境製作的聲光效果,絕對不是真的。

雖然那個仍跪在地上的大漢,已經用一雙冰冷的眼睛在瞪著他。

「咳,霸傲,幫我一把,我們把海皇抬回去。」明天覺得自己需要個保鏢。

靠,讙獸羅剎的死士嗎?果然每一個都好變態的超級死忠啊啊啊!

「你搬不動?早說啊,我來。」霸傲忒豪氣的抓住海皇,一把將他扛到肩上,「帶路吧,小海皇現在是不是需要打個點滴、吃點營養劑?」

霸傲不曾有過勞這種問題,但是他在東方一族裡看過封口這樣倒下過。

「海皇最近都在吃營養劑,沒多大效果,我給他打點滴好了。」

明天小跑步的跟在他身邊,誰讓霸傲比他高、比他壯,步伐比他大。

沒多久,霸傲扛著海皇,明天跟在一邊的,三個人消失在水霧遮掩下。

默然站著不動的,是目光停頓在大漢身上的陽帝。

縱使是在月夜下,在漫天水霧裡,這人如被耀眼陽光包圍的氣勢也沒有減上多少,甚至,越發引人注目,使人一看就很難移開眼。

詭異的沉默,慢慢變質成一種壓迫。

「陽帝。」大漢跪在地上忍了又忍,終於放棄掙扎的站起身。

「放人。」陽帝淡淡的扔出兩個字。

大漢受驚般的看向他,表情是僥倖心理被擊破後的又怒又怨。

「放不放?」陽帝不改初衷的再說一遍。

「剛剛是第二次吧?今晚動用禁果的第二次。」大漢很清楚陽帝為何堅決。

「要我動手?」陽帝緩緩舉起被寬大淺黃衣袖籠住的右手。

大漢猛地往後一躍身,他不是想逃跑,純粹是一種下意識的衝動。

在太多年以前,陽帝每在他面前這麼慢騰騰的舉起手,他的下場都不太好。

可惜,縱使已經習慣在這種情況下要立刻逃跑,依然跑的不夠快。

往後躍身的動作剛到半空,大漢眼前忽現一顆金黃色的蛇首朝他咧開嘴。

大漢沒有遲疑的將掌心上的螺蚌向前一甩,直接甩進了蛇首的口中。

下一刻,蛇首縮了回去,大漢驚魂未定的踉蹌落地,往後連退數步。

一、二、三,因甩出物品的反作用力,連退的第三步剛剛落下。

「唔。」大漢悶哼一聲,低頭一看,自己的小腿上有個蛇首慢慢縮回。

「跑?」陽帝手往後揚,寬大的衣袖滑落到肘部,露出被蛇首咬回的螺蚌,打量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弄錯目標後,將之往地上一扔。

啪喀兩聲,滾動了幾圈的螺蚌冒出一股蒸騰的白煙。

幾秒後,白煙在四周水氣的滋補下,慢慢凝聚成一個人形。

那個人粗看之下,和虎背熊腰的大漢足有九成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雙眼裡的堅定,和起身時展現出扛鼎拔山之勇的威勢。

「圖一,去找你的王。」陽帝當然認得知言帶過來的那批死士。

「是。」圖一是想跟現任讙獸再打一場的,不過陽帝發話了,他必須要聽,好歹自從王離去之後,這麼多年來知言帶著他們是被這一位所庇護。

用著憎恨的眼神再狠狠望上那人一眼,圖一朝陽帝微微頷首後,快速跑遠。

陽帝沒有回頭確認圖一的行動,是相信他會按令行事,至於眼前這個嘛!

「我只是來看他過的好不好,另外再幫人做點事。」

沒有再頂著偽裝的必要,他卻沒有回歸原貌,彷彿還想做什麼。

「陌憎呢?」陽帝沒有理會眼前這人的辯解。

「在吃人一族那裡,我把陌憎和千年一起打包過去。」他回答的爽快。

「彼此的牢籠。」陽帝再次說出當時的處罰。

「我是個心思太複雜的人,所以我相信,陽帝的處罰沒有霸傲說的那麼簡單,更像是在數落我過去所做的蠢事。」他下定決心要承認了,不再偽裝。

陽帝默默的等著他說下去,沉靜的雙眸裡,微微跳動著幾分期許。

「情報裡有記載,前一隻大風在禁時身邊,他們一直在努力如何改變大風,希望不要再有大風需要噬主才能成為成獸,我卻一直在阻止泓猊跟他們接觸,就是想讓陌憎跟泓猊成為彼此的牢籠。」他曾經是這麼做的。

「我不會說。」陽帝突然冒出這句承諾。

「嗯,我擔心霸傲會知道,怕他徹底對我失望,我有在努力要改變。」

他這番話說的比任何時候都艱難、都惶恐,卻也都更為絕決。

陽帝沒有讓霸傲發現,當時要表達的意思不是解說的那樣,這是一個機會。

而他有把握住陽帝給予的機會,帶著陌憎離開後,去抓了千年,連帶其本體,和陌憎一起送到禁時那裡去,為了試試是否真有辦法解決大風噬主的麻煩,且沒有丟下人就一走了之,而是真的想幫陌憎擺脫噬主的宿命。

如果可以解決,成獸的大風勢必能夠跟讙獸一拼高下了。

以前的他不會允許的,問題是,做錯了那麼多事,再不乖乖試著改變,他會恐懼自己除了手下,將來身邊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連霸傲、陽帝也會放棄他,到那時候,就算是讙獸也沒有活下去的欲望。

一如當年翼左跟右翼和他翻臉後,剩他一個的孤單寂寥,足以逼瘋人。

「我今天來,是因為禁時要順便測試陌憎離海皇那麼近,會不會發狂,屬於大風的噬主習性會不會再次發動,我是最後一層保障。」

他不光是想見見海皇,才暗中對圖一下手,跑這一趟的,他有在做事。

「好自為之。」

陽帝似乎對他的解釋滿意了,甩下一句話便旋身離去。

沒有跟上也沒有再說什麼,他望著陽帝的背影,是落寞的仰首對月長嘆。

陌憎的事,是補償的開始,這一次總算沒有做錯了吧?

======

補充一下 昂禁身上的偽裝是千年幫忙弄出來的
因為他們這次的目標 是做一個測試

不過 夷曼曉不曉得禁時的配合是要做這個呢?
=口=那就要看下去啦!咱賣個小關子@~@+

@@然後 千年會乖乖配合 是在還債

陌憎的事總要解決的 於是上一回
泓猊的預感才會說 不追究才是好事

嗯@~@總要讓陌憎回到海皇身邊時 已經無害~*

而這一次 昂禁還是不改小手段連連啊
至少 是確實在做好事 沒那麼自私了
他在海皇不舒服時 有主動把人遞給明天喔
對變態帝王昂禁來說 
這樣的改變簡直就像翻天覆地那麼誇張
所以 TAT 大家要給改過者一個機會

當然 海皇會不會原諒 小白肉包子能不能釋懷
羅剎肯不肯接受 @@ 都是另外一回事
黑幕鯨會再接再厲的 =口=+ 嗯
千年跟昂禁才沒這麼簡單就還完債
一切不過是開始 還有不少的後續啊!

然後 今天不會雙更哩 下雨之後 頭有點疼>_<

最後 不太同樣的廣告時間
今年三月多就會出末日蜃妖下集喔 請不要錯過!

另外 今年一月的CWT 鯨魚兩天都會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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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蜃妖來襲113

重新再來之安心的無知07

七.沒想到會有同感

海上生明月,被月輝點亮的黯藍海面上,一葉扁舟離奇的飄動。

通常海上會出現的船隻,全是大型的生物科技交通工具,如這艘小舟非但不是生物科技,更不屬於海上船隻樣式的,十分少見。

事實上,看見它的人第一個反應,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此時,扁舟上無人,更添幾許詭異。

忽然一隻手攀上了舟身邊緣,一握、一壓,一道身影翻身坐了上去。

一坐穩,身上的水滴自然往下不斷滑落。

他隨意拿起小舟裡事先疊放的毛巾擦拭一頭紫藍色溼髮,更把身上吸飽了水而變得沉重的衣物順便換掉,連髮梢上的黯藍髮帶也取下。

一切行動完成,他熟門熟路的拍開小舟右端可以置物的空間,從裡頭取出一瓶血酒,將瓶蓋打掉後,就往嘴裡倒了好大一口,算是驅寒。

「分一杯?」問話的聲音,居然出自無人的另外半邊空位。

「千年,你敢喝?」他揚著酒瓶,卻擺明沒有分享的意願。

「算了,天曉得裡頭有沒有下毒。」有如吃不到說葡萄酸一般的回應。

「你在這裡做什麼?」他毫不客氣的問話,帶著上司責怪下屬的味道。

「做三面間諜啊,不然呢?現任讙獸。」依然是空位裡傳來的話聲。

「陌憎那裡怎麼樣了?」昂禁握瓶的手緊了緊,態度認真。

「不是吧?你真打算解除大風噬主的宿命?」千年話裡滿是質疑。

「翼左跟右翼是這麼要求的。」昂禁是照著做而已。

「他們說你就做了?切,這還是那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讙獸嗎?」

「隨你鄙視,誰讓我沒學過如何正常的與人相處。」

昂禁早就承認了,承認他在人際關係方面就是個渣,多做多錯,所以,一被陽帝幾乎是當面打臉的說出「彼此的牢籠」,他就認命的去向翼左跟右翼賠罪,還幫忙解決了幾件麻煩,才換來他們替他設定一個搏取原諒的方案。

說來不曉得該說是巧合,或者說……是命中注定。

因為奴性影響的事,翼左跟右翼對他懷恨多年,後來關係會緩和下來,起因是海皇失手巴了昂禁的後腦,讓他們兩個有種吐出口怨氣的感受。

而讓海皇揮出「教訓」一巴掌的,是陽帝。

總是這樣呢,一旦決定要懲罰,就不會給他留面子,絕對下狠手的陽帝。

昂禁最初那顆幼小的玻璃心,不曉得因此破碎過多少次,事實上,也算是託此之福,知道仍是幼獸的自己,和其他強者的差距,讓他從沒想過要硬撼討厭的老不死們,最後才能有機會真的救出蚌族。

這樣想下來,欠陽帝的真是不少,似乎也欠了海皇更多。

翼左和右翼全是看在海皇的面子上,才願意指點他如何「正常」的還債。

本以為失去的朋友,好像因為他吃虧受挫的緣故,雙方的距離稍稍拉近。

這樣就好,那種彷彿沒有失去的感覺,很讓人喜歡。

昂禁因此對於翼左跟右翼的計劃更加信任,他是不會再動搖的,就算在本性上,他有多想獨佔,也不會再做蠢事了。

「說吧,今晚的測試結果如何?」昂禁不理會那種被上下打量的感覺。

「運氣不錯,大風陌憎的理智在見到海皇時,仍保留了六成左右。」

「六成!剛剛超過半數?之前不是說預估最少八成?」

昂禁的臉黑了,他是相信有八成成功性,才同意做這次測試的。

「不錯了,你用盡辦法都不能使陌憎恢復,而人交到他們手上不到三天,能從一隻只想殺戮的兇獸,變回一個擁有人性的人,算是非常了不起。」

「然後呢?什麼時候可以確定最終方案?」昂禁有點急。

「這問我有什麼用?禁時那個瘋子會回答我嗎?」

「不管如何,你要在吃人一族裡,確保陌憎的安全。」

「放心,我跟休彌兒能再續前緣,得謝謝陌憎當時把人撿回去。」

「你記得有虧欠人情就好。」昂禁放心的舉起酒瓶,再大大喝了一口。

「借酒澆愁嗎?何必呢?你明明不是那種人的。」千年意有所指。

「當我下定決心,你就說不動我了,說回正事。」昂禁不想聽下去。

「你有自信,可我不會放棄的。」千年古怪的悶笑兩聲。

昂禁漠然的望向對面空曠處,雙眼微微一瞇。

啪喀一聲,似乎有什麼受到重壓而碎裂的聲音?

「咳咳咳,你這變態還是這麼記仇、愛報復。」千年聲音虛弱了幾分。

搖了搖酒瓶,又喝掉一大口的昂禁低低冷笑著。

「你信不信呢?我跟你同歸於盡的話,大多數的人都會拍手叫好的。」

他們兩個聲名狼籍的程度,幾乎是不分上下的。

昂禁更相信,他攻擊千年,連百歧跟明天都會大呼「解氣」。

「哼,沒事弄傷我,你就這麼放心吃人一族不會傷害陌憎?」

「某種程度上,正常狀態的禁時比你可信多了。」昂禁不在乎的笑了笑。

「……我跟你有同感。」千年想跟昂禁說同樣的話。

畢竟,眼前這隻讙獸即使曾在海皇質疑他的那一次,表示願意改變。

實際上他後來的舉動,縱使有比最變態的時期手段柔和一些,不過那是「一些」,不是徹底的變化,更仍是會使人厭惡的陰險小手段連連。

於是,相信讙獸的決心?不如繼續懷疑讙獸的獨佔本性。

「你!」昂禁驀然一僵,千年回的這句話不對勁。

「晚了,我不是提醒你了嗎?天曉得裡頭有沒有下毒。」

千年話完的瞬間,噗嗵的落水聲隨即傳來,像是人已經跳海逃跑了。

昂禁反手想從脫下的衣物那裡,取回先前拿掉的黯藍髮帶,卻愕然在髮帶的不知不覺消失,以及一口甜腥難以自制的從喉嚨深處衝了上來。

「噗……咳咳。」吐出來的不是血酒,是血。

他自從收服帝王之令後,除了跟翼左和右翼打賭的那一次,再沒有重傷過。

血,吐血,是他被人下毒而弄出的血,不是紅豔的,是詭譎的淺綠色。

昂禁毫不在意血酒裡被下了什麼毒,因為他是讙獸,完美控制自己的身體和能力是基本概念,而綠血吐出來就代表,毒被裹夾在那口血裡排出體外。

現在的問題是,千年莫名其妙和他翻臉,為什麼?

昂禁緩緩擦拭著嘴角的血痕,慢慢站起身後,放眼看向遠處。

有好幾個人來了,那些種族氣息他並不陌生,吃人一族的?原來如此。

就說禁時那麼配合,吃人一族的那些食人魔也不反對,他還以為是因為上一隻大風疏厭讓他們妥協,果然,正常人的思維不能和那些變態相提並論。

昂禁根本不用去想,千年是什麼時候為了解決陌憎噬主的宿命,把自己賣給吃人一族的,那些都對現在的情況沒多大用處。

再說千年似乎一到場就說了實話,他是三方間諜啊!不是自己的手下。

好久沒有暢快的跟人動手了,昂禁舒展了下筋骨,從一旁隱形的生物口袋裡,拿出備份的幾條符文髮帶,蓄勢以待。

從準備完成的那一刻起,昂禁默然佇立的身影散發著一股威勢。

自認不管發生任何事都有自信處理,就算天塌下來也能輕鬆存活,世上沒有事能困擾他,想要什麼東西就不會失敗,不論遇到任何事都能輕鬆面對,以高高在上的態度去處理每一件事,絕不狼狽失態,這就是昂禁的王者風範。

當他定下心,壓迫四周的氣勢如山落下,確實的影響著四周。

而他越是平靜,四周的海面越是安定,不由自主的氣氛就凝肅起來。

======

被陰了的昂禁 =  ="
如果還是以前的他 肯定是先安排小手段的那一個
可是 想改變就是出現弱點 @@+
被人反坑一把 也就成了必然的事

那麼 昂禁可以逃出生天嗎?千年真的賣掉他了?
吃人一族能夠達成宿願 把讙獸宰來吃嗎?

一切請看下一回~*

咱可能寫的完 也可能今天裡寫不完 總之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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