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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蜃妖來襲94

重新再來之不要記住才好01

一.讙獸羅剎的再現

無盡的海水,在眼前翻滾拍擊,藍色的天遠在這片水之外,竟顯得太遙遠。

求生的意志,鼓動著,卻動搖不了那份想睡到至死方休的頹喪。

緩緩閉上的眼,抬起又落下的手,在浪濤裡連一絲漣漪都不曾驚起。

「你想要睡到什麼時候?」有個人卻一眼就看見、發現了他的醒來。

如同真的從無盡的夢裡首次睜開眼,被驚醒般的直覺坐起身時,赫然發現自己在海裡飄浮,詭異的是,身邊的水再多,一眼望去時瞧不見岸邊,卻沒有絲毫畏懼,彷彿自己一直生活在海中,這裡便是他的歸宿。

「不是湖,是真的海?」有點天真傻氣的問句,問的直接。

「哦呀,所以你是海皇囉?」用力吸氣的聲音響起,略帶遲疑的某人探頭過來。

說話的他,有著一頭海藍色長到落進水裡的頭髮、一雙天藍色的眼睛、右臉上有著三層水藍色的珠鱗,看起來像魚族,偏偏沒有魚耳朵,倒是手腕上有著蛇族鮮明的蛇鱗記號,看起來像是混種。

詭異的是,這個有著魚、蛇混種外觀的人背後舞動的是湖藍色的狐尾。

曾經見過?不,記憶混亂了嗎?明明該記得這個人的。

「你是誰?是明天。屬於我的明天?」他自問自答又自問,然後用力搖搖頭。

「壞天。」他脫口而出了兩個字,有些記憶在腦袋裡慢慢堆疊、重組。

「唔,早知道就不把你拉進我的夢裡去。」明天雙手抱頭,想逃亡了。

「壞天你變小了。」他好奇的伸出手,抓住明天的手拉開,然後用手揉了揉明天的臉,用力、用力再用力,觸感有點奇妙吶。

「呼,我是海市蜃樓啊,你不要老玩這個好嗎?」

突然在旁邊現身出來,狠狠擦著額上冷汗的明天,隨著他的話,「海皇」揉著的「明天」瞬間變成了紮成一團,有點黏性的綠色海藻。

記得許久以前,不相信明天是摸不到的小白肉包子,總喜歡玩突襲。

而且還是惡劣無比的裝摔跤啊、裝從高處摔下什麼的誘使明天過去,到後來,明天為了滿足他「報復」的欲望,總會使用海市蜃樓的能力,從附近弄個東西過來偽裝成自己好供小白肉包子玩樂。

不知不覺,有一種時空錯亂感。

縱使早知道自己從過去的記憶中甦醒,眼前人再不是那顆小白肉包子了。

「切,不好玩。」收回手的他,不滿的嘟起嘴後,發現自己的手比過去還大,眨了眨眼的將手移近,翻過來、覆過去看上一會兒後,敏銳的發現指尖的指甲帶著微微的鉤狀,貌似銳利,同時手的側邊隱約有著些許魚鱗或蛇鱗的珍珠白光。

不是自己,不,該說是這不是最初那個自己。

對了,好像有一天下定決心,要把身體讓給把記憶寄放在自己身上的那個人,後來呢?後來那個人離開了,他卻被……

「昂禁、讙獸!」帶著怨怒的吼聲,他右手一甩,狠狠拍進了浪潮裡。

濺起的水花冰涼,於半空中折射著太陽的光芒,亮的有些刺眼。

明天不知何時已經退了好幾步,就差把自己爆成整片海市蜃樓的立刻逃跑。

只是,在他行動前,隨著滿天水花灑落,太陽直射的光芒之外,有股柔和的銀光突兀的在眼前閃現,令他感到些許的懷念和更多的畏怯。

「陽帝要害死我嗎?把我留在這跟你單獨相處,我會死掉的。」明天想哭了。

「陽帝?他果然還活著。」異於先前的語調,是那麼沉穩淡定、雍容華貴。

「月亮之帝,羅剎?」明天努力的吞著口水,好止住要衝出喉嚨的驚人哀嚎。

「嗯?我的記憶不太完整?」平靜的問話,出自那個頭髮忽然變成銀白色,坐在水裡竟像天上的月倒映在水中的人,水中月的虛幻清美,十分奪目。

「我、我能分享給你的記憶都分享了,沒有多少藏私。」

明天話一說完,手一動就給自己拍了個小小的耳光。

沒有「多少」藏私?靠,這句話豈不是在自曝其短說他多少還是有藏一點?

「最後為什麼放千年的本體出常春之地?」羅剎執著在古怪的地方。

「嗯?你不是在惱怒我們前頭放走了千年,後頭讙獸昂禁才會為了救人魚海皇,所以需要挖出自己的心核,為此被迫沉睡數十年?」

明天說到這個,才想罵人呢,那個變態帝王好處佔盡,壞名聲都讓他們揹。

「有內情?」羅剎思考著用手舀了一把水後,將它們倒回海裡,「是了,你們早知道沒有可能從讙獸佔領的常春之地逃出,最後順手利用千年一把?」

「是,不過是騙千年幫忙洗掉無用的記憶,才讓無用帶著他走。」明天承認了。

「演的極好。」羅剎窺看那段記憶時,只有一點點的彆扭感。

如果是要救那個被稱為小白肉包子的孩子出去,要無用抱著孩子離開,這還算合理,千年呢?千年是人魚的大敵,是好事不做,專幹壞事的變態,放他出去為禍人間,這種事明天有可能沒想到而不多加注意,百歧就不可能了。

因為百歧深知他的王將來勢必會成為人魚,又哪可能放千年活著出去。

「千年的本體被關在南之嶽,在陽帝最後一個執事官雲初出雲那裡。」

所以海皇第一次跟千年面對面,才會是在波光瀲灩樓對面小山坳的監獄裡,千年還自稱是看守者,其實不過是關久了的牢犯跟牢頭混熟後的小小改變。

千年的本體蜃被沉在那裡的水牢之中,一天沒撈出來,頂多是蜃吐出的一口蜃氣可以自由行動,而且是僅剩下七成實力,每次蜃氣形成的人體被打散就需要休養很久。

讙獸昂禁認為這是最好的結果,既教訓了蜃族千年,又留給他一條命,好讓他親眼目睹有一天火火變成休彌兒後,該屬於他的報應。

雖然中途出了點小小的麻煩,千年在被關押的長久歲月裡,吃多了封豨一族,成功改變外顯種族模樣,隱藏住真實種族蜃族,加上他的可怕洗腦能力,成功在滴水穿石般的頻繁接觸和細心變動記憶下,將雲初出雲順利掌握在手。

如若後來陽帝沒有現身,沒有主動召回他的執事官們……

想必有一天,雲初出雲可能主動幫忙千年撈出本體,送他走人。

是的,當牢頭再不是牢頭,牢犯離得到自由,想必也沒有多遠的距離。

「千年洗腦的能耐實在強悍,百歧和我當初沒料想到陽帝的手下也有違背叛離……欸,用這兩個詞太過份了點,總之,千年讓雲初出雲受他設計的做了一些事,後來才會讓『海皇』出事。」

「然後?」羅剎是真的好奇,因為先前問題的重點不在那。

「拜託,你以為讙獸昂禁這個變態帝王是會被輕易連累的嗎?那是他故意的好不好?他知道了人魚海皇是、是你,是那個被他虧欠了的小白肉包子,他知道的,將來有一天海皇也就是你會想起這些,那是他故意耍的苦肉計。」

明天是有證據的,他真的、真的不是信口開河,不是意圖陷害。

羅剎倒是不用他舉例,已經想明白了。

成為讙獸前的出身是蚌族的昂禁,經過那麼多年若是不能從常春之地裡救出一批蚌族來,他就不是變態帝王,更不會有那個閒心跟人用生死打賭。

就因為自認常春之地的蚌族再不是他的負擔,不是需要他救助的目標,昂禁果然如老不死們擔憂的那樣,墮落到令人不滿的地步。

而拯救了族人,擁有一堆蚌族心核可以隨便借用的昂禁,又知道千年關在哪裡更是有何意圖的他,不可能不事先提防和準備,最後居然會淪落到用自己的心核去救那個所謂的海皇,這確實不用「故意」兩字說不過去。

就為了被原諒、為了彌補,這種苦肉計都敢安排嗎?變態帝王不負虛名。

======

=口=昨天主人人問說 為啥千年要放出去
甜點鯨還回答了一堆不夠被信服的理由
然後? 翻開昔日設定的鯨魚看見了.......黑暗的裏設定
=_="昂禁先生 你怎麼能變態如斯呢?

為了抓你所以放走你 抓你前還有人利用你幫忙洗腦
千年你發現這個事實時是何感想?

只能說 果然最初寫末日的鯨魚比現在腹黑殘酷一百萬倍嗎?

>_<嗯 現在的鯨魚是好魚嘎 是甜點鯨!(自我催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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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蜃妖來襲95

重新再來之不要記住才好02

二.真正的嶄新開始

「他以前不是那樣。」羅剎用著感嘆和質疑的口氣說著。

「他現在是這樣。」明天從那之後仍被關押在深海海底,卻不是與世隔絕。

再說陽帝邀他來「玩」,很多情報自會提供給他。

更別提和海皇一起做了趟記憶之旅,明天可說知道了很多很多不同的昂禁。

「是嗎?但我現在好奇另一件事。」羅剎回想起對話裡屢次提到的兩個字。

「海皇。」明天再沒有躲避,眼睜睜直視著羅剎,喊另一個名字。

倘若那顆小白肉包子僅僅是回想到一絲不對,就會轉換成羅剎,那麼他喊了這麼多次、提到了這麼多次的海皇,不可能沒有半點用處吧?

事實證明了,該有用時,是會有用的。

大概是羅剎的氣勢和意志力佔上風,才會比小白肉包子更慢有反應。

當明天不顧一切的「呼喚」,羅剎略一皺眉後,身上爆出一團銀光,當光輝逝去,摀著額頭喊疼的,則是綁著一束海藍馬尾,穿著短袖純白絲綢衫、白色毛皮長褲再外罩一件白底銀藍刺繡背心長袍的海皇。

「怎麼回事,誰打我的頭?腦袋像漲了一圈一樣昏昏沉沉。」

海皇眨著無辜的天藍色眼睛,右臉璀璨透亮的水藍色珠鱗在抬首時於陽光下閃閃發亮,襯得他膚色慘白,像是陷入極度虛弱之中。

「羅剎不能隨便出來嗎?你體能耗損的太嚴重了。」

明天將手按在海皇額頭上,仔細探查一遍後,做出結論。

「羅剎?對了,我有記憶的,我的基因是來自於他?我會在某些時候……變成他?另外,是不是還有一個孩子?一個被稱為小白肉包子的孩子?」

海皇疼的再睜不開眼睛,當眼睛闔上後,音量漸小。

「啊,是這樣呢!」明天最後回了這一句。

其他的,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說明跟辯解,唯有像認供一樣的這麼說。

「無用,不,是白羽。她在北之闇,在東方一族手下工作,是安排好的?」

「應該是吧?那個變態帝王能相信的人不多,霸傲是排第一的那個。」

明天和海皇一起陷入海市蜃樓裡,當然不僅僅他的記憶被分享,海皇的多少也流動到他這邊,他最意外或是最認同的,便是昂禁將白羽安排到霸傲手下這點。

白羽似乎過的很好?唯一不好的,是海皇據說喜歡上她。

要是能夠在一起,也不枉曾經有緣聚在一起,更是她先為了保護他而付出,後來是他為了保護她而行動,可惜,最終依舊是錯過了。

「至少,過得不錯吧?白羽笑起來可比無用那時候顯得溫暖幸福好多。」

「嗯,白羽過的很好。」海皇多少還是有點遺憾的。

「呃,你的記憶有多少?連為了進行基因改造而洗掉的那些,全記起來了?」

明天沒有忽略海皇先前那些問句,全是建立在他有「記憶」的基礎上。

「我可以忘記嗎?記得太辛苦了。」海皇捱過又一陣頭疼的虛弱要求。

「你想要我怎麼回答?」明天坐到海皇身邊,表情比他更苦悶。

「不這樣,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大家。」海皇不知有多希望自己是真不記得。

他究竟是羅剎呢?是小白肉包子嗎?還是那伊?是小海?或者是海皇?

太多的身份,太多的記憶,一次性的歸還,卻讓他不能承受,亦是不敢接受。

他不是羅剎,就算讙獸禁果仍在體內的關係,如今又是強大的遠古獸類蛇頸龍的身體,他能多少發揮讙獸的威壓,假裝自己仍舊強橫,可他並不是讙獸了。

身為讙獸的羅剎死了,會變成讙獸的羅剎不會想活下去。

他沒有在讙獸的能力燃燒過頭,導致讙獸基因疑似消失時自爆死去,是因為小白肉包子,那個孩子想跟他的三個「保父」在一起,想要回到幸福的平凡日常生活。

那麼一點點求生的執念,是他活下來的原因。

是拜海市蜃樓所賜吧?從不間斷的讓他會一不小心就回想起小白肉包子那看似愚蠢、傻氣、天真卻又溫馨的日子,於是他終於有了「捨不得」這種情緒。

偏偏後來,受到昂禁指使的殘酷實驗,導致他有不少方面變得孱弱,以前因為添加讙獸基因變強的身體也變差了,他解凍後成為了瑕疵品,在常春之地那宛如小型社會縮影的人吃人教育下,他先是被稱為小海,後是被喊作那伊……

接連被人照顧著,用管教的方式關懷著,總算才活到進行基因改造。

成為人魚之後,他為什麼會取名為「海皇」呢?

透君、蒼生、炎姬,他們三個人魚的名字都挺平民的。

是不想屈於陽帝之下的潛意識作祟吧?他畢竟仍保有讙獸的禁果在體內,過往的記憶更不過是被封存著而已,不是忘記,所以他說,名字是海皇。

海中皇者啊,起碼要這樣才能不遜於曾經的月亮之帝。

身為海皇的日子,被虹蜺掐著脖子罵白癡、被兇獸大風垂涎三尺的盯著、被猜到自己是誰拼命想彌補的讙獸優待,如今回想起來,似乎過的不算差?

「我是海皇、是羅剎,是小白肉包子,全部都是,也都不想要是。」

海皇忽然動手,想要抓住明天。

這一次,他的手沒有落空,真的抓在了明天的衣領上。

自從明天選擇成為海皇的「替身」開始,明天就能被碰觸,不再是虛體了。

海皇明明體驗過,卻在訝異、懷念、質疑等情緒輪番上陣後,慢了一步的回想起來,顯得有點呆呆的傻氣。

「你想要我做什麼?」明天主動的詢問。

「我不計較你拿我當復仇的一環,只希望你緘默,然後我們一起重新活著。」

總之,海皇不是要求,不是命令,算是在索要賠償吧?

「好。」明天想也不想的點頭。

這大概是最好的發展吧?尤其,他最重要的小白肉包子海皇說了不計較。

話說,其他人呢?也不報復?不計較?不為難?

明天不曉得出於何種想法,在這一刻,他完全沒想過要問。

======

傳說中的不死貧道死道友嗎? 明天你真是好樣的@@"
不過 第一個跳出來自首的 也是該有優待

昨天主人人更是說了 海皇連明天都不能原諒
難不成要昂禁去死一死嗎?......orz 這話說的有理啊!

總覺得昂禁虧待小白肉包子超多@_@
也對不起把他從常春之地撈出去的羅剎
更對不起因為只想著借機補償而又傷害一次的海皇
=_=+其罪當誅嘎 咱會好好虐待變態帝王一把的

話說 以前曾說過要寫白羽的番外卻一直沒寫成
汗 因為這個內幕太遠大 沒先把裏設定爆出來
是要怎麼讓大家明白白羽真是個好人
海皇跟她沒結果 是雙方可惜的錯過
如今終於把一切攤出來哩
昨晚莫名的一夜噩夢......orz = ="
我不壞嘎?鯨魚不黑的 T_T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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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蜃妖來襲96

重新再來之不要記住才好03

三.來自讙獸的攔劫

東之海附近一個偏遠少有人煙的小島,被不知名生物強行淨空的小島。

沉靜籠罩著島上,在某人的威勢下,彷彿在等待什麼,不停的等著、等著。

明天抱著懷裡頭疼到暈過去的海皇,一步步從海裡走來時,為此驚心。

能夠這麼大手筆,把島上所有生物和居民全趕走的,就一個人能做到。

明明先前就是這個人的「死纏爛打」,才害他跟海皇去做了趟回憶之旅!

只是,一路上從海裡帶著海皇向最近的島嶼靠近時,他多少有想過的。

跟他們比起來,現任讙獸昂禁……

要說什麼好呢?自討苦吃嗎?自作孽而不可活?自作自受?

唔,好像沒法用個好詞來形容他的行為,可是,當年無用一直喊著這樣的昂禁叫「受害者同伴」,再想想那時候潛進昂禁的噩夢裡所見的那一個被淺淺血海佔據的房間,似乎可以多少體諒昂禁為了拯救蚌族,放棄小白肉包子的決定。

唔,體諒是能體諒啦,可是,明天每次體諒完總會有股怒火在狂燒。

憑什麼小白肉包子為了西方屬地,為了昂禁可以遠從常春之地不遠千里而去,昂禁卻為了讓帝王之令裡屬於羅剎的下屬們沒有指望,就對小白肉包子動手!

這筆帳,明天從取回過往記憶開始,沒有一刻嚥得下去。

就算這一切事情的源頭,全起自於他想報復千年的那一句慫恿。

但是,從那之後,明天能夠發誓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只為了海皇。

所以,堅定自己犯的錯不多,更是得到了海皇的原諒,他就不再心虛。

面對同樣犯過錯,還錯的比他多很多倍的昂禁,明天實在很難有好臉色。

於是,他走到細石堆疊成的白石岸邊後,並沒有走上去的停留在海裡。

「我挺意外,霸傲會把這裡告訴你。」

明天是海市蜃樓,陷入回憶旅途中的他,看似對周圍的事物沒有反應,不過,如若有人直接把訊息傳遞到海市蜃樓裡,在記憶重組後,他總會接收到的。

陽帝跟霸傲這段期間據說為了蒼生的事,正在跟東之海的大人物冷薰溝通,分不開身又怕有些不可抗力的禍事發生,就近找了這個海島旁的深海海溝,將他跟海皇放下,乾脆讓他們在海裡好好休養。

事實上,那個海溝夠深,要不是海皇是蛇頸龍,陽帝恐怕不敢放他下去。

明天倒是對那種地形額外習慣,廢話,他以前被關押的地點跟這裡極像。

當海市蜃樓在海溝裡自主爆開,佔據了整個地方,陽帝走的更加放心了,明天則是在記憶重組完成後,從陽帝手下的執事官們每隔一段時日會傳遞進海市蜃樓的情報明白目前進度如何,以免他跟現在的情勢脫節。

比如不該浮上來時浮上來,然後被兇獸大風之類的生物一口吞下之類的。

事實上,海皇跟明天從回憶裡醒來那一天運氣不太好,恰恰是風暴來臨,海面上波濤洶湧、霧氣漫天,一離開海溝,不曉得會被大浪捲到多遠的地方,要知道大自然才是最可怕的殺手,對此明天順手就讓海皇在海裡多睡了一天。

沒想到那個「順手」,大概是海皇記起的事情太多?他一睡就睡了四天才睜眼。

本來以為是睡飽了,出乎意料的是……

羅剎,前任讙獸羅剎居然能夠再次出現!

明天都快嚇傻了,好在沒多久就被他想辦法弄「不見」了,換回海皇主導意識。

結果,海皇的身體變得很弱,看來,讓羅剎「現身」是要付出代價的。

明天擔心這個代價可能太大,連忙不顧一切的帶著他回到這座島上準備找人幫忙,問題是,島上的人呢?陽帝的人手到哪裡去了?

仔細回想接收到的最後一個訊息,約莫是五天前的,並沒有提及昂禁的事。

由這點來判斷,洩露消息的絕不會是陽帝這邊的人。

──可惡,霸傲你啥時說錯話都行,為什麼會挑在這個緊要關頭出錯?

「海皇的身體情況不太好。」

明天刻意把話說得嚴重,不希望某個人繼續沉默。

「把他交給我。」仍然以下令的姿態發言,那個有著紫藍色長髮的身影,從岸邊的密林裡,緩緩走出,隨著他的步伐,一股駭人的威勢磅礡的憑空乍現。

「唔。」明天被讙獸的威壓一逼,差點把手上的海皇摔到海裡去。

或許是記起對方手上有「人質」,懷著嫉妒和羨慕的讙獸稍稍收回了氣勢。

「我是海皇的替身,他此時此刻是因為有我在,身體才沒有失衡崩潰。」

明天睜眼說瞎話的,用力把海皇的情況講得再淒慘一些。

其實,自從海皇想起羅剎的記憶,擁有讙獸禁果在體內的他,只要稍稍利用一下禁果,以讙獸的威壓控制身體基因不要崩潰,縱使沒有徹底恢復,情況早已改善太多。

意思是?嗯,有沒有明天待在身邊,似乎沒多大差別了。

明天最開心的,便是海皇說了,要裝作什麼都沒記起的跟他一起重新開始。

他答應了,就肯定會配合完美的將一切演到這齣戲落幕那天。

「好心提醒你,你是讙獸,我是海市蜃樓,海皇不能沒有我。」

「錯了,蜃族不止你一個。」昂禁微瞇著眼,舉起右手輕輕一招。

一個熟悉的,在記憶回溯中,如同昨夜才分開的故人,從密林裡慢慢走了過來。

仍是一頭白髮、一身白衣,眼上蒙著白布,肌膚白淨如雪,整個人除了唇上殘留著幾分血色之外,慘白到讓人心生厭惡之意的人。

沒想到一別經年,這人「被人人喊打」的惹人厭氣質依舊不變。

明明是極為好看的五官,因為蒙眼白布的關係,和那身嚇人的慘白膚色,竟給人難以入眼的感受,像看見什麼不淨、醜陋的存在。

明天目光不由自主的偏離這樣的百歧幾秒後,才又重新移了回去。

百歧這個讙獸頭號忠犬,到底平時負責的工作是什麼?是有多變態?身為非常容易影響他人感官、激發他人好感的蜃族,竟然會弄出一身惹人厭煩的氣質。

「百歧。」明天先把昏睡中的海皇摟得更緊一點,才開口打招呼。

「帝王。」百歧目不斜視的直直走到昂禁身邊後,蹲地行半跪禮。

「……這個過份了。」明天不得不說。

百歧自始至終,他的王僅有一個,便是月亮之帝羅剎。

昂禁不知道動了什麼手腳,竟讓百歧像忘記很多事情一樣的對他行謁見王禮。

「他是讙獸的手下,是帝王之令的一員。」

昂禁力求聲音平淡穩定的說著,偏偏虛假的黯藍色眼瞳,順利沒有半分波動,青藍色的眼睛裡卻控制不住的浮上幾分惱怒。

「讓他們沒有指望,你才有指望,那段記憶是你刻意傳遞給我的。」

明天和海皇一起看見那段回憶時,他就疑惑,怎麼會看到一段讙獸的真心話。

呸,真心個頭啦,那根本是讙獸的自辯,是他希冀原諒而訴說的理由。

「不管你怎麼辯解,你就是對小白肉包子下了狠手,狠狠傷到了他。」

明天為此,不原諒,不論昂禁的理由有多合理、有多迫切,就是不原諒。

「然後?」昂禁問得淡漠,彷彿他從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不要以為你為了救海皇『死過一次』,便能一切皆休,沒可能。」

「你不是他。」

「對,我不是,但我得回了全部的記憶,我卻能批判你沒有資格得到原諒。」

「我可以再做一次。」

「你以為千年會乖乖被你壓搾?再說了,昂禁,你以為陽帝會容你造次?」

明天笑了,如今有人做主了,有陽帝在,他什麼都沒在怕。

昂禁先前的故作平靜,被他用來警告的那個名字打破。

「海皇是我認定的夥伴。」他努力重申這一點。

「喔,可他已經全部忘掉了,除非你願意重新開始。」明天咧嘴吐吐舌頭。

看著他不恭敬、輕佻無比且挑釁度百分百的舉動,昂禁沒有太過激烈的反應。

「我單純想要一個好的開始。」也是想要一個沒有別人打擾的新接觸。

昂禁非常害怕,他太清楚的記得過往的一切,知道自己可能不會被原諒。

尤其,又聽說海市蜃樓明天會取回過去的記憶之後,他越發放不下心。

一定要搶在來不及之前,重新和海皇接觸、談話。

「把他給我。」昂禁深吸口氣後,凝重的加強語氣,要求。

明天不願意的,他不想伸出手,遺憾的是,讙獸果然是號令萬獸的生物。

無法自控、無法阻止,明天錯愕的看著自己把懷裡的人向前遞出。

讙獸怎麼可能有這麼強?他並不是沒有跟昂禁接觸過啊!

明天咬牙切齒的,幾乎要嘗到自己狠狠咬牙時牙齒擦過嘴唇所弄出的血腥味,也無法取回對身體的掌控,僅能眼睜睜看著那個該死的讙獸走過來,抱走了海皇。

「不可能。」明天要瘋了,海皇居然從他懷裡被奪走。

「你當初見到的那個,是讙獸的幼獸。」

昂禁抱著懷裡人的姿勢有些僵硬,卻極盡溫柔的擁緊,小心的護著他走上了岸。

聽著昂禁不曉得是炫耀或解釋的話,明天裝出擔心的表情,看著昂禁走向百歧,讓他幫忙護著海皇的準備離開。

有蜃族在,對以前基因不穩定的海皇來說,確實是不可缺少的。

想要保住留在海皇身邊的資格,明天想要這個秘密一直維持下去。

可他無法接受海皇就這麼被奪走,那是他最重要的小白肉包子。

即使,是從他這裡離開,被改放到百歧身邊,他也不允許。

更別提百歧此時是替昂禁做事,明天生平第一次如此怒火中燒,燒到他想發瘋。

======

首先 預祝大家聖誕節快樂︿_︿

然後 明天就像打麻將準備糊牌前被截糊了
= ="汗 變態帝王原來早就蹲點守著你!

主人人說鯨魚魚最近很討厭昂禁
咳咳咳 才 才沒有這種事呢!(堅定的口吻?)
@@"偶只是小小的不喜歡而已

嘛 昂禁真的很強 但是做了很多錯誤的事
因為太強的關係吧 在需要有人反對時
偏偏上任羅剎死了 主要的指導者陽帝在休養而隱居
連霸傲......都因為加入東方一族忙起北之闇的那諾雷學院
就像一頭兇獸被無拘束的直接放養 =_="
加上得到千年可以用來洗腦的蜃氣 這樣逆天的道具
昂禁沒有在他原本的路上越走越偏 似乎會太離奇
可是 出來混 總是要還的
昂禁償還的方式偏偏又太過......該怎麼說呢?彆扭嗎?
其實他是妄想過海皇永遠不要改變
也一直不要想起過去的吧?

可惜 殘暴的鯨魚讓他失望了@_@+
那麼接下來昂禁難道會這樣跟海皇漸行漸遠?
陌憎呢?失控的兇獸大風 又會下場如何?
=口=呃 好擔心明天讓大家看血腥的聖誕文
總 總之 暫時不為打生打死的.....吧?(疑問句?)

那麼 @~@明天見啦!(歡樂的詭笑著揮手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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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蜃妖來襲97

重新再來之不要記住才好04

四.不能容許的掠奪

讙獸是成獸了又怎麼樣?變得比以前強大無數倍又怎麼樣?

「你以為我仍然是那個自欺欺人,騙到自己變弱的海市蜃樓嗎?」

明天暴走了,靠,沒聽說過他向霸傲自我介紹時,用的可是「蜃妖」兩字呢!

「哦?」昂禁不以為意的抱著海皇,輕慢的偏頭看他一眼。

威壓,令人討厭的讙獸威壓,狠狠的壓制過來。

明天像是無法抵抗,就那麼一眼,他的身體爆開散成一團白霧。

濛濛白霧細密如雨,水氣瞬間籠罩了島邊的碎石岸。

「走了。」昂禁先行轉身,悠哉的抱著懷裡最重要的夥伴,心情極好。

無言跟上的百歧,聽話的像是一個被指揮著的傀儡。

「他不會跟你走。」

突來的話,讓才邁出一步的昂禁,不悅的猛一回頭。

原本散在天際的白霧,頃刻間飛快縮回,聚成煙狀將昂禁身邊如傀儡般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的百歧一捲,彷彿巨獸吐舌捲回,將他剎那拖進了海裡。

噗嗵的落水聲後,摔進海裡,愕然從水裡爬起的百歧悶咳數聲。

「咳咳咳。」百歧反應極慢的嗆咳著,把不小心吞下的海水吐出。

當濕漉的髮絲軟軟從頭上滑落到眼前,他下意識的伸手,將全溼的白布取下。

就在白布扯落,雙眼緩緩眨了又眨,彷彿潛意識用眼睛搜索敵人位置的想張望左右,抬起的眼,驀然對上從白霧裡伸出的一根指頭。

究竟是不想逃避的意圖開戰呢?又或者是渴求一個結束?

百歧雙眼直視著那根手指,意有所動的瞬間,那根逼近到他額前的食指,異乎尋常的加快速度,朝他額頭按下。

指與額接觸的一刻,似乎有太多曾經歷過卻不記得的過往在眼前閃現。

是幻覺嗎?是意圖洗腦?又或者……那是被誰抹滅的過去?

「明天!」讙獸一聲怒喝乍響。

啪的一聲,從白霧伸出的食指崩碎如煙,再度飄回霧裡。

「哼,來不及了,讙獸,術業有專攻的啊,你以為我堂堂一個蜃妖,掌握大型幻境海市蜃樓如同本能的我,要將一個人被消除的記憶取回,需要多久?」

縱使要付出的代價大了一點,明天一時半刻間居然再沒有辦法凝聚出人形。

不過,趁機因此讓昂禁錯以為,當百歧被他「擄走」,海皇身邊沒有蜃族幫忙壓制基因變動,是有海市蜃樓做為輔助,這樣也好。

他想待在海皇身邊,以著不能被他人拒絕的理由,一直的留著、陪著。

「好膽。」讙獸深乎口氣,竟然笑得悠然隨意起來。

有哪裡出錯了?明天慌亂的看向百歧,他是不能快點恢復嗎?

「需要再想多久?百歧,你的王可是在生死一瞬間呢!」明天惡意的獰笑著。

隨著他的話一入耳,百歧半開半閉的雙目立刻睜大,頭一抬、一轉,幾乎沒有思考般的,在最短時間裡,他就找到了他的王。

如同不曾許多年未見,像是變化再多都願意相信那就是自己的王。

百歧的雙眼停頓在現任讙獸昂禁懷抱裡,那個有著海藍色長髮,淺淺的呼吸有些弱,有若疲憊過度而入睡,但是體內隱隱有一股熟悉至極的威勢,讓他惶惑不安的心神在那一眼間就能安定下來的身影。

「王,我的王。」百歧沒有在第一時間撲過去,而是落著淚跪倒在海裡。

「喂、喂喂。」明天差點撲出去,那團白霧狀為此被迫縮了回來。

好吧,被洗腦前最後印象是被冰凍藏匿起來的小白肉包子一顆,被洗腦後再度恢復記憶時看見的,卻是已經基因改造完成的大活人一個,這是震憾了點。

不比明天先跟海皇相遇於常春之地,後面還一起經歷大風兇獸的追殺,才在無奈之下進入記憶之旅的想起一切,他擁有的緩衝時間夠多,百歧就不是了。

明天沒有催促也沒有多話的靜靜等待著,等待百歧平復心情。

可惜,能夠被稱為讙獸的頭號忠犬,百歧從來不是他能理解的生物。

就在轉眼間,白霧狀的明天驟然聽聞讙獸的一聲悶哼和怒喝。

「哼,反了你!」

在聽見之後才放眼看去,明天看到的是讙獸右手的血痕一道,和快速揮出的黯藍色符文髮帶一條,以及沒有被黯藍之控制打中,狼狽滾開的百歧一個。

「靠,剛需要你配合時你不動,需要我配合時你又不開口。」明天怒了。

「突襲本來就是要出其不意的。」百歧雙手往地上一撐,迅速站起身。

「現在要怎麼辦?」白霧狀的明天一散一聚間,遠在海裡的白霧散盡時,點點白霧幾乎是眨眼間就在百歧的身邊重新凝聚。

「世上是不是剩我們三個蜃族?」百歧剛取回記憶,有些記不清這些。

「哪知,我後來得了不少情報,卻不代表什麼都知道。」明天無奈的聳聳肩。

這番對話一完,一團白霧跟百歧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嘆息一聲。

讙獸連拿自己的命去做賠償這種苦肉計都真實上演過,這話還需要問嗎?

「怎麼辦?搶回來?」明天有點心虛,他曉得自己沒那麼強。

「你剛剛發飆的瘋樣去哪裡了?」百歧倍受打擊的看他。

還以為明天又陷入那少有的幾次瘋亂狂暴之中,這樣要打起來還有點保障。

「看你出我意料的衝出去,被你囧到了。」明天深覺那一幕太有喜感,更是十分懷念,一如當年百歧被讙獸掐住頸子的提起來,卻一聽到「羅剎」沒死,就打開昂禁的手,狂奔跑掉一樣,強的、瘋狂的讓人感慨萬千。

「你不能快點瘋起來嗎?」百歧瞧著昂禁隨手一條符文髮帶纏住傷口,就準備把他的王抱走,有些心急的催促。

「你先瘋給我看?」明天這話表示他辦不到。

「……沒辦法了,從你分給我的記憶來看,陽帝就在附近?」百歧伸手從衣服領口探入,往左邊肩膀下面的手臂部份動了動,像解開什麼的再將手抽出。

「那是什麼?」明天沒有反駁就代表百歧說對了。

「通知陽帝過來。」百歧話完前一秒,已經把那個臂環上三顆鈕照順序按下。

「你!」昂禁離開的腳步一頓,表情古怪。

「這沒有被動過手腳吧?」百歧先前失去太多記憶又被控制住的忍不住懷疑。

「我不知道,我們兩個從那天之後可能都被抓去填海。你應該是被送到東之海的火龍那裡去,嗯,說不定身上的東西都被處理過,好以防萬一。」

明天說歸說,卻不太肯定。

「沒動過手腳。」百歧將臂環一甩,發現按下的鈕沒有復位後點點頭。

「嗯?你能確定?」明天一臉疑惑。

「準備了,明天,讓那位讙獸見識什麼是海市蜃樓。」

百歧說著,將臂環往明天所在的那團白霧遞過去。

「不要太過份。」昂禁沉默至今,是非得說話不可了。

「哪裡過份了?霸傲知道你騙他,才會說你過份吧?」

明天說著,分出些許白霧,纏上了百歧手中的臂環,不一時,便以「鏡射投影」的方式,把「臂環定位之處的影象」投射到這裡來。

事實上,僅僅是幻影,那些人和景物並不在這裡。

而在畫面出現的那一刻,清晰可見對面那裡則是出現如同鏡子的一塊旋轉晶菱。

「咦?昂禁和小、小海皇!」

驚訝的吼聲,從見到晶菱裡的景象之後,第一時間傳出。

那是一個頭上有一對毛絨絨虎耳,身穿黃黑色勁裝的男子,他背後的虎尾驚訝過度般的瞬間伸直,更是用手抓著身邊某人,要他看向晶菱。

當遠在另一邊,除了不醒人事的海皇,其餘眾人一看清楚霸傲抓的是誰,更是用力搖著哪一個人,不禁懷疑的呆了好一會兒,很想認為是錯覺。

那個全身淺黃色的衣物,在太陽照射下,金光閃閃的卻不粗俗,反而因為其目光輕移過來,便顯得尊貴無比的金髮男子,還能是誰?

「陽、陽帝……大人。」百歧不曉得有多少次認為霸傲膽子太大。

這年頭誰敢這樣隨便抓陽帝的手,把人拖過來,再用力搖一搖要他說話的?

「唷,呼呼,百歧你終於出現了,呼呼,我、我可是拼上一條命在跑。」

話一說完,又狂喘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從地上爬起的那個人。

他身穿黑色戰鬥勁裝,外罩藍色長風衣,一頭藍髮,更有一雙深邃黑眼,外表看似天真單純的稚齡少年,卻用著尖銳的、埋怨的目光,瞪著一臉平靜沉穩,其實雙手緊握、眉頭緊皺的現任讙獸。

「前任的白澤王者,知言?」明天依稀有點印象。

「王當年就說過,我們這些死士有一天不是被清理掉就是被強行吸收。」

知言的意思是,他是為了保存武力、保存同伴,才會轉投陽帝。

「我相信你們不會變。」雖然百歧就算不是為了保住王的禁果,也不會跟知言一樣「易主」,即使知道王有復活的機會後,知言那邊大舉吸收屬於王的死士,等待著他這邊能有好消息傳出,然後回頭一起留在新生的王身邊。

屬於王的忠犬,就是如有萬一,寧可殉主。

好在,最後沒有演變成那樣,他的王如今更是就在眼前。

而暫時跟隨陽帝的知言,現在也派上了用場。

「你們當年的連絡用品還真堅強。」明天讚嘆的嘖了兩聲。

「因為我們對王的忠心更為堅定。」這一句是異口同聲。

是的,是知言跟百歧兩個不約而同說出來的話。

在聽到他們堅定有如誓言的話語那一刻,昂禁抱著的海皇髮尾隱約變色。

「停,給我停。可惡,昂禁,快把人拋過來,海皇不能再變一次羅剎,他的身體撐不住,營養不足加上體內基因會失衡,他會死的。」

明天在發現的瞬間,白霧狀的他已經衝了過去。

以白澤知言為定位,進行的鏡射投影立刻中斷。

「王。」百歧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跟著明天往前衝。

昂禁愕然的低下頭,瞧著懷裡滿頭海藍色長髮已有大半變成銀白色的海皇,莫名其妙有一股衝動,不想阻止。

啊,真的不想阻止,因為如果海皇變成羅剎後,會宣判他的死刑,那麼寧可這個宣判能來的早一點,他好像在又期待又害怕中已經等的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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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不讓鯨魚寫一個血色聖誕文嗎?
=_=昨天頭疼欲裂的感冒了 開著文檔就疼的睜不開眼
今天一早起來還在疼 好不容易到傍晚才好點

@_@+嘛 不過也沒多血腥啊 不是嗎?(看上文)
頂多就昂禁被百歧抓了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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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蜃妖來襲98

重新再來之不要記住才好05

五.有一些事不可為

有時會覺得有些事太難面對,難到寧願讓局勢崩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昂禁是這樣,所以他沒有理會明天的話、百歧的行動,默然的等待。

可是,有些人卻在太多次的傷害裡明白,逃避是最不應該做的那件事。

泓猊是這樣,於是跟某人是命運共同體的他,做了該他去做的事。

「不想死,就停下來。」

短短一句話,加上一隻習慣性掐在某人頸間的手。

水藍色的皮膚,如水精靈般的美貌,冷冽又惡意的話語,構成一個不變的印象。

長長又長長的海藍色頭髮已有大半染上銀白色,連臉色、唇色皆跟著蒼白起來,白到開始朝青色靠近的他,直到頸上覆蓋了幾分的暖意,在懼怕、惱怒之前,竟是一種安心的信任,信任到敢把自己的命賭上!

下一刻,停住變色的髮,在泓猊將另一隻青碧色的蟲子放到他額上後,銀白的髮尾一點一點朝原來的海藍色變化,完美的阻止了幾乎不可逆的轉化。

「那個蟲是什麼?」晚到一步的百歧,慌張的繞著昂禁跟泓猊打轉。

「我依稀記得一些,以前十二王者聚會最頻繁的時候,為了給葒怩王者多一層防護,如果有新人出席,就會用上這個,是叫什麼名字呢?算了,名字不重要,功能比較要緊,這東西最大的作用是短時間內封鎖獸性本能,好像是這樣?」

明天苦思好一會兒的說著,其實如果泓猊不是虹蜺一族,他記不起來。

「是的,這是葒怩王者抵達常春之地後,特地去跟怒衍王者要來交給我的,說會派上用場,讓我好好選擇使用的機會。」

因此,擔心會趕不上最重要那一瞬間的泓猊,從海皇被擄走、被救回、被放在水槽中療養開始,他一直在離霸傲王者最近的地方守望著。

當白澤王者知言忙著發呆,被泓猊提醒臂環發亮,再從他那裡聽說,只是當裝飾品使用的臂環,原來是當初他和百歧的約定。

如果需要陽帝從現任讙獸手裡,把已經不是讙獸的「他」救出,以免昂禁拿「他」當令牌使喚、搶奪手下,就按下左邊三個;倘若是「他」順利復活,可以將手下集體帶過去時,則按下右邊三個。

或許是早就收到過「他」再次基因調整順利的消息,知言看著臂環笑得很懷念,說他失去百歧消息太多年,以為這個同僚已經不在,沒想到對方仍在世,這樣極好。

若非泓猊是虹蜺一族,有不祥的預感而加以提醒,知言恐怕要好一陣子才會發現臂環上發亮的鈕是「求助於陽帝」的意思。

當知言發狂的急找陽帝時,泓猊則是直覺往海皇的所在位置飛奔而去。

身為命運共同體,他總能感應到海皇在哪裡,這也是上次使得陽帝跟霸傲第一時間找到海皇的關鍵,而這一次,他僥倖來的不晚。

「昂禁,你愚蠢的下錯注,導致失去留在海皇身邊最後的機會。」

泓猊毫不在意某隻讙獸遺憾不滿的神色,仍用黯藍色符文髮帶束髮的他,完全豁免讙獸威壓,更是繼續牙尖嘴利的發揮毒舌功力。

「啊,嗯,我說後悔了,來得及嗎?」昂禁落寞的苦笑。

堂堂號令萬獸的讙獸,頹喪失落的令人難以想像的悲涼。

「太晚了,你已經習慣做錯就做錯,大不了事後彌補,可是你的彌補對比於你所擁有的一切,並不算什麼,使得弄清前因後果的人,往往不願意原諒你,明天是,我也是,尤其是剛剛你的毫不阻止、刻意放縱。」

泓猊最後兩句難得咬牙切齒、一臉怒容,話完時手一伸,就把在青碧色蟲子控制下,陷入超熟睡狀態的海皇一把搶到了自家懷裡。

「說的是。」明天白目的用力拍掌叫好。

「你不用做點什麼嗎?」百歧只關心自家王的情況,連忙催促明天。

「能停下來就沒事了。」明天說著,還是挑起海皇一絲髮尾確認下。

「泓猊。」昂禁壓制著狂暴的奪人欲望,意圖平靜的自辯。

「你確定你要跟能預知未來、熟知過去的虹蜺一族辯解誰對誰錯?」

泓猊輕輕鬆鬆一句話,逼得有話想說的昂禁陷入沉默。

「我承認身為讙獸的你付出很多、失去更多,但是,什麼事都有底限的,更是有無論如何不能破壞的原則,為什麼你就記得蚌族?不曾想過月亮之帝羅剎,也沒有考慮過有種失去,海皇根本不能承受。」

泓猊記得的,昂禁失去心核沉睡的那幾年,海皇做危險實驗以外的時間,不管處理什麼工作或吃飯、睡覺,總要待在能看見昂禁的地方。

失去最親近的夥伴,這種事對於海皇……真的太沉重。

而這一切歸根究柢起來,居然僅僅是一個苦肉計?

泓猊在葒怩王者對過往那些事的述說之下,想猜到這點根本不難。

對此,他有一剎那,很想把自己的手掐到昂禁脖子上,罵他是白癡!

「讙獸不是堂堂正正的帝王之獸嗎?你為什麼要耍那麼多小手段?為什麼要表面一套、背面一套?這麼多年來,你把海皇當成什麼?」

泓猊每說一句,就往後退了一步,話完時,他離昂禁有了一段距離。

昂禁卻沒有任何過激的舉動,甚至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沉默。

「是不是哪裡怪怪的?」明天小小聲的問著百歧。

「我這幾年都沒有記憶。」百歧的意思是分辨不出來,他跟現任讙獸不熟。

「原來如此,是陽帝大人跟霸傲王者快到了。」

泓猊直到抽回對昂禁全心全力的戒備,才預知那兩位離這裡已然不遠。

終於可以放心,他好不容易得回的夥伴,這世上好不容易又一個不懷疑他的人,和他成為命運共同體不是一時興起,選擇為他負起看守兇獸大風的重任亦是自願,一如那個傻子總不害怕頸子被掐住的全盤放縱,是彼此的不疑、互信。

「我們先走一步?」百歧總歸來說,對讙獸這個種族還是比較清楚的。

「有些事不知道比較好。」明天有同感的附和。

泓猊不好奇他們的對話,反正不外乎是不要留在這裡看陽帝跟霸傲教訓人。

「好好贖罪、好好償還,昂禁,你得先對得起上任讙獸。」

就像做錯很多事被葒怩王者所救後,泓猊努力要對得起虹蜺一族,然後才想著該如何補償以前傷害過的,那些被他拋棄了的人。

事有輕重緩急,更有大小對錯之分,泓猊這方面比昂禁清醒堅定。

不曉得是不是絕望了什麼的,昂禁任由泓猊說著,一句不回、毫無反應。

「走吧,我開來的箭魚小艇在那邊。」泓猊走第一個帶路。

「給我抱著比較好,王需要蜃氣穩定基因變化。」百歧主動要求。

「閃開,我是他的專屬替身,我來更有效。」明天推開他。

百歧雖然不願,心裡卻明白什麼對王比較好,只好不甘的讓開位置。

泓猊似笑非笑的睨著睜眼說瞎話的明天,身為命運共同體,海皇的身體情況他比世上任何一個名醫或基因研究家都更清楚,不過,多加一重鎖也好。

讙獸昂禁,起初看似瀟灑淡漠的他,其實兢兢業業的總在算計著海皇。

這樣的昂禁,泓猊認識他再多年,依然不敢給於一絲信任,所以,讓他以為海皇真有這麼個身體缺陷在,非要留個蜃族在他身邊,是件好事。

泓猊定定的目光看得明天想要躲閃時,將懷裡人遞出。

「你抱著吧,正好等下由我開船。」

明天暗鬆口氣的抱緊海皇,刻意加快幾步走到泓猊身邊,「謝謝。」

小聲的道謝,加上心滿意足而不禁揚起的愉悅微笑,這時的明天看起來,活脫脫有幾分海皇的味道,也比之前有幾分人味。

泓猊一時恍惚,手下意識一遞,就掐在了明天脖子上。

「白癡,下次不論什麼情況都給我發揮十二萬分的戰力,不要鬆懈。」

他從過去看到一幕,昂禁從明天懷裡搶人的景象,讓他不太滿意。

「我會謹記在心。」明天沒有反抗的任他掐著。

泓猊這時才回過神來,發現眼前不是海皇的強裝無事收回手,大步向前。

「……走了。」

面對泓猊突然加快的腳步、不走大道寧抄小路,這略顯驚慌失措的舉動,讓百歧跟明天對視一眼後,誤以為陽帝跟霸傲會從這邊經過,跟著快步追上。

要曉得不掃到強者發脾氣的颱風尾,是這個世界眾人非得牢記的準則。

======

泓猊一直默默為海皇做很多事
常常罵海皇白癡的他 其實很重視這個夥伴

=W=能寫到這一幕 挺開心的

在海皇需要時 以前總是昂禁出面協助
不知何時起 泓猊的位置被昂禁所取代
可是 實際上 海皇每次出事
泓猊總是默默的在第一時間出手幫忙 

偶爾都會想要寫 證明泓猊比昂禁有用的一幕
這次終於得償所願了 有些感慨

話說 內幕揭曉到這 大家會不會討厭昂禁?
@_@主人人說甜點鯨太善待昂禁哩
或許是因為 =_=設定是鯨魚寫的
昂禁做錯的那些事 全是鯨魚一手安排
不知不覺就不想讓昂禁太慘

可事實上 羅剎 小白肉包子和海皇三個
都沒有對不起昂禁的地方
昂禁做錯的事 是不能就那樣算了的

嗯 @_@+於是會小折磨下昂禁的
>_<嗯 偶發誓 一定會摧殘他
(忽然變身成魔王鯨的歡樂甩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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