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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長篇)夢魂歸處04

第一章  醒自夢裡01

生死是大事。

猶記得那個莊重嚴肅告訴自己這句話的人,當時站在戰場的最前線,踩在一片斷肢和血濘裡,明明渾身狼狽滿是塵土,眼裡、嘴角仍滿溢著毫不放棄、充滿光明的堅定信念,看起來彷彿會發光,讓人下意識想把他當成目標崇拜,想追隨在他的身後,受他的命令左右,想當他手底下的兵。

是的,唯有那個人夠資格成為軍長,成為他們全軍唯一的長官。

這個念頭,不管經過多少年、多少事、多少傷害,從不改變!

加上,他比所有人固執,認定的便是永遠。

「我一定會把軍長找回來。」

那一天,他以這句話為承諾,把哭到不行的小紅送進了輪迴。

那個哭著、鬧著不要去輪迴,要陪他們守在最前線的女孩子,很讓人心疼,所以,她越是哭鬧著說不要,他越是殘忍的堅決送她離開……

在軍長走了以後,當另一個引導者陪在自己身邊,他赫然發現,很多事自己當年不敢面對,便停留原地,沒有成長,錯誤也越來越多。

難怪,最後他設計謀劃了千年,居然完敗給軍長。

這一次,不會了,他以前是考慮太多,才會老幹蠢事。

小紅的離開,代表一個時代的結束,他會做好非定世界的王,但是,他最想聽從、最想在其手下的軍長,絕對不能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他還在希望,希望有一天可以陪軍長回去非定世界找小紅。

有了千戰世界的大天使長們提供的能夠抽取、保留記憶的法術,只要小紅願意,她可以再次回到他們身邊,不過,是以活人的身份。

然後,他想要跟軍長一起,給小紅證婚……咳咳咳,畢竟小紅一直強調:「我的戀愛是全敗,那在戰場上,無論如何要全勝,不打贏戰爭,變成殭屍也不走,即使屍體在戰場上爛光,一樣不走,軍長在前線一天,我一天不退!」

那麼當戰爭徹底結束,管她願不願意,他是肯定要送她進輪迴。

因為戰爭全勝了,換她該試著在情場上不再失敗,最好勝個一次,是啊,感情的話,贏一次就夠一輩子幸福了吧?

而他期待著,期待等自己找回軍長後,能去瞧瞧她的幸福。

為此,再習慣有小紅這個優質下屬,一樣把她排除在屬下的名單內。

反正有冰眠、所達卡跟舵手在,少她一個沒關係。

真的嗎?少她一個沒關係?──才怪!

後悔了啊,嗚嗚嗚,原來小紅再強勢,依然是個女的,夠小心細緻,那三個手下全是男的,粗獷率直的做事方法足夠他為此後悔不知道多少次。

自己最擅長的是研究、是實驗,那三個破壞狂在實驗室裡根本沒用。

「醒醒、醒醒,那個、那個禾忍大人醒醒。」

一個不知說是恐懼,或者是關切的嗓音,小心翼翼響著。

忽然被從夢裡叫醒,少年恍惚的移開遮在眼前的寬長黑色衣袖,眨了好幾次眼睛,把眼角的水氣強行眨掉後,勉強適應了周圍的一片黑暗,那是不同於非戰世界的漆黑。

可以說,因為有各種空中城堡加上亡者的關係,非戰世界的夜晚並不黑,甚至有點不夜城的味道,如果是特殊節日,當晚更是亮如白晝,整個世界會亮的讓人懷疑現在到底是白天或黑夜。

而眼前七水世界的黑,是沒有經過人工照明,最純粹的天然夜黑如墨。

七水世界明明不是第一次來,怎麼這一次的感覺如此奇怪?

「天好黑。」少年忍不住抱怨出口。

「怎麼會呢?禾忍大人,汝看天上,明明有星星在閃爍。」

一本正經講著這話的他,一雙眸子雖有些浮躁的望著遠方,手上輕拍著躺在他身前位置的少年背部的手,輕緩柔和的力道持續不變。

直到徹底清醒,少年驟然發現,昔日被稱為暗箭,在戰場上除了軍長,連小紅亦不能全盤信任如他,居然毫不排斥被人拍著背部哄著入眠。

「該說離期你不愧是印暄的後代嗎?保父資質難道會遺傳?」

少年覺得自己大概是在沒有軍長卻有印暄陪著的那七、八年裡,被保父照顧的太習慣,於是失去了早些年在戰場上養成的警覺性。。

「保父嗎?挺不錯的,吾十分嚮往。」離期拍撫少年背部的手力道依舊。

是啊,整個家族裡,沒有人比他更嚮往要做引導者。

而當年留在家族裡的少許紀錄,每逢提起那位祖先和黃金獅王殿下時,最多的便是如何寵牠、愛牠、照顧牠的叮嚀和提醒,詳細的程度幾乎可以和密密麻麻的筆跡成正比,會讓人滿滿的看見字裡行間藏不住的珍惜和重視。

如果能如同那位祖先,照顧、教導好一位王,那是多大的成就?

少年聽的出離期呻吟般聲音低微的自言自語有多認真,一時間有些聽愣了,身為注定要被引導者「拋棄」的王,難以想像原來引導者最初走上那麼一條路時,會是這樣的信念和想法。

該說是印暄個人的影響嗎?畢竟那是他過往的家族。

否則的話,總不會全天下的引導者們,基本上皆有這麼、這麼……用什麼形容詞好?保父似乎不夠貼切,說是爛好人也對不上,該用什麼呢?

算了,不論用什麼詞,全配不上軍長那個「保家守法」的信念。

少年搖搖頭,努力收回睡太久剛醒來時的發散思維,做正事要緊。

「你說,軍長現在是在七水世界的哪裡呢?」

「吾記得是在一個很漂亮的水域,附近有泛著淺淺白光的珊瑚礁。」

離期努力回想預知夢裡看到的畫面,最後堅定的點點頭。

「是嗎?珊瑚礁啊,會散發淺淺白光的。」

少年強忍著催動飛行緩慢的雙人隼型飛行器的欲望,他們可不能引起太多半獸人的注意,這一次和過去來這裡潛伏時一樣,要悄悄的進行,而鳥通常是不在夜裡飛的,導致飛行器的速度需要更慢的移動。

反正,不管飛的快或慢,一定會見面的。

少年遙望著底下一片一望無際的海,慢慢雀躍期待起來。

要見面了呢,終於又要見面了,在睽違太多年之後!

初成為王的時候,少年和印暄閒聊時,常常提起軍長投胎了沒有的話題,本以為縱使半獸人懷胎時間再長,他僅要等個兩、三年,軍長便會出生,誰知道時間一天一天的過,七、八年過去,連彼阿跟亞納都從千戰世界來到印暄身邊,軍長不知道在搞什麼,依舊沒有投胎的跡象。

彷彿經歷過非定世界千年戰爭之後,軍長也需要好好休息幾年。

說真的,七水世界的引導者雪鶚為此,臉色一天比一天鐵青。

好在,經由離期的夢,順利預知了軍長的投胎和即將降世。

話說,為什麼非定世界跟七水世界全沒有這種預言人才?黃金獅王到底有多得天獨厚?當個世界之王能找回引導者,還送到別的世界坐上雙王的寶座,甚至在自己的王獸世界裡擁有各種其他世界沒有的人才,為什麼?

難不成只要在王座上坐久了,世界真的會回饋當王的一些好東西?

少年腦中思維在此猛地暴走了幾秒,自己在印暄督促下有好好做個王,雖然不到十年之久,但是他盡責了,自然能有點福利吧?

這一次絕對不能讓軍長從雙王的寶座上逃走,要贏,一定要贏!

「禾忍大人,汝的氣息有些亂了。」

離期本來不打算和這位暗箭多說的,他不喜歡這位大人的個性,問題是,他發覺自己拍撫對方背部的手,像拍在緊繃的皮革上,讓人立刻發現對方全神貫注、蓄勢待發的正準備做些什麼,使得渾身肌肉全繃緊了。

「呃,稍微想太多了。」

少年不會承認,他有把初生的軍長直接按上王座的衝動,雖然世界可能不會承認,連雪鶚也會跟他翻臉,仍是會不自覺這麼妄想。

誰讓他實在是等的太久、太久了,久到……少年甚至想過,要是等不到軍長降生的那一天,他肯定要去報復全世界。

不,是一口氣報復兩個世界,連同非定世界在內,七水世界同樣被列為目標,軍長要是一直、一直不投胎,他鐵定會等到等不下去,最終跑去幹蠢事。

身為心性灰暗、心思詭譎的暗箭,他承認自己不夠陽光開朗,於是禁不住越想越悲慘,心情越來越暴躁,似乎挺正常的?

即使為此偶爾會被印暄拎過去數落,再被彼阿那個酒友拖去切磋,接著被亞納用眼淚洗澡什麼的,小日子過的稍稍艱難,好在,他依舊等到了這一天!

「離期,還有多遠?」少年忍不住又問。

拍撫在他背上的手,這一次被迫停了幾秒,才恢復動作。

「禾忍大人,別急,很快會見到他的,很快。」

離期安撫人時的聲音,音質明明較為低沉,卻和印暄一樣溫暖。

少年滿腹的焦慮,勉勉強強平緩了幾分,不再催促、逼問之後,張開口吐出的,偏偏分不清是嘆息或自嘲的低笑。

是嗎?很快啊……

======

雙更!!! ︿_︿ 哈哈哈 居然能寫完欸
不過 後知後覺的發現 其實上一篇字超少
汗 手寫之後 對一回的字數掌控啥的 有點弱

嗯 反正今天有雙更@~@+ 應該不算少更

對了 居然看到第三回出現@O@好驚訝
本來以為要重更了說 原來它真的有更上
= =///貼文系統反應好慢
都等好久了 半小時以上 有沒有!........orz

寫到離期時 心態總有點奇怪
=_="會忍不住想寫成印暄第二 又想加點別的東西

話說 非眠也就是禾忍 
是不是越來越像急著吃糖的小孩?
= =///不過這傢伙真不是個好人
已經從報復一個世界升級到想報復兩個世界
或許一直不投胎的軍長厭眠對他來說
是真的很像被兩個世界給偷偷弄走失蹤這樣
會讓等的太久 卻總是等不到的禾忍想要爆發!

欸 話說回來 @_@ 死掉就無聲無息的清魚
是不是也給了雪鶚類似的精神壓力呢?

喔哦哦 一對比就發現雪鶚不愧有個好人的底
= =///好歹他依舊在努力想幫忙別人
除了偶爾假裝看不見的任由人魚跟海妖被賣掉
其他時候還是對七水世界很好
至於那個不爽當王就放任非定世界被人襲擊千年的禾忍
咳咳咳 真的是天壤之別啊

所以說印琪是少女魔王什麼的 是錯誤的吧?
= =忽然覺得全部的世界之王羅列出來對比的話
禾忍怎麼看都比另外幾個黑上好多.......

@@嗯 想想再來要寫什麼 

A_A嘿嘿嘿 馬上就來安排軍長登場好了
軟綿綿又正義感十足的小包子一顆
話說到包子 突然有個詭異聯想
要是軍長厭眠是包子的話=_=會是什麼餡呢?
感覺厭眠不黑 偏偏他完敗超黑的非眠啊
= =///所以就算不是巧克力餡
好歹也是黑黑的芝麻餡嗎?
(噗 肯定不是鯨魚餓了 腦子全是甜食)

總之@~@ 大家來日更留言喔 來給禮物喔
有人陪才有每天手寫的衝動嘛(鯨魚滿地打滾求~*)

感謝紫塵的提醒 離期的期是日期的期
=///=腦子抽了的鯨魚整篇都寫成另一個麒
詭異的是後面幾篇寫時居然有寫對
果然是為了雙更什麼的 太急了才沒注意嗎 (囧)
好在有人提醒 已經改好哩 (羞愧的錯字鯨掩臉奔逃)





(死神長篇)夢魂歸處05

第一章  醒自夢裡02

一般而言,心裡想著的很快,通常不會太快。

如同某個從千戰世界聽到消息後,立馬跨界而來,準備掌握第一手引導者「降世」消息的訪客,尚來不及前往事發地點,更沒機會見到七水世界如今代理世界之王身份的引導者雪鶚,就先被人綁住吊起來。

果然,不聽惡魔言,吃虧在眼前。

身披蓋帽及膝黑斗篷的某訪客,實在很想抓狂的放聲咆哮。

只是,黑牙不是公認的白目而已嗎?啥時兼任烏鴉嘴?

黑牙不過隨便說說什麼「喜歡圍觀人,小心被別人圍觀」,然後他跨個界,直接一腳踩進別人的陷阱,成為了被圍觀的那一個。

總有種「既視感」,這種跨界之後被人五花大綁吊在半空的情況,唉呀,怎麼好像不是第一次發生?熟悉的讓他被吊在半空搖呀搖時,居然想笑。

咳,肯定是被奇拉那個不良的前天使軍統帥傳染了,被敵人吊起來什麼的,他哪可能會熟練呢,明明是這麼陌生的事……陌生的?事?

啊啊啊,哪裡陌生啊,依稀記得第一次被黃金獅王殿下吊起來的時候,戰戰兢兢外加滿腹委屈,他是史官好不好,趕走引導者什麼的,關他什麼事?他不過是在同僚們的逼迫下,為了不特立獨行的被排擠,只好同流合污的改寫史書,結果要被吊起來審問,外加被流放嗎?那其他共犯呢?

呃,咳咳咳,據說那些共犯下場比他淒慘個成千上萬倍,而當年最愚蠢的那個首犯,據說仍在黃金獅王殿下的手上,持續被折騰中,幾近永不超生。

所以,能活著,可以繼續書寫熱愛的史料,他要慶幸了?

「我說,被吊起來還能發呆,這是什麼情況?嘖嘖嘖。」

有些輕佻的發言,配著半蹲下身從下往上抬眼看來的一雙冷眼,不曉得是七水世界缺乏人造光源的關係,天太黑、有星星的夜晚月不夠亮,才會營造出這種黯沉沒有光亮,死寂漠然的會讓人心驚膽跳的眸光。

有些像當初黃金獅王殿下氣急想活啃了他的眼神,好兇殘。

「那個,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很識時務的意圖求饒。

「說什麼近日無仇,不是跟著跨界過來了嗎?」

悠笑著站起身的那個人,聽似隨和平靜的語氣,卻在下一刻,惡狠狠的抓起黑斗篷的兜帽,連帽帶髮的拉起被吊在半空的他的頭。

被扯痛的頭髮強迫抬高頭,他忍不住悶哼出聲,卻一眼看見飛在半空的那個人,這是七水世界,是屬於半獸人的世界,這裡最多的是鳥人跟魚人,附屬於這裡的非生物是人魚跟海妖,那麼,半空中的……是什麼?

前史官,如今自稱是異界商人的蜃始打包票,大前方那個絕對不是出自七水世界的原裝貨,即使那個人擁有近似華麗魚鰭,散如蝶翼狀的耳朵,背後有小小的一雙精靈般透明翅膀,腳下卻沒有這裡鳥人特有的鳥爪,也沒有魚人在肩部或背部必有的大片魚鰭,所以會使人有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再說到那個人身上的衣物,不是鳥人和魚人的簡短衣物打扮,初看反而和引導者雪鶚有幾分相似的層層疊疊裝扮的衣物,直到轉正了身體,才發現另外半邊的身體竟是赤裸的,把衣袖別在了腰間,露出大半身體上密密麻麻的,如同魚鱗般的大片刺青,且是紅中帶金的特殊顏色。

是距離隔的太遠的關係嗎?蜃始瞇起眼睛看了一眼又一眼,仍是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在月光照射下模模糊糊的五官,頂多能看出很立體,是那種刀削斧鑿般,極有力道的硬朗長相,倒是身材消瘦頎長,並不壯碩。

沒有意外的話,是某個路過的世界之王?

蜃始畢竟被黃金獅王殿下使喚、被少女魔王殿下荼毒了N年,那種世界之王的威勢、氣息,倒是不陌生的,古怪的是,對方此時是在七水世界裡。

「那位世界之王為什麼在這?你是那位王的屬下嗎?」

蜃始一想到對方是王,忽然聯想到剛剛那個毫不客氣抓起他帽子和頭髮,硬是拉起他頭的那個人說的「不是跨界過來嗎?」那句話,心裡閃過一個猜測,總不會這位王被追殺什麼的,自己偏偏這麼倒霉的挑在這時候跨界撞上?

「你的意思是?」有著死寂漠然眼神的那個人,猛地放開了抓住兜帽的手,遲疑的回頭看看飛在後方的那一位,接著看回一腳踩在陷阱上被吊在半空中的他,上下打量了許久後發現什麼般的雙掌一拍,「王獸世界的蜃始?」

那雙水藍色的眼睛、眼睛裡會有白霧在轉動的獨特情形,是他了!

「是、是、是,是我。」

蜃始的兜帽被掀掉那麼久了,他很感慨,肯定是這幾年被黃金獅王和少女魔王奴役的多了,太少去其他世界走走,才會沒有前幾年的名聲遠播,瞧瞧他一個優良異界商人,居然會被人認不出來,以後生意怎麼做啊?

「好多年沒聽說你在收購歷史文物了……我是白嵌。」

眼神死寂的他,前一句在說明自己為什麼沒在第一時間認出對方,後一句在自曝身份,只是沒有詳細的介紹,僅有簡單的一個名字。

「販賣希望與夢想的白嵌?你好、你好,我是收構歷史與過往的蜃始。」

繼續被吊在半空,蜃始心情卻突兀雀躍起來的連忙自我介紹。

他是不曾見過,卻時常聽說,聽說這個營業範圍和他恰好相反的異界商人,好不容易能在諸多世界裡「遇見」,真是緣份。

話說回來,白嵌原來的世界是哪個?身後的那個是白嵌的世界之王嗎?

似乎發現蜃始的目光不自覺往某個人飄,白嵌嘴角抽搐的掙扎了一會兒,伸手拍拍蜃始的肩,下一刻,吊住蜃始的白色絲繩彷彿被化在水裡的紙,瞬間溶化、消失於空氣中,而蜃始剛覺得身體一輕,要從半空中掉下去,就被白嵌抓走肩膀,連拉帶拽的送到那個同時有著鳥人和魚人特徵的某人身前。

「王,這個是王獸世界的蜃始,是前史官,算是有名譽的商家。」

白嵌詳細的說了蜃始的工作、出身的世界,依正常狀態,接下來該是介紹自己的王,偏偏他語塞般的張著嘴巴呆了好一會兒,最後是悠悠嘆口氣。

「出走了。」不在意似的,連名字都沒被介紹的王乾脆自行開口。

蜃始前不久才替某位引導者介紹一個王出走的世界,這麼快眼前又一位出走的王嗎?嘛,每個出走的王背後總有個不堪提及的世界,他能理解白嵌為什麼一副被貓咬了舌頭,話不知從何說起的鬱悶模樣。

「您辛苦了。」蜃始恭敬的向那位王微微低頭示意。

「辛苦的是白嵌。」王用調笑的語氣這麼說。

「嗯,看的出來,白嵌眼神都死了。」蜃始這是想活躍下氣氛。

「拜託,我這眼神是天生的好吧?對了,有個東西要給你看看,是王撿到的,就是為了這個才在這裡設陷阱,沒想到會是你跨界之後踩進來。」

白嵌說著手往旁一揮,一塊冰被凍在半空的顯現出來,他手一甩,蜃始毫無誤差的順利被甩在了那塊冰上,接著,白嵌雙手呈捧物狀的移到那位王的身前,而王被層層疊疊衣袖遮蓋的那隻手舉高後,一個奇異的光球被放到白嵌的掌心上,於下一刻,白嵌捧著光球遞到蜃始眼前。

蜃始迷茫的看著光球發愣了一會兒,才想發問,忽然,有個藍光微微從光球裡滲透出來,現場似有若無的瀰漫著一股特殊的味道。

「這個!」蜃始眼睛瞠大,他記得這個,這個是千戰世界大天使長特有的某種法術施行後,會殘留下來的味道,再聯想到他之所以興沖沖的跨界過來,是想要來幹什麼的,不禁腦子卡殼的整個人被震呆了。

啊,那個據說要降世的引導者,前軍長厭眠……不會是眼前這個光球吧?

不是說要出生了嗎?那、那、那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

人魚跟海妖......人魚跟海妖.......
究竟是什麼樣的怨念?是被末日詛咒了嗎?
=_=為啥會忽然寫成海皇跟人妖........orz
這兩個詞完全不對吧??? 
串場也不是這樣的TAT還是鯨魚腦子抽了呢?
一定是被詛咒了啊啊啊啊啊!!!!!(哭著跑走)

嗯 回到本章重點 = =///
如果非定世界的故事是戰與血與火
那麼七水世界的是什麼樣的故事?
明明說好的小包子厭眠 為啥會變成光球?
出走的王跟白嵌又怎麼會恰好趕上而撿到了他?

A_A哼哼 欲知後續 請期待下回啊!
鯨魚魚才不劇透呢~*
不過再下一回印暄終於會出場哩@~@
感覺好久沒寫到他了啊啊啊!

然後感謝下紫塵的幫忙看送禮物的名單
="=眼殘鯨一眼望去是模糊一片 嗯 
謝謝皇蘼、惡魔狼跟蒼天的巴爾姆克
另外還有個名字一個字的 也送過平安符
看看會客室 推測是爾? 
︿_︿謝謝你們的禮物喔~*

也謝謝願意幫忙日更留言 給鯨魚打氣的你們
>O<鯨魚會努力.........努力保養眼睛 順便日更

= =///小微風的燦笑果然一如既往的可怕(抖抖)

那麼 調教手寫板去 下一回的印暄為什麼還是容易打錯?
TAT因為鯨魚連手都殘了嗎?
鯨魚筆下的一橫跟一豎真的不好區分嗎?QAQ
手寫板你振作點啊啊啊 這樣下去不行啊啊啊>O<
大家明天見 = =啊 萬一不小心內文出現卯暄什麼的
T_T你們一定要當沒看見啊啊啊(鯨魚哀怨的瀑布淚滾走)






(死神長篇)夢魂歸處06

第一章  醒自夢裡03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上光球依然在散發著存在感。

淺淺藍光伴隨著好聞的味道,可以安定人心的光球,裡頭隱隱約約有什麼在跳動,似乎再多給點時間,會有東西被「孵」出來。

「七水世界這裡,人魚跟海妖是怎麼出生的?」

蜃始不愧去過許多世界,對光球的懷疑在經過長久時間的思考後,有了個比較靠譜的猜想,非生物的能量體出生嗎?居然不是魚人或鳥人,而是選擇人魚或海妖投胎,是不是有點太兇殘?

不是據說因為引導者雪鶚的關係,人魚跟海妖逼死了前任的王清魚?

導致現在雪鶚超厭惡人魚跟海妖的存在,清魚肯定也對這兩個種族不喜,那麼,投胎成這兩個其中之一轉世的厭眠軍長,委實太有勇氣!

「真不怕被弄死嗎?」蜃始這句話一出口,整個人毛骨悚然的一抖。

「啊,你怎麼知道這東西差點被弄死,才會被王撈到手?」

白嵌簡簡單單的話,極富有想像空間的順便簡介了遇見光球的情況。

「啥?什、什麼叫差點被弄死?」蜃始手抖的險些把光球拋出去。

「嗯,被一群鳥攻擊什麼的,還被一群魚搶著吃,然後出現一個面無表情的少年把『它』撈起來,又被鳥跟魚密密麻麻包圍攻擊,場面十分浩大,連清心寡欲的王也被吸引過去,最後才會被少年託付先帶走這顆光球。」

白嵌邊想邊說的說完,忽然神色有些凝重。

「等、等等,王,那個把光球託付給我們的少年是不是──」

「雙王之一。」王爽快的把他不敢說出口的猜測說出來。

面無表情的少年?蜃始驚愕的雙眼發直了,他有個不好的猜想。

彼阿死哪去了?亞納呢?菲阿呢?怎麼會剩一個印暄啊啊啊!

「你認識?」王好奇的望向他。

「認、認識,呃,可不可以麻煩您幫忙一下?」蜃始豁出去了,該求人就求,那是因理啊,是在他不曉得的時候死過一次的因理轉世。

王慢吞吞的上下看了他一會兒,惜字如金似的吐出個字。

「走。」一個字,瞬間扭轉了周圍整個空間。

蜃始微瞇著眼,不自覺捧緊手上的光球,眼前這位王有些不對,通常前往其他世界的王,會被世界規則壓制一部份的力量,連黃金獅王殿下在其他世界移動全要靠著木門強行開門再跨界,前面這位怎麼不用?

可是,雖然空間轉換的發動速度極快,形成空間通道後,周圍變化的景色不快,似乎這位王並不能「心想事成」,依舊被世界的規則所限制。

難道只是力量體現的情況不同,其實這位王的實力也有受到束縛?

「呃,不是我的王不積極,實在是,這是別人的世界,強行開出來的空間通道轉換場景的速度,是真的快不起來,這是最快了。」

白嵌似乎誤認蜃始會用力抱住光球是因為急躁,連忙解釋。

「啊,我知道。」蜃始尷尬的點點頭,趕緊放開懷裡的光球後,驚覺好像有聽到光球在哀嚎,是錯覺吧?是錯覺吧?厭眠軍長你無恙否?

不敢低頭看懷裡的光球,蜃始努力端住臉上擔心印暄的表情。

即使光球出事,肯定不是他的錯,他手勁才沒有那麼大!

這個,這樣的說法,能不能騙過那個暗箭非眠?

蜃始沒有絲毫的把握,算了,先不考慮那個,反正「人質」在他手上,古怪的是,這麼想的時候,隱約察覺有人在看他,而他朝那個方向看去,瞧見的是那一位穿著怪異,半身赤裸、半身繁複的王正緩緩移開視線。

僅僅是一剎那的事,整個世界竟似為此停留了瞬間。

閉起眼睛,那位王慢動作移開視線的舉動,仍能清晰的記起,為什麼?

蜃始是個史官沒錯,但是史官為了不被「不能更改、已成定局」的歷史所影響,記的快、記的全的同時,代表的是忘記的同樣快速。

史官會把各種大事以文字敘述方式來記憶,卻不會去記得那些畫面。

要不然各種災害、禍事之後的紀錄,那些屍橫遍野的慘狀,那些絕望崩潰的哭泣面容,那些慘不忍睹的一幕幕,豈不是早把他們給逼瘋了。

可為什麼那位王的一舉一動,總給他需要去留意的衝動,宛若有朝一日,他記得的這些全會變成十分重要的證據,嗯,可以用來證明什麼?

證明啊?白嵌的商品是希望與夢想?然後雪鶚的王清魚自從死後有許多許多年毫無聲息,眼前卻有個王突兀的到來,在沒有驚動黃金獅王的狀況下,這不太對勁啊,再加上聽白嵌所說,印暄正在這個世界裡呢!

印暄是雙王之一,擁有的能力恐怕跟普通的世界之王差不了多少,當他在這裡,縱使身邊沒有什麼惡魔彼阿、天使亞納、天使菲阿跟著,絕對也會有少女魔王和黃金獅王的眼線在四周守護。

對於曾經失去過引導者的王來說,引導者的隱私算什麼,安全最重要。

意思是?如今的七水世界,最少有三位世界之王的結界守護著,這三位裡還沒去算來的超慢,至今人不知道在哪的暗箭非眠。

那麼,白嵌的王……突如其來、行蹤成謎的他,是不是假的?能在七水世界發揮出王的實力來作假的存在,蜃始下意識聯想到一個名字──清魚。

想到這裡,蜃始雙手情不自禁的劇烈抖動起來。

「喂喂,這顆光球按你猜測是未出生的幼崽啊,小心點。」

一旁的白嵌極為狼狽的飛撲抱「球」,再用力踹上空間通道,把自己傾斜的身體「正」回來,好險,總算把被拋飛的光球撈回來,這要是被拋出空間通道,等那位雙王之一的少年來索要,他們是該交什麼回去啊?

「我家的王的名聲差點被你給敗壞。」白嵌不悅的瞪著蜃始,直接無視對方伸到他眼前的雙手,轉身抱緊,這次絕不會再把光球交出去!

「那位王真是……」你的王嗎?

蜃始氣急敗壞的才把猜測說到一半,話尚未說完。

「住口,王只是沉默寡言了點、性子古怪了點,他沒有惡意。」

白嵌惱怒瞪他的眼神,沒有之前的死寂,唯有濤天的怒燄充斥。

蜃始看的出對方是當真發怒,並非假裝,不禁啞口無言的愣住。

沉重的氣氛橫亙在兩人之間,硬生生像要把空間通道劈成前後兩部份。

「你、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蜃始先拋開自己那些胡思亂想,光球跟厭眠軍長有關是「鐵定」的,人質在對方手上,他無論如何要打好關係。

「你們一樣。」據說沉默寡言的那位王,忽然丟出四個字。

「一樣?」蜃始腦子轉的極快,大概猜到白嵌誤會了什麼。

自己先前的舉動被白嵌誤以為自己在抱怨那位王空間轉移的速度不快,雖然白嵌解釋了,可是自己後來更「心急慌亂」的不小心拋飛光球,恐怕又讓白嵌誤會自己不滿那位王,加上他加油添醋的那一句「那位王真是」,短短五個字裡夾雜的氣急敗壞口吻,聽起來怕是沒有九分,也有七八分指責的味道吧?

感覺這位王和白嵌關係極佳,極為理解對方的想法和行動,要是這位王是清魚,便不合理了,白嵌異界商人的名聲已經享譽至少千年以上……

「抱歉,我前面的舉動和話,和你的王沒有關係,說真的,我發自內心感謝他幫忙開空間通道轉移,因為我很擔心被留在那裡,雙王之一的那位少年。至於,我只說了五個字,你是怎麼反應到我是意圖指責的這部份,是不是曾經發生過類似的事,導致你反應過度了?我發誓真沒有那個意思。」

蜃始身為曾被自家的世界之王凌虐過的倒楣史官,語言藝術什麼的,是跨界出去成為異界商人後,馬上就去積極進修的功課,免得下次再被黃金獅王吊起來審問,一不小心又沒兩三句話就踩到王的傷口,讓他好一頓苦頭吃。

「類似的事?」白嵌說話時,聲音嘶啞、表情猙獰的像隨時會爆發。

「出走。」王打斷般,搶在白嵌下句話出口前,說出原因。

蜃始異常尷尬的乾笑兩聲,怎麼說沒幾句話又踩人傷口上了呢?他之前修的那些語言藝術是修到什麼身上去了?付出的大筆學費、得到的全優評價,是假的嗎?假的嗎?難不成是跟黑牙見面次數多了,跟著一起變白目?

「我在此鄭重的向兩位道歉。」蜃始莊重嚴肅的低下頭。

「……到了。」白嵌沒有特別去回應他的道歉,而是扭過頭,伸手一把撕開空間通道周圍早已不變動的景物,讓他們出去。

蜃始也沒有執著先前的不愉快,他如今的重點是──因理。

有時,一涉及印暄的安全,他莫名會想起因理的死,於是膽戰心驚。

蜃始心裡埋藏的徬徨不安,並沒有拖慢他用視線找人的速度。

前方,散發著淺淺白光的美麗珊瑚礁上方,在濃沉如墨的夜空中。

依舊是簡單的白色襯衫,加一件不容易黑的黑色長褲,面無表情的少年,違背正常的地心引力作用,踩在虛空的身影,有種不存於世的隔離感,那雙淡漠平靜的眼,彷彿發生再可怕的事也掀不起半分波瀾,一般來說,會厭惡的吧?被這樣的眼神盯著,可是被看久了,竟能從中感受到一份難以拒絕的溫暖。

保父印暄,恐怕唯有這個人,才能跟暗箭非眠長期合作。

連曾經一度想設陷阱殺害黃金獅王的蜃始,亦是敗在這樣的眼神之下。

「你沒事,太好了。」

======

在別人傷口上狠戳了一把的蜃始=口="
白嵌死寂的雙眼應該不是像他所說 是天生的
而是因為王被逼出走 才會心喪若死吧?

= = 嗯 所以七水世界的故事
稍微可以透露的是-- 
這是一個換角度去重新思考與理解的成長史
至於成長的誰.........哼哼哼 是誰呢?

有時自認為做的是最正確的那些事
即使真可以得到別人的讚賞 佩服與敬重
是不是仍有些人會為你心疼 為你不捨?
而一直做著別人眼中的大事 為太多人付出
會不會反而傷害到了那些關心你的人?
換個角度去看 很多事皆會變的不同以往
那麼 讓我們一起看看這個故事會怎麼繼續下去~*

感謝皇蘼的新禮物唷~* ︿_︿
另外也謝謝紫塵跟蒼天的巴爾姆克的留言
鯨魚會努力日更的 用力抱一個!
讓我們明天見 嗯 剛把文看了三遍 應該全是印暄吧?
.......orz嗯 絕對沒有打錯才對!
沒有!沒有!沒有!才沒有錯!(吶喊鯨轉身跑走)





(死神長篇)夢魂歸處07

第一章  醒自夢裡04

面對群魚與群鳥的襲擊,當時他手上抱著一個久違的「友人轉世」,好不容易在不斷閃避逃跑中遇見可以信任的過路者,把友人送出去後,開始動手。

至於那位過路者為什麼可信?嗯,因為感受到對方眼神裡的關切吧!

少了拖累之後,他的行動更為俐落,而那些鳥跟魚失去了原本的攻擊目標,居然對他是窮追不捨、前仆後繼、不死不休。

除了站在廚房裡,放言讓某群惡魔跟某群天使放開肚子儘管吃的少數幾次,極少有機會這麼殺魚宰「鳥」,而不是宰雞的拼命揮刀。

某惡魔御用的軍刀,果然鋒利、堅硬,花了好幾個小時,才處理掉那些鳥跟魚,軍刀的刀鋒連開口或捲刃都沒有,依然鋒銳如初。

他剛嘆口氣收起軍刀,感嘆自己平安無事的結束這次的「冒險」,沒想到一轉過身,後頭有個人淚眼朦朧、渾身顫抖的撲過來,外加一句哽咽的「你沒事,太好了」,會讓人有什麼樣的心情?

想必沒有實況感受過的人,是很難感同身受的吧?

「彼阿。」印暄面無表情扶額嘆息的下一刻,某人成為了半空中的流星。

「哭什麼?有我守在一旁,君上哪可能會有事。」

那個身高一百九十以上,穿著繡有逆十字圖紋,不再是全黑,偶爾會是全紅的短衣長褲,長相邪魅,在某人面前說話時,會異常帶著孩子氣的男子,一拳擊飛某個倒楣鬼後,取代他的行為,轉身一把抱住了自家君上。

「君上、君上,太危險了,跟你說不要一個人出去,你不聽!」

「我偷偷出來,你不是跟在後面了嗎?」

印暄記得揮軍刀砍鳥殺魚時,恍惚感受到軍刀的衝動,它想離開自己的手去投奔原來的主人,呃,原因大概是他揮刀不夠快?不夠精確?

反正不管是什麼原因,讓軍刀不太聽使喚,印暄依舊靠自己處理完這次的危機,他好歹是雙王之一,總不能永遠沒有自保的能力。

事實上,沒有彼阿、亞納跟隨的那些年,他可是成長了很多。

而這種不危及生命的小麻煩,彼阿在被他數落、抱怨過很多次後,終於學會不跟他家君上搶敵人,只會待在一旁默默的守護,再在一切結束後撲過來抱怨,如果有機會的話,比如君上小受傷什麼的,還能趁機耍賴要求吃大餐。

至於為什麼是小受傷才吃大餐……

「君上,軍刀什麼的是外物,跟你說過,世界之王能影響世界規則,即使這不是你的世界,事關你的安危,規則依然會優先保護你、聽從你,你看,就是太在乎靠自己攻擊那些鳥跟魚,握住軍刀的手背上被抓傷了,這不好。君上每次都不聽話的受傷,彼阿需要被安撫受到刺激的弱小心靈,要好吃的!」

彼阿關切的維持抱住自家君上的姿勢,抬起被抓了兩條血痕的君上右手,一面提點君上戰鬥時的不足,一面趁機要求。

「幼小心靈?」印暄很努力的朝他翻了個白眼,「可我手麻。」

「什麼!有毒嗎?君上你怎麼傷的這麼重,那不要做飯,我們趕緊回去,回去非定世界,在規則的影響下,毒很快會解除的。」

彼阿立刻拋棄了大餐,對他來說,君上是最重要的。

「沒事,不嚴重,我們有更要緊的事該注意。」印暄說著,一把推開了賴在身邊的惡魔彼阿,視線移轉到靜靜望著自己的那個過路的好心人身上。

「請歸還我的友人,謝謝。」印暄說著,伸出了他的雙手。

沉默不語的過路好心人身旁,有個抱著光球,眼神死寂的青年,和好心人過於特殊的半身赤裸、半身繁華裝扮不同,是簡單過頭的黑色長袍一件,長到上方領子豎起蓋住半張臉、下方何止蓋過腳部,甚至多出一段十幾公分的下襬,呈交叉狀的袍子被一條嵌有各色石頭的寬厚腰帶以相同的交叉形式束縛,留著兩條長長的腰帶一前一後壓住袍子下襬,顯得這人極為單薄。

因為臉有大半被衣領蓋住,襯得那雙眼睛越發死氣沉沉、黯淡無光。

印暄伸出手後,等了滿長一段時間,可對方只是不動聲色的與他對望。

一個是面無表情、一個是毫無生氣,兩個人的對視……

「有點恐怖。」好不容易飛回來的蜃始,嘴角抽搐的感慨。

「白嵌。」王裹在衣袖中的手,乍然橫到相望的兩人之間。

「王。」白嵌恭敬的低下頭,雙手將原本抱緊的光球奉上。

「原物奉還。」王單手舉著光球,迴身剛要交付出去。

當光球被遞到印暄身前,當印暄伸出雙手想捧住光球,當王準備收回手放開光球,就在雙方三隻手皆碰觸光球的剎那,啪啪啪的細小聲音不斷響起。

印暄想抽回手的瞬間,有隻手從後方伸來,強行壓了上去。

「印暄,你說過欠我的,會彌補的。」

急喘著氣,彷彿不止長途奔波,更戰鬥了許久的雪鶚,身形搖晃,滿頭大汗,壓制印暄的手依舊有力,邪佞的目光直直盯住那顆貌似將要孵化的光球。

「又不是在誰手上孵出來,就會像誰多一點。」

印暄平靜的說著,可是說歸說,不用雪鶚繼續施力強迫,他的手自動往光球方向更靠近一些,從碰觸到變成將它捧在掌心。

見印暄徹底捧住了光球,似乎不想參與這件事的那位王,正想抽手。

「來晚了嗎?」意圖搶奪般,突如其來的人影,單手自上方蓋在光球上。

王受到刺激的下意識托穩手上光球,怕被奪走的不敢放開。

印暄習慣了某個人自軍長不在後的小孩子脾氣驟長,沒有被這隻兇殘搶奪的手嚇到,只是怕對方心急之下幹出蠢事,跟著捧緊光球,不敢放開。

光球被非眠這麼用力抓著,天曉得是被他搶到手,還是被甩飛出去……

三個人四隻手,幾乎被徹底包圍的光球,那細微的啪啪聲漸漸劇烈。

「為什麼引導者尚未出生?吾的夢並非如此,是被動手腳了?」

有個背景音低微的響著,自問自答的話大概是事不關己的緣故,帶著幾分殘酷的隨意推論,讓旁聽的幾位和握住光球的人們心裡全不由自主的一跳。

「清魚……」雪鶚咬牙切齒喊著自己那位王的名字。

這是他設想中,唯一能在七水世界裡突破他重重封鎖,不但阻攔他第一時間找到厭眠軍長的轉世,甚至先下手為強,力求把厭眠軍長扼殺在初生狀態。

難怪自己等了那麼多年,等到理智將要被磨滅,才勉強等到厭眠轉世。

「呃,雪鶚,你抓住我的手不要太用力。」印暄疼的微微蹙起眉。

啪的劇烈一響,彼阿惡狠狠拍開了雪鶚施虐的手後,眼角微瞇的看回君上又被抓出血痕的手,瞬間全身上下爆出一股狠戾的殺氣。

同時,在印暄對面的那位王,朝彼阿望了過去。

看似淡定無波的一眼之間,彼阿周圍忽然捲起一股強風,驟不及防的直將他撞飛出去好遠一段距離,惹的彼阿下意識想要回手……

「對引導者禮貌一些。」白嵌此時則擋在了彼阿和自己的王之間。

「彼阿,要將心比心。」印暄贊同那位王和白嵌的舉動。

沒錯,在被幫助的世界總會擔心王被引導者利用,而想趕走引導者的常態下,引導者其實格外需要被人尊重。

彼阿聽話的收斂了原先散發的戾氣,他記起了九雷.嗜非殿下幹出蠢事的那一次,少女魔王是如何為了印暄爆發的,不能永遠只有王才會惦記引導者過的好不好,他是該對其他引導者更客氣一點。

不為什麼,只為了他們毫無私心,一心一意想要教導出一位王的執著。

======

大家都到齊了呀@@+ 軍長要出生了~*

不過 為什麼在預知夢裡已經出生的軍長
如今仍是一顆光球呢?= =+難道就像離期說的那樣?
被誰動了手腳嗎?不過 印暄到時光球是在被鳥跟魚群攻啊@@
好弱的敵人 連初生的厭眠軍長都弄不死........
(被抓狂的雪鶚加非眠聯手擊飛的鯨魚~>O<我會回來的!)
咳咳咳 = =/// 按常理看 應該是有更遠大的陰謀?

如果大家沒有忘記的話 = = 在第一章開始前
已經有疑似清魚的個人章節啦~* @~@
所以說 清魚桑 隱在暗處的他 心裡在想什麼呢?
堅決不當王 只是引導者的雪鶚 
在清魚恢復記憶 擁有王的力量之後 
就算清魚還不是王 依然能成為世界裡最強之一
一如當初的彼阿強到逆天那樣 雪鶚勢必贏不過清魚的
而這一次他們的故事會如何發展 如何結束?

@~@ 請大家拭目以待 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話說 =口= 彼阿跟非眠都好像有點小孩子脾氣
吃定了印暄會被這種姿態影響 進入保父狀態嗎?

不過 有成長 會靠自己戰鬥 擁有自保能力的印暄呢
寫到這裡忍不住想感慨一下@@" 
那個最初連去上個學 都會精神壓力過大昏睡的印暄
也成長這麼多了啊 變得很自立自強@@///
希望鯨魚魚也能更長大一點>O< 要變得好強好強

最後差點忘了說 又有禮物了@O@好開心
來個人借鯨魚一雙明亮的眼睛 報一下送禮者名單吧~*
︿_︿鯨魚很高興 謝謝你們的禮物!抱一個喔~

然後 開心轉圈圈 為了禮物跟留言 周末呢!雙更吧
這樣大家明天會更有動力去上班上課@~@///
(其實是停在這裡不太厚道?嗯嗯 寫下篇去 晚點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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