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末日──蜃妖來襲51

中場回憶之所謂蜃妖(21)

有些事做了之後,不停的後悔、自責與想要終止。

偏偏沒有機會、沒有能耐,於是,隨波逐流的,被迫繼續下去。

因為自己無法逃脫一切,所以,越發看不順眼某些人的添亂。

深夜,醒在突如其來的觸動之中,是什麼想要喊醒自己?

昂禁睜開眼,在一貫的噩夢中醒來,總是有些虛脫、有些迷茫,平時得多花上幾分鐘的時間,才能讓身體恢復正常,只是今晚不一樣。

綁在手上的「青藍之鎮壓」,被誰觸犯般的,正不斷散發冰冷的氣息。

想來自己會在睡夢中驚醒,是因為它的緣故。

羅剎的手下們是白癡嗎?讓他們回去頂替下自己的部屬,解放幾個人過來幫忙,結果屬地就出事了?咦,等等,不是屬地那邊的防線出問題。

對於讙獸來說,會用到青藍之鎮壓這種強力防範設置的機會極少。

就昂禁來說,除了屬地之外,他唯一用上的另一次是──

昂禁猛地從床上彈起身後,低血壓導致暈眩的又倒回床上。

視線黑屏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清晰起來。

這一次不再激動的,緩緩移動目光,瞪視著左腕上的青藍之鎮壓。

沒有錯,是被觸犯了,是誰踏入了他設定的「禁地」之中?

好樣的,敢在他人尚未離開常春之地時,就對那個小生命下手?為什麼?難道是不信任他想讓羅剎復活的承諾?

嗯,真是太好了,他終於有機會大開殺戒,容忍羅剎那群變態手下太久,久到他其實很想把他們全弄死算了,光會添亂、不會做事的一群混帳。

一把火起、怒火中燒的,分不清為什麼越來越忿怒!

昂禁十分意外的發現,自己並沒有冷靜下來的打算,下床之後,隨意穿上件便於行動的外衣,再把放置在一旁的幾條效用各異的符文髮帶收妥,再把其中一條用來束髮後,出門。

今晚的氣候有些悶熱,加上幾乎無風,更加熱的讓人煩躁。

沒有理會自從他離開房間後,自行跟隨過來的手下們。

昂禁繼續朝手上青藍之鎮壓指示的方向移動,凡是膽敢私自踏入「禁地」的人,一輩子都會被其鎖定,更在死亡之前,脫離不了追蹤。

哪個人敢動他想保護的東西,絕對得因此付出代價!

表面上沉穩冷靜的昂禁,已經暴怒到無法自制的地步,當一頭讙獸生氣,所產生的威壓,以無可抗衡的威勢,瞬間襲捲了整個常春之地。

頃刻間,只要是活著的生命體,全數喪失了行動能力的癱軟在地。

就算是直屬於昂禁的手下,不論是最近新收的,或是已經跟隨他許久的,全部一視同仁,一起被他禁錮當場的倒在了地上。

像是沒有發現手下們痛苦的呻吟,昂禁漫步向前,如同王在審視地盤。

每當他往前多一步,周圍劇烈波動的壓力就多上一分。

毫不思索這樣的舉動,會不會給常春之地帶來什麼影響,比如讓那些脆弱的小孩子們受重傷什麼的,此時此刻,他根本毫無餘裕去考慮那些。

那個剛會活動身體、會動動手指,會眨眼的小生命,不應該受到傷害的。

他不容許,也不能接受。

無盡的怒火燃燒著理智,卻被刻意壓制在平靜之下。

昂禁非常清楚,身為讙獸、身為王,第一要務是喜怒不能形於色。

他不是羅剎,沒有經營上百年的勢力,沒有一大批徹底奴化的手下,他還遠遠不夠強,於是,該維持住的讙獸姿態,不容許有失。

好在,被觸怒的王,代表的就是有可以發洩怒氣的對象。

昂禁最後拐過一個彎,眼前是常春之地最靠北邊的角落,出了這裡之後,再經過數道控制森嚴的圍牆,就是專門提供給走私者使用的一個小海灣。

發現青藍之鎮壓的指示,突兀的停頓下來,四周並沒有看到人影。

「賣弄小聰明是沒有意義的。」昂禁低低的輕笑一聲。

僅有一眼的讙獸,那斯文柔和的笑臉上,正嵌著冰冷中燃燒騰騰怒火的眼眸,當他不快的解開用來綁住隨意飄散的紫藍長髮的符文髮帶。

就那麼從髮梢上抽離髮帶的動作,啪的一聲,憑空炸出一聲巨響,如同晴天霹靂,刺耳、尖銳、無法抵抗的,直達腦海和心靈深處。

徹底失去控制身體的能力,利用蜃族的強效催眠,想要隱藏身形的百歧,就這麼狼狽的從陰暗角落摔了出來,直接滾到昂禁面前。

「你身上……沒有青眼之束縛。」

瞧著逮到的目標,昂禁的不滿和忿怒,詭異的平靜下來。

細細的感知一遍,這才發現自己設置在那個小生命的玻璃圓棺上的青眼之束縛,確實沒有被驚動,也沒有發動過的跡象。

「純粹去那裡看你的王?」昂禁不信的質問著。

因為帝王手上的「黯藍之控制」,百歧此時被迫用十分屈辱的,以頭頂地、雙手向前、雙腳微屈的姿勢跪趴在地。

總是穿著一身白衣,以白布蒙眼的百歧,就算是在羅剎手下的時候,也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只是,他現在根本不敢反抗。

依然記得的,為了懲戒他私自離開數十年不聽號令的事,這位帝王不止利用「禁果腐敗」的話題做為攻擊,更束縛了海市蜃樓,讓他親眼瞧著禁果的生機一分一秒斷絕時,深深體會到那種無法挽回的挫敗和痛苦。

光是這麼件事情,便讓百歧瞭解現任讙獸之帝討厭被人觸怒的心態。

其實,打從一開始發現讙獸的威勢襲捲常春之地時,他就明白了,那個實驗室看似毫不設防,事實上,肯定設置了殺傷力驚人的陷阱。

果然,由帝王的話聽來,原來是將「青眼之束縛」設在那裡,僅要有人未得到讙獸的應允,就私自接觸,立刻會被束縛在那裡,無法逃脫。

一時間,百歧稍稍在心底浮起了對明天的感謝,要不是他的那些話,自己一旦被「人贓俱獲」,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帝王,請原諒我對前任的王異常重視,我、我做了個噩夢,忍不住就想去那裡,想要親眼確認禁果仍在,想確認我的王就在那裡。」

百歧有太多時間可以想想謊言該怎麼說會比較有說服力,而今,在他刻意沉默了一些時間後,才以羞赧窘迫的語氣把話說完。

「嗯?」昂禁不太相信的瞧著百歧。

這個蜃族的惡劣名聲是人盡皆知的,若不是這幾十年來,因為要守護讙獸禁果的關係,他一直藏匿在明天所在的深海海底,也不會被人漸漸遺忘。

只是,昂禁是從羅剎手中,將整個帝王之令接手過來,他是不會被假相所騙的,百歧從來就不是一個好易與、好相處的手下。

即使百歧號稱是前任帝王羅剎手下的頭號忠犬,事實上,羅剎本人反而沒有那麼信任他,或許是跟百歧最擅長洗腦的事情有關。

連羅剎都會不自覺防備的百歧嗎?他說的話,不能信。

「給我來幾個人,拖著他一起過來。」

昂禁收斂了先前不打算控制而釋放出去的威壓,隨意下了道指令。

幾分鐘後,嘴邊仍留著吐血痕跡,氣喘噓噓、身受重傷的幾個手下已經踉蹌的跑了過來,朝他跪地行禮後,才敢走向百歧,動手拖人。

「為了防止你偷跑,再加一層保險好了。」昂禁說著,將手一拋。

先前用來束髮的黯藍之控制,落到百歧的身上,殘酷的直接綑住他的頸子,就像給寵物戴上項圈一樣,而且留存的空隙極小。

百歧要是大力點呼吸,就會被勒得喘不過氣,僅能小口喘息著。

昂禁冷冷打量著百歧在黯藍之控制的禁錮下,連呼吸都十分痛苦的模樣。

「這是警告而已,下次再敢不經過我同意就私自行動,不管你是真的做了噩夢,想要親眼瞧瞧你的王好安心,還是想拖我後腿的動什麼歪腦筋,我連問都不問的,會直接讓人拎著你到東之海去,給那位火龍大人做奴隸。」

相信明明是條火龍卻要住在深海龍宮的那位老不死,很缺人解悶。

昂禁把百歧送上門去的話,說不定能掙點印象分,有助於他早日解救蚌族的行動,仔細一想,這個懲罰方式挺不錯的啊!

「帝王,此後我將徹底奉上忠誠。」百歧這下子什麼異樣心思也不敢有了,真要被發配到東之海的龍宮去做奴隸,他的王要由誰來守護?

「你們拖著他,我們去實驗室。」昂禁沒有親眼瞧見,始終放心不下。

當他絲毫不理百歧的示好,逕自轉身走人。

百歧卻沒有半分怨懟,反而相信了現任讙獸是真心想要復活羅剎,面對今晚的事,他所表露出來的在乎和重視,太純粹了,並不虛假,這樣很好。

======

@@/// 昂禁啊昂禁
其實你比想像中 更重視小海皇

對你來說 這世上最重要
最需要去保護的 竟只有兩個地方嗎
一個是事關蚌族有沒有可能獲救的屬地
另一個.......居然便是海皇所在的實驗室

= =///你這樣 真的能繼續討厭人魚下去?

有時人總是這樣吧?不小心就忽略了心底的真實情緒
不到失去之前 不要再也不能挽回之前
就不會發現 原來自己曾經多麼重視某個存在

希望大家不要有這麼痛苦的經驗
請不要自己騙自己 @@ 要勇於接受 勇於承認
如此 遺憾會少一點 人生會幸福許多
以上 與各位共勉之~*

那麼 繼續溫馨......






末日──蜃妖來襲52

中場回憶之所謂蜃妖(22)

過靜的夜裡,急躁的腳步聲聽起來,會給人一種危機感。

明天本來就沒有睡眠的習慣,漫漫長夜裡,他大多是發呆居多,即使有了讙獸的「黯青之服從」,自己不會在這裡盡展海市蜃樓的威力,不用擔心睡著了之後,一醒來眼前又是一堆屍體,他仍然不打算睡。

總覺得,經歷過百歧前來「夜襲」的事情之後,他寧可醒著。

是的,醒著比睡著好,這樣就不會在某天醒來後發現什麼都來不及。

只是,今晚因為過度激動,一直睜著雙眼睛死瞪著實驗室看,不太好?

明天耳尖的發現,在一串疾走的腳步聲裡,有一個聲音聽來特別不同,彷彿閒庭散步般,在那些雜亂紛沓的腳步聲襯托中,顯得無比異常。

莫名其妙嚥了口口水,是虛體的他,哪來嚥口水這種事需要做?

明天原本不清楚自己在畏懼什麼,幾分鐘後,當他瞧見脖子上被扣了條髮帶,勒得快喘不過氣的百歧時,他飛快的低下頭,止不住的顫抖著。

自己是虛體啊,不用害怕會受到攻擊,他又不會痛、不會傷更不會死,偏偏一想到百歧已經被抓,自己能離開玻璃圓棺的秘密可能不保時……

好害怕,好恐怖,好慌張,該怎麼辦呢?他不知道!

好在,明天驚駭到下意識想逃跑前,他抬頭的那一刻,對上百歧蒙著白布的雙眼,同是蜃族,他們有不需要開口就可以交流的方法。

畢竟是同族,總有一些用來自保、互助的特殊手段。

雙眼互視間,當然,百歧蒙著白布的嘛,看不到眼睛,那是一種感覺罷了,不是透過眼神來表達,而是更難以形容的,有些像是利用屬於蜃族專有的催眠類的技能,在使對方以最短時間領悟自己想表達的諸多話語。

就那一瞬間,明天清晰體會到百歧的意思。

他說:「我不會說。」

光是這麼一句保證,明天渾身無力的癱坐在那裡,頭軟軟的低垂著,恍如沉睡中,事實上,裝睡絕對比清醒好,此時此刻他是如此認為。

果然,在腳步聲全部停頓下來時,有個人緩緩走到了玻璃圓棺前。

有如實質的目光,利刃般的在自己身上紮進、抽出的進行了一遍又一遍。

明天一向在熟睡時是散成一團白霧的,而今雖然被黯青之服從綑著,不能散成白霧,好歹當他無意識般的癱軟靠在玻璃圓棺上時,軟綿綿、軟趴趴的感覺,依然有那份閒適輕鬆的味道,似乎是真的睡著了。

於是,打量他的目光持續許久後,選擇放棄的收回。

「進去。」昂禁回過頭,沒打算再浪費時間的走第一個。

當他推門而入,後頭的手下們一個個跟上,最後一個更拖著百歧進入。

在門掩上前的那一刻,明天抬起頭,再一次和百歧目光交會。

沒有保證、沒有說服,甚至根本沒交流,雙方都懂得彼此的無奈。

他們這一次面對的「敵人」是讙獸,是可以豁免催眠的讙獸,就算想趁機動什麼手腳,恐怕唯一的結果是死的更難看。

最後能有的想法,是給對方的一句「保重」。

百歧知道自己的事沒什麼大礙,暫時死不了,但是明天就……

現任讙獸之帝是那麼的不喜歡被人觸怒啊,要是知道明天能自行脫離玻璃圓棺和黯青之服從的禁錮,真難想像會發生何等慘劇。

算了,反正雙方關係沒有多好,頂多是自己欠了份人情。

百歧毫不遲疑的回頭,配合著同僚的拉扯,被拉進了實驗室內。

門闔上,裡頭的燈光亮起,明天呆呆的望著,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的事,他不願意被發現、百歧想過不要提及的事,在昂禁踏入實驗室裡,將設置在入口處附近,另一半的「青藍之鎮壓」取到手的那一刻,已經什麼都明白了。

沒有爆發怒火,沒有殺氣彌漫,昂禁神色平靜的把青藍之鎮壓放回,再一次將這裡設置為讙獸專有的禁地,不允許任何人私自進入。

確認完青藍之鎮壓上頭殘存的紀錄,昂禁大踏步來到那個小生命所待著的玻璃圓棺前,仔仔細細、徹徹底底的巡視一遍後,輕呼口氣。

沒事就好,好在沒有發生任何他不敢去想的慘劇。

然後,安心之餘,先前沒有做的事,到了該算帳的時候。

昂禁饒有興趣的回頭,瞧著不知何時跪在地上,姿態端正的百歧。

他的話當真不能相信,不然的話,明天不會無緣無故闖進這裡來攔阻。

會不會明天沒有來,百歧就一頭撞上青眼之束縛了呢?

雖說青眼之束縛是讙獸擁有的四種符文髮帶裡最強橫的兩種之一,但是,真的能跟連命都不要,完全瘋狂的蜃族強者比拼嗎?

昂禁不會傻到太自信自己的能力,他成為讙獸之後,接觸的除了手下之外,全是勢力、武力首屈一指的老不死們,自然瞭解一山更有一山高的事實。

看在明天這次沒有裝死,居然第一次豁出一切去守護什麼的份上,暫時不跟他計較了,畢竟後頭要利用他的部份還不少,不能輕動。

至於百歧的話,這個傢伙就比較難以處理了。

羅剎手下們的行動方針,幾乎全以這位羅剎的頭號忠犬為主,要是自己沒有足夠的理由,在這時候對百歧下手,想必帝王之令會立刻分裂。

第一個被手下集體背叛的讙獸嗎?開玩笑,他可不願意。

可是,不處理的話,極難相信百歧不會再犯之外,他更是無法接受。

這樣的手下哪可能不處罰、不教訓,他是讙獸啊,丟不起這個臉。

「究竟該怎麼處理你呢?」昂禁從拐角處走回,繞著百歧轉了兩圈。

在他移動中,陪同前來的五、六位手下們,一個個膽顫心驚的低著頭,不敢擋路的一退再退,同時,瞧著他的目光裡全充滿了敬畏和惶恐。

先前被讙獸威壓壓倒在地,壓到吐血的事,深深的、牢牢的刻在心底,要是以前還有什麼成為對方手下後,趁機利用讙獸一把的念頭,如今全熄了。

讙獸不愧是萬獸之王,是他們無法企及,亦是不能觸怒的存在。

尤其,這位王的脾氣不怎麼好,一發怒就會懶得控制的全面鎮壓。

被威壓強勢的壓趴在地上,連動根手指都不行,血更一滴滴從身體內部往外竄,從口鼻處湧出來的痛苦感受,承受過一次,他們已經怕了。

======

只能想辦法讓手下畏懼服從的昂禁
@_@"好像可以明白 後來他會變態的理由
尤其他的手下分成了兩個集團 一個是他的
另一個是以蜃族百歧 這位羅剎的頭號忠犬為主
任何一個當王的 大概都不能容許這樣的手下存在
更何況 昂禁撐起讙獸的名聲 首要的是......
為了有一天 他付出的已經足夠將整個蚌族拿到手!
所以 不容許讙獸的帝王之令分裂

@@忽然覺得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要是不這樣寫出來 讙獸好像很幸福 高高在上的?

昂禁卻好像過得挺辛苦的 沒一天好日子可過
至於羅剎? 他老人家更悲哀
人都死了 還要被人強迫弄活.......orz
身為讙獸 享受到了權力的滋味
同時 卻也失去了更多 比如自由@_@

從這方面來看 千萬要記住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更不會有掉下來的餡餅
不管做什麼事 總要記住的
當你得到多少時 代表得付出同等的代價
若是遇上強橫的奸商 付出雙倍代價都很正常
@_@嗯 因此 不要太汲汲營營
才能真正審視清楚自己的狀況局勢
以免被人推進陷阱裡了 還在幫別人數錢

以上 與各位共勉之@~@///

話說 最近天氣悶熱卻晚上微涼
鯨魚魚有點小感冒 貼文時間波動很大
T_T" 請大家放心 這文會貼完的
那麼 為了鼓舞艱難爬起床的鯨魚魚
有空的話 回個留言丟個票或禮物吧
︿_︿先謝謝大家了~* 
晚點還有一章......努力打打打中!






末日──蜃妖來襲53

中場回憶之所謂蜃妖(23)

許久以前想過,不希望做一個被人畏懼、害怕的人。

因為太明白,那樣的人全是惡劣的、該死的,令人不想靠近的。

只是後來才知道,在人吃人的世界中,不那麼做,會活不下去。

挺可笑的,居然非要做一個連自己都無法接受、都想抗拒的人。

要是允許的話,其實他想換一種活法。

無奈的是,他有一整個種族需要拯救,而他不想再多花任何一點時間。

被厭惡又怎麼樣?被害怕又怎麼樣?能達到目的就好。

十分刻意的,昂禁變得跋扈了些、霸道了些、殘酷了些,而他偶爾想到的,竟是這樣還遠遠不夠,得再變本加厲一些……

開始如同享受般,在無盡的畏怯折服目光中,心平氣和的去做事。

昂禁像是沒有發現手下們的異狀,仍在專心思考對某人的懲罰。

「帝、帝王,可以讓我跟明天一樣,被黯青之服從所禁錮。」

百歧十分有眼色的,搶在讙獸之帝耐心告終前,自行提出處份。

遺憾的是,聽著這樣的懲處方式,昂禁詭異的低笑一聲,臉上斯文平靜依舊的搖搖頭後,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瞧著他。

「真想去東之海給那位火龍大人做奴隸?」他問的輕聲細語。

百歧卻覺得耳邊落雷陣陣、眼前黑了又亮,有種頃刻間翻天覆地的淒惶感,恍若自己不小心踩中了地雷,這次是真的惹火了那一位。

他不笨的,能夠縱橫這個人吃人的世界如此多年而不死,他夠聰明。

很快的,百歧弄明白自己錯在哪裡的馬上將頭用力在地上叩了幾下,這一次他不敢再辯解,深怕再說錯,隨即會被遣送到東之海去。

「想騙過讙獸,光憑蜃族的能力是不夠的,你又不是海市蜃樓。」

昂禁意有所指的說著,是的,要不是今晚百歧弄出這件事,他根本沒有機會發現,原來明天如此強橫,可以從那群老不死的聯手禁錮和他黯青之服從的控制中掙脫出來,甚至還能以之擊退百歧。

難怪有不少老不死的曾經滿懷遺憾的提起過,如若海市蜃樓爭氣點,他們可以省下多少功夫,可以賺到多少天的休息時間。

海市蜃樓,原來極強,強到連讙獸也壓制不了。

若非明天的自信不夠,人又怕事怯懦,說不定是個魔頭級別的存在。

昂禁慶幸的想著,明天大概是被洗腦洗太多次了,很多方面不夠正常,以往會因為他的毫無進取心而忿怒,如今倒覺得是件好事。

這樣的話,明天短時間內還不會反抗,會乖乖被利用到最後。

使用完「明天」,按慣例在洗腦後得送回深海海底,只要人不是在自己手上出事的,昂禁才不在乎明天會「豹變」,會認知到海市蜃樓有多強。

僅要不連累自己拯救蚌族的計劃,昂禁不想理會明天的事。

對比於明天,百歧便不一樣了,可以打、可以罵,可惜不能殺。

實在不想把這顆未爆彈留在身邊,尤其是,不處理的話會危險倍增?

「還是……」昂禁該要下決定。

「帝王,您需要我在這裡的,非常需要。」百歧提前打斷他的話。

「哦?」昂禁挺好奇的揚揚眉。

「帝王,您真的可以相信明天嗎?他是蜃族,是比一般蜃族更危險百倍的海市蜃樓,有我在這裡,至少可以跟他彼此制衡,以免他偷偷對『我的王』做了什麼小動作,我們卻沒有機會、沒有辦法發現。」

百歧很不要臉的在說「我的王」,更卑劣的是意圖陷害明天。

沒辦法,為了不被抓到東之海做奴隸,他非得這麼做。

至於欠明天的人情,僅要自己能逃過此次,他終有機會能還的。

「我可以推測,要是以這種理由留下你,將來計劃差不多時,怕是沒有辦法洗去明天的記憶,因為我會需要用他來防備你添亂。」

昂禁不以為意的說完,滿足的瞧見百歧抽搐的嘴角、絕望的眼神。

明天可以不被洗腦嗎?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終得回到深海海底去坐牢。

就算明天確實成長了,成長到足以獨當一面、可以學著付出,到時候自然另有其人去釋放他,而絕不會是由昂禁出面。

再說了,前任讙獸羅剎復活這種事,記得的、知道的越少越好。

昂禁連無族的無用那條小命,都不打算去救了,遑論是明天的記憶。

由這點說來,百歧的存在即使現階段需要,將來則會變成去不掉的麻煩。

「與其事情無法收拾時,再考慮如何解決,不如一勞永逸?」

昂禁蹲下身,輕輕拍了拍表情鐵青、唇色慘白的百歧額頭。

「吶,還有什麼話想用於最後掙扎嗎?」他難得好心。

百歧蒙住眼睛的白布底下,眼珠子瘋狂的轉動著,整個人也不禁顫抖起來,偏偏他可以深刻體會到現任讙獸對於他的不受指揮導致的厭惡。

若是自己先前表現的好一點,說不定還能祈求再給他一次機會。

問題是,他做的太過火了,且一直不打算修補雙方的關係。

是的,不打算修補,因為對百歧來說,他的王就一個,是羅剎。

太死心眼的結果,是可能讓自己後悔莫及的,百歧無奈的明白了這點。

「沒話可說?」昂禁再問一遍。

「帝王,請原諒我,我不會再自作主張。」百歧頹喪的懇求。

每一個字要吐出口,就像要花費全部的力氣一樣。

百歧沒有發現,那勒得他喘不過氣的黯藍之控制早已不翼而飛,他只是專注的認錯,絕望的祈求著,想要再有一次機會。

看起來挺可憐的,昂禁把玩著不知何時收回手裡的黯藍之控制,隨後將它再次束回髮上,把頭髮隨意整理一下後,站起身。

「不要以為你有多少用處,暫時留你下來,是有事正好需要你。」

說完這句,昂禁抬抬下巴示意,他的手下們已經飛也似的跑過來,拖著傻愣愣的,在被突然赦免中完全呆住的百歧出了實驗室。

直到實驗室的門闔上,確定整個地方都處於他的掌控之中。

昂禁沉著臉,心情極差的苦笑了下。

本來決定好的,要把百歧送離這裡,真的想把他扔給火龍大人做奴隸。

時機不太好啊,竟然在剛剛要將決定說出口前的那一刻,得知一個消息。

不用任何人來通知他,因為那個力量波動太明顯了,他是讙獸就能接收的到,且毫無可能被遺漏,所以,越發惱怒忿恨。

西方那裡出事了,有個老不死的大概是撐不住了,以他的視點來看,在他打擊百歧正愉快,正要宣佈他死刑的剎那,世界像是傾覆了。

有什麼東西被抽離了,縱使是短短一眨眼間的感覺。

昂禁卻明白的,在西方那裡支撐的,是一個極大的幻境,雖然抽離之後再填補的速度極快,快到幾乎可以告訴自己,純粹是錯覺。

遺憾的是,這個錯覺鮮明的,讓他想要無視都不行。

他記得的,現今可以取代那位老不死的幻境,去支撐西方的,擁有這等威力的,又不會在短時間內被壓力壓垮的,少到屈指可數。

而且,被排在第一位的那一個,不在哪裡,甚至就在這道門外。

沒有錯,被老不死們看中,想讓他去頂替一下,好讓某位過勞的老不死在真的過勞死前,可以休息一段時間的重要人物,是明天。

倘若不是有這樣的盤算,明天不會被老不死們帶到深海海底禁錮。

他會被救,會希望他可以不要自怨自艾,從一開始代表的,就是老不死們需要他,更是非他不可的,必須在他崩潰、發瘋前,想辦法讓他正常。

結果,明天確實在改變、在成長了,如今的他已經符合希望了吧?

那麼,為了羅剎復活的計劃不要外洩,又要保留重要的記憶,讓明天繼續保留那種願意守護誰、為誰付出的心理,就代表洗腦方面的人實力要夠強。

運氣真好啊,百歧,竟然因此可以被留下來。

昂禁挫敗的原地重重跺足,最後,仍然不得不配合老不死們的需求,以淨化世界為最優先,只得驟然更改決定的苦笑長嘆。

有些事果然不是想怎麼做就可以實現的,命運,永遠如此殘酷。

======

頭好暈 滾動中 強撐著寫完
眼都花了........orz

不好意思 雖然連續看了兩遍
好像沒問題了 不過體力不支
所以 先貼文
明天身體好點了再看看有沒有哪邊出錯

先去躺了 大家晚安><"






末日──蜃妖來襲54

中場回憶之所謂蜃妖(24)

平靜的日子是一天、一天又一天,隨著時間經過,卻是越來越不安。

明天耐心的等了又等,依然沒等到某隻讙獸的忿怒,讓他恐慌死了。

明明昂禁的性子不算好,甚至是一旦動怒,死再多人也不在乎,偏偏這樣的他,居然不在乎自己能夠從黯青之服從中脫離的事情。

可能嗎?想也知道,這簡直像在宣告死刑一樣。

該不會是那位讙獸之帝,正準備從哪裡調個蜃族過來,好把自己弄進永無止盡的夢境中,變相的判他死刑?似乎不是不可能的。

明天這三天以來一直惴惴不安,即使無用努力的想逗他笑、逗他開心,可惜他繼續陰沉著,不曉得自己的生命倒數,到什麼時候結束?

再兩天嗎?或者……現在?

明天又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神情不安的瞪視著遠遠走來的那道人影。

紫藍長髮在微風吹拂下,並沒有自然的飄飛,而是被一條黯藍色的髮帶牢牢的束縛在那人的背後,半點不敢逾越。

這個完全讓自身脫離正常天氣影響的特殊存在,理所當然是讙獸昂禁。

「你準備好了?」昂禁悠哉的止步在玻璃圓棺外。

「嗯。」明天重重呼口氣後,點頭,他有覺悟了。

「那好,走吧!」昂禁朝著他招招手。

下一刻,明天被黯青之服從帶著,硬是穿透玻璃圓棺,飛撲到昂禁面前後,因為料想不到他會如此粗暴,反應不及的摔趴在地。

「跟上。」昂禁目不斜視的邊說著話,邊自他身邊走過。

明天才想擔心自己的下場,一秒後,呆住,因為他看見昂禁走進實驗室裡,不會是想給自己再看幾眼那個可憐小生命的機會吧?

不管是不是,總之,他是想再見見那個小生命的。

明天飛快起身,快步跟上的接在昂禁身後,進入實驗室中。

一樣的光明潔淨,不一樣的是,多了很多、很多的東西,特別是地板上,鋪著厚厚的毛皮,還加設了大約半人高的欄杆,像在放牧什麼。

至於是放牧什麼,明天不用問,已經搶先看到從毛皮裡鑽出來的那個,活像是白胖胖小包子,上圓、下圓,整顆圓滾滾的,感覺柔軟好吃的生物。

「那個是?」明天傻了很久,一時間不知道該稱那個是什麼。

「人類的初生幼兒狀?」昂禁舉頭望天花板,他第一次見時也疑惑了下。

原來肉團狀的胚胎,經過催生之後,長到大約六個月大左右,會變成這種圓圓的樣子,會滾、會爬、會坐,不過好像還不會走?

反正挺好動的,好動到一、兩個人看不住他的程度。

沒辦法之下,還不如昂禁自己來,好歹讙獸的威壓是無法抵抗且可以控制的,能夠在傷害到小孩子之前,就制止他一切自我傷害的愚蠢行為。

不過,自己來最麻煩的部份,是餵食方面和教導方面。

要是按以往常春之地的慣例,小孩子這種嬰幼兒時期,據說是最難照顧的,在輔導員人手嚴重缺乏之下,胚胎會直接催生到六歲小孩的姿態,才會放出來進行十年的教育,好省去替嬰幼兒換尿布、餵食之類的麻煩。

原本,這個小孩子也要這樣的,直接催生到六歲的大小。

昂禁弄不懂自己是哪條神經錯亂了,打從要放過百歧的那一刻起,很多原訂的計劃被他一手推翻,化簡為繁的,寧願多加許多步驟。

比如他放棄孩子一有意識,就植入禁果的決定,改以事先接觸為第一階段,想要以這種日漸熟悉的方式,讓孩子自然而然的接受禁果。

正因如此,才會看到這顆白胖胖小包子的誕生。

自從開始照顧這顆包子,呃,不是,是小傢伙,昂禁不曉得嘆過多少次氣,這個小而可愛卻也小而麻煩的生物,怎麼那麼容易自得其樂呢?

昂禁嘆口氣的上前,把困在毛皮堆裡笑呵呵打滾的小白胖包子,給抱到懷裡之後,探手從懷裡拿出一個被兩條奇特的符文髮帶,一條是黯藍色、一條是青藍色,被這兩條綑成圓形的小球,放到小傢伙懷裡。

「咯咯咯。」小白胖包子抱住那顆球,好奇的滾來滾去,再用嘴咬咬,連個牙印都沒留下,只流出一堆口水的將圓球弄溼大半。

「那是──禁果?」明天揉了揉眼睛,他目前處於迷茫狀態。

原本以為自己被帶出來,是要被處刑的,現在這情況是?

「百歧變態到讓我很難放心,最近又有些事要處理,他得交給你跟無用帶一陣子,要記住,除了你們兩個,誰也不許隨便放進來這裡。」

昂禁邊說,邊示意明天過來,想教他如何抱懷裡這個小麻煩。

「唔嘛!」張大嘴,小白胖包子把圓球從嘴裡拔出來的呆呆笑了笑。

「千萬不要吞下去。」昂禁即使清楚除非把禁果切開,不然這個大小,懷裡的小傢伙嘴不裂開就吞不進去,依然會想一再叮嚀。

「嗯嗯。」小白胖包子瞇起眼睛,抱著圓球點頭。

「還看什麼?明天,過來。」昂禁換個姿勢,讓小傢伙靠著自己的背,能更暢快、更不怕不小心摔下去的,開心玩那顆圓球。

「啊、啊啊。」明天傻愣愣的順著喊聲往前邁步。

「吶,小心點,不要弄傷他。」昂禁把小傢伙遞出前,一次次的提醒。

「好。」明天伸出手去,下一刻──

「明天!你在做什麼?不可以這樣抓小孩子的腳丫。」

無用的吼聲狂暴的響起之外,明天的手被「打掉」,人也被踹趴在地。

結果,該被嚇到的沒有嚇到,不會嚇到的通通嚇到了。

該被嚇到的是?那團白胖胖的小白包子,正樂得咯咯咯笑著開心。

不會嚇到的是?昂禁慢一步制止,卻目睹世上最不可思議的那一幕,連同懷疑是夢的明天,他們兩個怔愣當場的,一時間反應不能。

是虛體吧?虛體吧?虛體吧?是虛體啊啊啊!

明天試探的把自己的手往地上碰,可以穿過去,沒錯,他是虛體。

昂禁瞧著明天的舉動,確認他不是實體之後,質疑的望向無用,她、她是無族吧?是沒有特殊能力,是平凡且無用的無族吧?

「受害者同伴你真是的,為什麼放任明天那樣抓小孩子呢?」

無用忿怒的大吼完,做個深呼吸,才朝小白胖包子扮了一個鬼臉。

被大聲咆哮嚇到,正準備放聲大哭的小白胖包子斂起淚眼,滿足的笑了。

「來,我抱喔,我們不要理那兩個笨蛋。」無用一把撈過小白胖包子。

當她邊走邊跳的,邊哼著歌,邊擦擦小白胖包子嘴角口水的走遠。

明天維持被踹趴在地的動作,以蟲般的蠕動姿勢,移動到昂禁附近。

「為什麼她好像碰到我了?可以拉開我的手、可以踹倒我?」

就算事實擺在眼前,明天仍在懷疑這一切是否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試試。」昂禁猛地朝明天的側臉揮出手去。

毫無意外的,空揮而過,並沒有接觸到什麼的觸感。

「喂,有必要揮那麼大力嗎?」明天可是眼睜睜看著一隻手從自己眼前揮到底的穿過自己的腦,若非自己是虛體,昂禁是想打掉他的頭嗎?

「不這樣哪有剛剛那種突如其來的氣氛。」昂禁不在乎的隨口辯解。

明天再生氣,仍記得自己處於未被宣判中,不敢造次的囁嚅著低下頭。

「那麼,無用跟小傢伙先拜託你照顧,我回一下西邊去。」

昂禁若不是那位「快不行」的老不死管理的是西方屬地,也就是和讙獸屬地交接的部份,根本不會把百歧留在這裡,更不會在這時候離開。

問題是,少了自己在這裡坐鎮,沒有擅長洗腦的百歧在,極難掩蓋秘密,再說,羅剎的手下們最聽從他的支配,再不願意,也不得不留他在這。

「記住,要在我回來前,牢牢守住他,這樣,我什麼都不跟你計較。」

說完這句,昂禁沒去管明天臉上驚駭欲絕的神色,逕自走人。

雖然在推開實驗室的門後,在離開之前,昂禁回頭又多看了一眼。

對於向來行事雷厲風行,極少給人交代的他,竟是頭一次想要去跟某個人說,說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希望對方等自己回來。

就算是對於同為蚌族的那些人,他也不曾想過要說這類的話。

唯獨面對那個小傢伙,看得見時抱怨他肥嘟嘟、白胖胖,看起來一整個好吃樣,讓不少手下包括自己在內,總會不自覺瞧著他流口水,為什麼不長得難吃一點;看不見時又會懷念軟綿綿、圓滾滾的他,窩在自己懷裡時溫熱滑膩的觸感。

想要一輩子抱著他,將他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這是何等古怪的想法?

算了,能有這樣一個讓自己放不下也不願放下的負擔,挺好的。

光是想著為了他,得回去屬地幫忙穩定局勢,外加處理「換人鎮守」等事務,好在一切平靜下來後,換「明天」過去接手那位老不死的屬地,就一點也不覺得累,更會期待著再回來時,明天和小傢伙各自的成長。

有那麼個小東西要照顧、要守護,明天肯定會變得比現在、比以往更好。

這樣把他推到「屬地」去,總能承擔起責任,為這世界做點什麼吧?

昂禁可不希望離自己最近的另一個屬地出事,那樣就代表歸屬於他的責任又要增加,所以明天越能負起責任,越好。

======

好吃樣的小白胖包子 @Q@
結果是鯨魚餓了嗎? (遠目)

總 總之 @@ 海皇長得好好吃啊
大家都好想把這個樣子的海皇吃下去

嘛嘛 明天可以被人接觸了欸@0@
請大家不要驚慌 鯨魚魚沒有病昏頭嘎
=///=大家應該記得的
陽帝&炎姬 是的 兩個人都有
他們曾經為某個海市蜃樓扔眼淚跟血
嗯嗯 那並不是無用的 @@+
只是發揮的時間跟場景並不在那一刻

嗯嗯 @@到後來會慢慢改變的喔
會不再一直是虛體 偶爾可以是實體的明天~
那麼 溫馨的場景啊 好吃的白包子會再待幾回
︿_︿請大家要小心 不要把海皇吃下去喔!
咱們下一回見嘎@Q@ (抹口水中的甜點鯨)






末日──蜃妖來襲55

中場回憶之所謂蜃妖(25)

眼睜睜瞧著自己最害怕的人,就這麼離開。

聽著自己最恐懼的事,被輕飄飄的以一句話做為交代。

接下來,該浮上心頭的,是何等樣的心情?明天一臉的迷茫。

自己難道沒有睡醒嗎?他方才是不是聽昂禁說,只要自己保護好那個小傢伙,那位讙獸之帝就可以不跟自己計較了?真有這麼好?

記得好久好久以前,還在常春之地接受各種教育時,他一向喜愛亂翻古時流傳至今的書籍,就算是被標明為毫無用處的小說、傳奇,一樣照看不誤。

那些書裡最常提到的是,一個新生命的誕生將改變一個人的全部。

當時他不能理解這種事,大概是因為如今的孩子們並不是由人類經過「交配」行為所養育出來的吧?而是由冰冷的機器統一製造、孵育。

所以想破了腦袋,還是無法體會,一個新生命的誕生有什麼好驕傲滿足,又有什麼好感動心喜的,更不能理解會變得柔情溫和的舉動。

沒有經歷過,自然不能明白。

而如今,瞧著讙獸昂禁活生生上演的這齣戲碼,明天倒是瞭解了。

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去養個同族的孩子呢?這樣自己就能改變的更多,改變的更好了吧?他傻兮兮的期待著。

「明天,你發什麼呆?過來,我教你怎麼抱他。」

無用此時抱著那團小白胖包子坐在毛皮堆裡,把那顆咬得濕漉漉的圓球放到新設置的八爪章魚生物自動清洗機裡去滾動後,拿著杯子開始餵。

「我、我不用學吧?你抱就好。」明天仍記得方才被打掉手時的觸感。

無比可怕,嚇死人的驚悚,他沒有期待過的實質接觸如今想來毛毛的,活像發生嚇人的靈異事件,並沒有他以前滿懷奢望妄想時的感動。

只是,似乎有哪裡怪怪的?他是虛體啊!

「受害者同伴說了,你手上戴著『黯青之服從』時,你就能抱住小傢伙的,他說,你一定要學會怎麼抱,這樣危急時,你才可以帶著小傢伙逃掉。」

無用認真的轉達著,邊說,邊無奈的用頭撞撞小白胖包子的頭。

小傢伙又不乖了,喝兩口杯裡的調配液,就像噴水般的往外吐。

雖然地上毛皮啊、被弄髒的地板啊,永遠會有專人來處理。

可是這小傢伙如此不受教的吃頓飯也要花上好幾小時,喝進嘴裡的往往有大半要噴出來玩,總讓她偶爾會惡向膽邊生的想狠狠揍他一頓。

要是受害者同伴在就好了,他只要盯著小傢伙看上幾分鐘。

小傢伙就會眼眶裡浮著淚,雙手顫抖的捧著杯子,乖乖一邊喝,一邊抖抖抖的把嘴裡的液體吞下,再不敢玩什麼噴水的把戲。

不過,那樣的小傢伙實在太可憐了,可憐到喝完一杯時,受害者同伴老是會一臉無可奈何的,以十分溫柔的動作,將他抱到懷裡拍撫。

結果?結果小傢伙肯定會留著最後一口不吞,為的是要噴到受害者同伴的臉上,淋得他是一臉陰怒又吼不出聲的神色抑鬱著。

小傢伙會得意洋洋的咯咯咯笑著,開始在受害者同伴懷裡開心打滾。

無用常常在那時候要做的,是悄悄遞上一份溫度適中的溼毛巾。

受害者同伴會臉色陰沉的用毛巾擦臉的同時,又捨不得打罵的狠狠在小傢伙臉上親兩口,這時候千萬要注意,不能移開視線。

為什麼?因為小傢伙實在長得太好吃了。

無用為此感到很恐懼,上次她就是一個恍神沒注意,下一刻就聽見小傢伙瘋狂的哭鬧聲,嗯,受害者同伴不曉得是不是餓了,居然親著、親著,就重重咬下去,差一點就咬下一塊肉來,嚇得她魂飛魄散的跟著尖叫。

好在,常春之地的科技是驚人的,小傢伙臉上的咬傷很快就好了。

從那之後,無用只要一踏進這間實驗室,就會拼命打起精神來。

小傢伙實在是太脆弱了,一不小心手上力道重了,也會造成瘀青、受傷,所以,不可以恍神、不可以發呆,以免慘事突然發生。

啊啊,不小心又失神了,無用搖搖頭,努力清醒過來後,悲哀的看著小傢伙手裡的杯子空了,而附近的毛皮全溼了。

「不可以這樣,要乖乖吃東西。」無用絕望的告誡著,從另一邊的猴子食物自動調理機那裡,又接過一杯調配液,無力的遞給小傢伙。

小白胖包子眼睛一亮,像又到手了新玩具一樣,把杯子接過手。

「不教教他規矩什麼的?」明天在旁邊看得有點怒火中燒。

這年頭食物總是很欠缺,欠缺到要人吃人的地步,他還這樣浪費!

「……你教嗎?」無用有氣無力的抬頭看他。

明天遲疑了一下,眼前這個小白胖包子據說會變成前任讙獸羅剎,外頭巡邏的人員大多是帝王之令的從屬,更有大半是死忠於羅剎的,要是自己不小心在教導過程中幹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感覺下場會特別慘烈?

「我是虛體,誰怕誰。」是的,明天堅定的朝向改變之路前進中。

反正就算有人想要打他、揍他,現階段除了無用以外,大家碰不到他。

於是,明天毫不在意的在無用身邊盤坐下來,準備學著如何抱小傢伙。

昂禁的黯青之服從可以指定要他做事,所以,戴著它時,他能抱他,奇怪的是,沒有指定的「被無用碰觸」這種事項,為什麼會突兀的發生?

無族的特殊能力?一如她眼裡的自己是最初那個十歲的小孩模樣?

明天弄不懂這種困難的學術問題,純粹在腦海裡想想之後,回過神來,開始按無用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指示,想把那個玩噴水到一半的小傢伙接到手。

不曉得是不是先前被無用驚嚇過的關係,這一次的實體接觸……

跳過無用的部份,確實是久違了的肢體碰觸,溫暖的體溫、軟綿綿的觸感,小孩子窩在懷裡時,整個依賴過來的舉動,像是喜歡般的咯咯咯笑聲,光是將小傢伙抱到懷裡的那瞬間,就像體內的空虛被填滿了似的。

完整的自我,沒有任何缺失的部份,這種感覺真奇怪,偏偏他發自真心的喜歡且迷戀著,更突兀的有了進食的衝動,想把小傢伙吞吃下去。

昂禁抱著小傢伙時,溫柔之外總有不協調處,就是因為這個嗎?

明天下意識的湊過臉,在那顆小白胖包子的臉上碰了一下後,呆住。

啊啊啊,這種餓了的感覺,好微妙、好複雜又好令人恐慌。

======

=口=昂禁被海皇噴了一臉的調配液......
這個橋段想了很久 @_@///
結果還是昂禁離開後 才讓無用以回想方式重現
嘛 =口= 讙獸果然是不能隨便欺負的
雖然海皇總是任意的盡情欺負 =  ="

@_@想要把海皇吃下去嗎?明天桑 這樣是違規的!
是虛體的你 什麼時候需要吃東西了呢?
擁有已經喪失許久的感覺 是不是反而讓你不安?

@@小白胖包子海皇 好任性的小孩嘎
為啥會越寫越覺得可愛呢? 真奇怪(攤手)

總之 故事繼續進行中~* ︿_︿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平和万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